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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谷内,陳伶規規矩矩的帶淮流兒參觀。
簡潔幹淨的房間,淮流兒不解,看着挺平常的地方在藥谷裡難不成暗藏玄機?
白蛇一進院子就歡快起來,不肯在陳伶懷中多留,滾在旁邊草坪上撒歡。
陳伶帶着淮流兒參觀,“這是院子,蒼素喜歡來這裡玩。”
蒼素是白蛇的名字。
“這是書房,陽光好适合來看書。不過我書房裡沒有書,平日裡會曬曬蟲幹。客廳,招待人。小心别踩着了,這些蟲卵很難尋。”
客廳主路擺滿蟲卵和蛹繭,淮流兒聽他話後幾乎是沒地方下腳。
原來是庫房啊,對于院子裡曬的滿地昆蟲淮流兒釋解,建的還如此标志精細,看的出藥谷人對這些東西真是很上心。
陳伶一路将他引到側門前,打開是尋常起居室的樣子,裡面床桌子被子什麼一應俱全,但就是整潔過頭沒有一絲人氣。
估計是暗道的入口,淮流兒心裡想。
他盯着陳伶的嘴,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施展特殊咒語讓房間力平白多出一扇門。
“這是我的卧室。”陳伶雲淡風輕的說出。
淮流兒:?
不是說參觀藥谷?怎麼先參觀起了卧室?
淮流兒心裡想着,嘴上卻快腦子一步說出。
這會輪到陳伶遲疑了,俊美的臉蛋上出現閃過空白,他不太确定的開口,“如果你不想參觀我卧室的話,我們可以去參觀我爺爺的。不過他房間裡有陣法,要等我一點時間給陣法破了。叔叔的房間我不能陪你逛,但可以在院外等你逛完。”
沉默給到淮流兒,一定非要參觀卧室這種充滿個人隐私的地方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參觀隻是參觀藥谷的一些風景之類的,不用如此細緻入微。
還好淮流兒是男的,并且清晰意識到陳伶是個徹頭徹腦的悶葫蘆,不然他都以為陳伶在當登徒子調戲人。
淮流兒耐着性子解釋,見陳伶一臉學到了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擺爛道:“随便看看藥谷特産就好。”
陳伶認真想了想,重新帶路将淮流兒領走。
……
黑市。
“哎師傅,這丹藥成色不錯。我多拿幾粒,你少點價格呗。”
“這個多少一個?兩百石啊,太貴了吧。一分也不能少了嗎?行吧,剩下的我全包了。”
“八百石?好,我拿了。”
“我看看,這個?泥巴丸子,地上扣點灰搓搓就成了。怎麼有臉擺出來的?”
陳許宴在黑市這邊,可謂是如魚得水。
巧了,今日在攤上碰見不少好東西,可謂是收獲頗多。
在他塞滿一個又一個儲物袋時,看槐澤清丞兩人隻拿幾個小玩意,疑惑開口,“偌大個黑市,沒遇見你真愛嗎?你要買什麼,我幫你留意下?”
聽到陳許宴的話,清丞倒是不樂意,明目張膽的伸出爪子緊握着槐澤的手。
槐澤則不在意随着他的性子,“河仙草,配着瑞祥果用的。”
瑞祥果雖然有固魂穩魄的功效,但對槐澤而言還遠遠不夠。
隻有配上河仙草,兩者雙管齊下,才能保住他奄奄一息的魂魄。
聽聞此話,陳許宴詫異,想起來早上的誤解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昨那麼大動靜,原來你倆沒幹啊。”
他直言不諱。
“閉嘴。”槐澤将手裡的做品砸過去,背過身擺弄攤上的小物件不願意聽。
陳許宴用可憐的目光看清丞,被清丞強裝不在意無視掉。
不過好說河仙草雖算不上常見,但黑市尋覓一圈總會碰見一兩棵,耐心尋着點,總會碰到手。
衆人溜趟接着撩眼看着攤子上的東西……
路過中街河畔,槐澤被河對面鋪子吸引了視線,倒不是店鋪有多惹人眼,單單鋪子旁挂着紅布上面簡簡單單繡上一“萬”字,槐澤就挪不開眼。
陳許宴留意到,坐在石欄上,無心打趣說:“這不是你們萬家的鋪子嗎?老東家,要不要去視察視察?”
往中街再走兩步就是橋,站在橋上可賞遍兩岸風光。白日裡不顯得獨特,但等到夜幕降臨,花燈四起,燭火點綴,輝月映墨。兩岸買客提燈走星,參差不齊但燈火不熄,這才感歎繁榮光景,令人癡迷……
遙遙望去,萬字紅旗耷在鋪牌旁,在槐澤眼裡連鋪門口挂着的青牙月劍都黯然失色。
陳許宴接着道:“裡面也有不少好劍,正好你好這一口。索性進去觀光觀光,過過眼瘾也是不錯。”
槐澤不說話,悶頭往前走,直接掠過高橋……
清丞單單掃一眼紅旗,沒露情緒,随着師傅。
還叫人說不得,陳許宴感慨,步伐輕盈獨自在後面慢慢溜達。
……
藥谷。
這回陳伶應該是明白什麼意思,盡好了藥谷主人的職責,帶着淮流兒四處看風景。
就是路越走越窄,地越走越深,連着太陽也越走越淡,淮流兒直接被帶進後山深林裡。
陳伶不說話,走的時候白蛇沒跟上他們,一長條伸展開攤在草地上,要不是腹部還有呼吸幅度就跟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