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師弟陳許宴在師門下的時候就已經無師自通了,更不必講槐澤,槐澤看他們會喚靈很好奇,剛會說話的時候就迷迷糊糊模仿着他倆,就…就使出來了。
隻是第一次運靈的時候都會有抽骨長筋的酸痛,小槐澤用了一次後就嗷嗷大哭,隻能讓陳許宴守着他給他紮幾針鎮痛。從哪以後,槐澤平時很少再運靈力,隻有不得已的時候才使兩下。
但随着年齡的增長和用靈次數的增多,槐澤也逐漸熟練,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和淞恢一起去魔界殺些法力不高的魔族,曆練曆練。
不過也隻有外出曆練遇魔的時候用,平日裡還是不怎麼常用。不僅是他,陳許宴和淞恢平日裡也不常用,他們都更喜歡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
看着是沉默,其實淞恢在急速思考,該如何教後輩。沉默半晌,他神色不驚,一字一闆的說:“先靜下心,學着跟我做。”
沒料到這麼快就開始了,江舟與趕緊準備好,集中精力用最好的狀态應對。槐澤見狀,也在旁邊裝模作樣的準備。
“深呼吸,靜靜聽體内的波動。”
江舟與照做,深吸大口氣,強制專注起來,讓内心平靜,用心在感受體内的變化。槐澤有模學樣,大口憋氣,閉上眼,感受内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久到江舟與都要繃不住,想睜開眼。這是,耳邊再度傳來淞恢清冷冷的話,“試着引着體内的波動到指尖,然後用意識将它們喚出。”
江舟與照做,到處尋找存在他身體内的波動,他閉着眼用意識幾乎是給體内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師傅嘴中提到的波動。
秉持不住,江舟與有些急躁的睜開眼,看見師傅指尖傳來的光亮,而自己手裡什麼也沒有。小師弟呢,睜開眼睛,看手上空空的,下意識調動,指尖也傳出靈力獨有的白光。
淞恢靜靜的看着眼下一切,看江舟與并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也沒有責備,古井不波,留下句好好體會,就走了。
他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江舟與心情不是很好,帶着些無所适從的失落,眸子深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猛不丁,他落進小小的溫暖的懷抱,槐澤從他身後攬住他,随後江舟與聽見他抱怨的說:“師傅說的好難懂哎,波動什麼的我完全沒感受到。師兄,要不晚一會我們去問陳許宴吧,他在這方面看起來比師傅更靠譜點。”
難以處理此時的心情,江舟與還是嘴上應下。
“對了,師兄。你做的熱飯好好吃哎,我今晚還想吃。”槐澤扯着扯着長調,語氣放低放緩,在江舟與耳邊磨着鬧人。
江舟與耳根子通紅,但嘴上說的還是拒絕的話,因為黎山裡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做飯的食材,甚至連面粉都是煉藥剩下來的,更别提什麼其他的調味産品。
就算有,江大少爺也不一定能認出來,退一萬步講,把面糊糊煮熟并适當的放鹽已經是他做飯水平的最高地步了。
憑他來這幾天對黎山的簡單理解,菜譜什麼的,不可能存在。
聽了江舟與的話,槐澤少有的無法反駁,畢竟黎山裡有什麼東西,槐澤作為黎山小霸王簡直是了如指掌。大大的黎山确實容不下小小調料……
這都算上是不可抗阻力,兩人都沒辦法。槐澤哀歎,蹲到石子路邊霍霍新長出來的嫩草。小委屈模樣簡直拿捏江舟與,雖相處時間不長,但他是真把師弟當自己親弟弟待了。腦子裡火速把自己吃過的東西過了個遍,大多江舟與連是什麼做的都判斷不出來,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個蒸橙子。風寒時江母最喜歡蒸給他吃,口感很怪,江舟與并不是很喜歡……
但将其他水果蒸起來,口感如何,他也不敢打保票。他躊躇要不要告訴槐澤,試着給他做……
但好像黎山裡并沒有蒸籠之類的東西……
無話可說,他努努力找一些替代品,總之先把小師弟哄好吧。
江舟與正要小心拍小師弟的後背,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他。槐澤率先猛地站起來扭過頭,眼裡的悲傷消而不存,轉而閃爍充滿期待,激動地對江舟與說:“師兄!黎山沒有的話我們可以下山去買!我這就去叫上陳許宴,讓他帶我們去!!!”
江舟與被他突如而來的舉動吓一跳,連連後退幾步,聽着槐澤的話,“?”
下山?
槐澤越想越興奮,連忙拉着江舟與的手,一刻都等不了,急着往陳許宴的院子裡跑去。
這會的槐澤手勁大到可怕,江舟與被他拉的踉跄,來不及反映就被人拉走跑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