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這邊鬼鬼祟祟幹啥?”
槐澤兩人剛躲開,就聽到有一老人聲傳來。
“務虛?”見到他槐澤有些驚訝。
清丞聽到這個名字心底一動。
“哦?你認識我?”那身着破爛的老頭湊過來,盯着槐澤易容過的臉細細看了半晌,哎呦一聲恍然大悟,“喲,桃花君,居然能在這見到你。”
務虛的話意味深長。
槐澤擺了擺手,“别貧,你不是也在這。你如何進來的,我也是如何。”
“你也是爬窗戶進來的。”務虛眼中露出來看知己的眼神。
槐澤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務虛嘿嘿一笑,“當年拾荒的時候咱倆老能碰見,我就說你我有緣。”
随即,他想到這是什麼場合,臉色沉下去,走過來湊到槐澤耳邊,神秘兮兮道:“你吃這的東西了嗎?”
槐澤如實搖搖頭。
見狀務虛松了口氣,拿出個坑坑窪窪的珠子塞給槐澤,囑咐道:“你在這裡小心點,跟我一樣偷倆金杯子就跑了得了。這裡危險,拿完杯子早些爬出去,不然……”
務虛翻了個白眼吐個舌頭,寓意于此。
槐澤被逗笑,拍了拍他說:“好,我們馬上就走。”
注意道槐澤說得是我們,務虛這才看見旁邊站着的俊朗小夥,“他是?”
被務虛提到,清丞心裡有些緊張。
忽地聽到槐澤輕輕一笑,像貓一樣撓了下心。
“我相公。”槐澤大方介紹。
不是同門,不是徒弟,是…是……
相公。
聽着話務虛眼睛一亮,“我哩乖乖,你走了後又去哪拾荒喽,還能娶得起媳婦。”
見着清丞耳朵紅透一片,槐澤忍不住接着逗,“我哪有錢娶媳婦,不是娶,是嫁。”
清丞感覺自己被蜜餞砸住,腦子都是空的。
“呦呵。”看着呆呆的清丞,務虛腦子一轉,壓下聲音跟槐澤将悄悄話。
“你這身體是不是早就撐不住。”
槐澤下意識看了眼清丞,臉色未變。
“我這有承蠍草,早些時候給你,你又不願意與人雙修。如今有了相公,那還怕啥,甜言蜜語纏着他,磨他與你修魂魄呗。”
槐澤搖搖頭,隻是淡定的說道:“我這魂魄,如今承蠍草也救不回。”
務虛神色一變,抓住他手腕把脈。
死脈。
務虛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槐澤早已經病入膏肓,隻怕是活到下一秒就懸。
以前拾荒的時候,務虛就發現槐澤有很多上古神器。窘迫至極,務虛也曾勸他買了些,好讨口飯吃。
那時的槐澤笑笑,把神器收拾妥當,不明不白說了句:“不行啊,以後全靠它們給我續命呦。”
務虛隻當是玩笑話,如今才明白那話全是真的。
槐澤現在就是靠着法器的福祿神威穩住殘留的那絲靈魂,但法器沾上的福祿隻有一星半點,用完槐澤便直接煙消雲散。
“你拿着這個。”務虛從口袋裡掏出個黑乎乎的鐵槌子。“這是我家祖傳的法器,稍微能丞你再活些時辰。”
“不必。”務虛都窮成蛋了,槐澤怎麼忍心拿他東西,他推脫道:“我還能活不少日子。”
“多久。”
“三天。”
“……”務虛沉默了。他仇家當年絕症都撐了一周。
“三天挺長了,夠我解決身後事了。”
“你仇家布局好了?”務虛難得正經。
“沒有,不過他急了,露出不少破綻。”槐澤話說的倒輕松。
“那你相公怎麼辦。”務虛幽幽道。
清丞早緩過神了,看兩人說悄悄話,心裡不爽但也沒去偷聽。
隻是後來,槐澤兩人說話越來越放開,根本就不避着他,話直直落在清丞耳朵中。
尤其是說道槐澤隻剩三日時,清丞的臉都黑了。
槐澤擡頭,看到清丞臉色比墨還黑,腦子裡隻有兩個字。
完了。
“如何能救他。”清丞掠過槐澤歉意的目光,病慌亂投醫抓住務虛的肩膀問。
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務虛看着槐澤的面忍了,他悄無聲息掙脫,“小兄弟别急,我若有法子指定說了。可他身體現如今實在太差跟個小火星一樣,我那些法子就如同往他身上潑油,把握不好先給火星澆滅了。”
“我能把握好。”清丞還沒問是什麼法子,直接肯定道。
務虛一挑眉,“哦?房中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