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朦胧、風聲蕭瑟的夜晚,星光點點,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夜的甯靜。
義倉守衛馮老四,帶着幾分醉意,步履蹒跚地從好友的酒約中歸來。他酒量平平,卻因一時興起,貪杯了幾盞,此刻隻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虛浮。
馮老四推開義倉沉重的大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他摸索着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在空曠的倉庫内搖曳生姿,投射出長長的影子。
義倉内,一箱箱赈災錢财整齊堆放,如同小山一般,承載着江南地區的希望與寄托。
馮老四平日裡是個鄉裡面公認都老實巴交的人,但今晚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最近這手頭上有點緊,何不趁夜深人靜之時,偷拿一些義倉的錢糧,以解自己手頭之緊?這個念頭如同惡魔的低語,不斷在他耳邊回響,撩撥着他的心弦。
他咽了口唾沫,環顧四周,确認無人後,便悄悄地走向存放錢财的密室。他的手顫抖着,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密室的門。
然而,當他推開門,舉着油燈往裡一照時,卻驚得目瞪口呆——原本應該滿滿當當的錢财,竟然不翼而飛,隻剩下空空如也的箱子,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嘲笑他的貪婪。
“這...這是怎麼回事?” 馮老四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他的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迷茫。
這些錢财是江南人民的救命錢,是赈災救荒的保障,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難道是有賊人先他一步?
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馮老四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他決定先行不聲張,連忙向大理寺報告此事。
謝言柒聽到香茗的話,睡意瞬間消散,她立刻站起身,眼神變得銳利:“詳細情況如何?”
香茗遞上一封密封的信件,聲音微微顫抖:“這是大理寺送來的急報,具體内容奴婢不知。”
謝言柒迅速接過信件,撕開封印,展開信紙。她的目光飛快地掃過信中的内容,眉頭緊鎖。
“備馬車,我要立刻去大理寺。”謝言柒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猶豫,她已經完全清醒了。
香茗應聲而退,迅速去準備,謝言柒則換上了便服,她的動作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不久,馬車準備妥當,謝言柒坐上馬車,穿過寂靜的宮道,向着宮門外而去。
馬車的車輪在石闆路上滾動,發出輕微的響聲。她們穿過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來到大理寺門口。
謝言柒帶着香茗快步來到大理寺門口,香茗将玉牌遞給守衛,玉牌在月光下閃爍着淡淡的光芒,上面刻着精細的紋路,顯露出它不凡的來曆。守衛見狀,神色一變,立即讓開了道路。
謝言柒和香茗進入大理寺,這裡莊嚴肅穆,燈火通明,顯得與外面的景色截然不同。她們穿過了大理寺的前廳,來到了審判大堂,這裡空曠而安靜,隻有幾名官員在整理着案卷。
謝言柒的目光在大堂内掃過,最終定格在了一位氣度不凡的官員身上。這位官員面容嚴肅,正是大理寺卿徐良,負責審理重大案件的重臣。
"殿下,您來了。" 徐良見謝言柒到來,立馬恭敬上前作揖。
謝言柒面露嚴肅,正色道:"我聽說義倉出事,所以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義倉的看守人是第一個發現赈災銀不見的人,”大理寺卿繼續說道,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此事感到非常棘手,“他聲稱自己在離開的時候發現一切正常,義倉的鑰匙他一直都帶在自己的身上,但晚上的時候卻發現銀兩不翼而飛。”
謝言柒的臉色更加凝重,赈災銀的失蹤不僅關系到受災百姓的生死存亡,更可能影響到朝廷的穩定,看來這個嫌疑人的野心挺大的呀。
“立刻封鎖現場,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果斷下令,“同時,傳喚昨晚值班的人員,我要親自審問,另外給我安排一輛馬車,我要去義倉看看。”
大理寺卿點頭稱是,随即轉身去安排。謝言柒則陷入了沉思,這上鎖的義倉,錢财是怎麼不翼而飛的呢?而且這麼大的一筆錢财,兇手是怎麼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将錢财轉移到呢?
“徐大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義倉?”門口的詢問聲傳來,打斷了謝言柒的沉思。
謝言柒擡頭望去,隻見司聽筠氣喘籲籲的靠立在門口門口,一身青色的長衫随風輕擺,眉宇間透露出幾分急切。
“司大人,走吧。”謝言柒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将手中的卷宗放下,站起身來,她的目光掃過司聽筠,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
司聽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切準備就緒,隻等殿下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