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教室裡的氣氛比往常更嘈雜了一些。

蘇語柔請假沒來，空蕩蕩的座位讓許安然有些不習慣。

她獨自坐在座位上，耳機掛在脖子上，目光落在課本上，

努力讓自己專注於學習。但即使她不去理會，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耳中。

「她今天也太安靜了吧？」

「蘇語柔不在，沒人護著她了，裝什麼清高？」

「之前我們隻是開個玩笑，她就擺出那副臭臉，真以為自己是誰？」

話語不大，但足以讓許安然聽見。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筆，指節微微泛白。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被盯著，被議論，被視為異類。

這種經歷，她早已習慣，卻仍然無法忍受。

下課後，幾個同學故意圍了過來。

「許安然，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今天沒人罩著，不說話了？」

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語氣輕佻：「還是說，你根本不會講話，隻會擺臭臉？」

許安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們隻是想要一個反應，想看她生氣，想看她失控。

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她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彷彿周圍的人不存在。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人不滿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桌子，「我們跟你說話呢！」

「她一直都這樣，當自己是個怪物，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句話讓許安然的指尖微微顫了一下。

怪物。

這個詞，她聽過很多次了，從小到大，無數次地被這樣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