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到嗓子眼了,重新咽回去了。】
【有這個環節嗎,家人嗎,室友不是都齊了嗎?】
【這大晚上的誰啊,太吓人了。】
【以後晚上有人按門鈴,我有陰影了。】
文遲起身去開門,接過外賣小哥遞過來的東西,道了一聲“謝謝”。
【不是吧,遊戲裡可以點外賣,真的假的啊?】
全同非常合時宜地出來了。
【遊戲裡的生活和外面其實是一樣的,外賣也是能吃的。】
【真高級啊。】
【現在遊戲的水準都那麼高了。】
“我買了一些夜宵,你要不要一起吃點,也買了你一份。”文遲招呼着小安。
小安露出了和小愛同樣懵逼的表情,嘴角似乎有些抽抽。
小安:“不用了,你小點聲就行了,不要再吵醒我了。”說完幽幽地飄回房間了。
【看到小安的表情了嗎?好吃癟啊。】
【讓她吓唬我,哼,一物降一物啊。】
【朋友們,忽略這個遊戲,我真的很想要這個玩家做室友。】
【這個姐,就因為你,高低我要刷一個大火箭。】
直播間裡已經有五十萬人在線觀看了。
各種禮物不停地刷起。
屏幕外的謝雲深薄唇微微抿起,看樣子,這次遊戲必定成功。
“老大,這個小姐姐有兩把刷子,竟然玩了那麼久。”全同贊揚道。
謝雲深轉頭看向全同:“你當初玩了多久?”
“十分鐘。”
全同低下頭,羞愧難當:“不是的,老大,你聽我說,這個電梯詭實在是惡心,我出來三天沒吃下去飯。”全同越說聲音越小。
謝雲深也理解全同,他是遊戲制作,可偏偏膽子小,更不巧的是,自己的公司是做恐怖詭異遊戲的,也是難為他了。
謝雲深:“你确定,這個女生是誤入這個遊戲,而不是沖着一百萬獎金去的?怎麼感覺她是老手啊。”
全同看着手裡的合同:“文遲,女,21歲,禹江大學,市場營銷專業,應聘的是.....”
一直看到最後,全同瞪大了雙眼:“這是一份自願進入遊戲的合同,她簽錯了。”
“老大,怎麼辦?要緊急補救嗎?沒有進行體檢,萬一她有個心髒病,再吓出個好歹來。”全同細思極恐地說道。
謝雲深看着屏幕上淡定吃東西的文遲,不疾不徐地反問:“看她樣子像是有心髒病的嗎?”
全同:“不像。”
“直播間的觀衆那麼喜歡她,你可要好好地關注她,這款遊戲的成敗說不定還要靠她呢。”
全同:“是,老大,我一定好好看着。”
謝雲深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文遲。”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福星啊。”
文遲吃完晚飯,又開始了打掃,她實在受不了居住的環境過于邋遢。
直播間的人,竟然都在看文遲打掃房間。
文遲清理完冰箱,就開始打掃廚房。
廚房的水池裡全部都是碗筷,褐色的油污飄滿了水池,時不時還有蟲子爬過。
台面上也是一層厚厚黑黑的油,都快看不出本來的顔色了。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遊戲,我受不了了。】
【這個房間髒的讓我忽略了它的恐怖。】
【果然一切的恐怖都是不衛生的合租室友造成的。】
【下面還有沒有恐怖的畫面了?】
【要不然就當作一個打掃衛生的直播來看吧,感覺也挺好的。】
一時之間,直播間的氛圍竟然放松了起來。
五十多萬的人,看完了文遲洗碗筷、刷鍋、清理水池、拖幹淨了地、最後洗了沙發上的防塵罩,然後将所有的垃圾丢到門外。
一系列的操作完成,整個房間一下子清爽了。
【我不敢相信,我在恐怖遊戲裡看玩家打掃衛生。】
【我有潔癖,這一刻,我好舒服。】
【衆籌玩家每天都要來一遍打掃衛生,心情舒暢了。】
【嗚嗚嗚,我想媽媽了,我媽媽每天晚上都會把家裡收拾得特别幹淨。】
文遲收拾完,就将箱子和書包一起拉着回自己的房間了。
剛一打開門,直播間立馬沸騰了。
【我愛這個玩家,我已經不止想和她做室友這麼淺顯了。】
文遲的房間和外面簡直就是兩種風格。
外面的裝修就是簡單的白色,淺色系風格。
文遲的房間自己貼的牆紙,每一個區域都有一種色塊,組合起來竟然一點都不混亂。
所有的東西按照大小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起,床單和被罩都是可愛的哆啦愛夢,拳頭大小五顔六色的圓圓的玩偶滿床都是。
【原來卧室是這樣的啊,好可愛啊。】
【這是完全複刻玩家現實的卧室,隻能說這個玩家本來的卧室就是這麼可愛。】
【如果這樣,我有點不好意思玩這個遊戲了,沒臉讓人看到自己卧室的樣子。】
【樓上别太真實,不能因為這個玩家,就忽視了遊戲的難度,直播間有幾個人玩到這個地方的。】
彈幕平靜了幾秒,瞬間刷屏。
【破防了。】
【破大防啊。】
【笑死,門衛那裡就吓死過去了。】
文遲疲憊地趴在床上,臉直接埋在了各種玩偶裡。
突然屏幕黑屏,上面出現了幾個大字。
【直播結束,明天八點,我們不見不散。】
【啊?不是24小時啊?】
【明天不會換玩家吧?】
【不能換玩家,我就要看她。】
【就要看她!】
【就要看她!】
【就要看她!】
直播間被“就要看她”刷屏直到直播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