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遊戲裡的時間和外面是一樣的嗎?好奇怪啊。】
【好快啊,剛才天還是亮的,怎麼一下黑了。】
【裡面這麼快都到晚上了?我一直在看,到底錯過了什麼?】
全同上上下下地檢測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此時彈幕上飄的留言都在詢問原因,有些甚至破口大罵,說遊戲騙人。
全同雖然不解一些迷惑發言,但還是耐心地解釋,希望能夠搪塞過去,
【各位屏幕前的朋友們,大家好,需要和大家詳細說明一下,我們遊戲中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長是一樣的,黑白時長不完全一樣,望周知。】
發完消息,全同便沒有管他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多地參與到遊戲中了,觀衆的情緒實在太影響自己了。
文遲看向窗外,也才剛過三點,天已經徹底黑了,好像就在眨眼的一瞬間,一切就這樣了。
迎着手機的光亮,摸索到開關,啪一聲,沒有任何反應
文遲不信邪地繼續按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别按,小心按壞了。”
黑暗中一個小孩子尖而細的聲音,聽的文遲毛骨悚然。
“誰?誰在說話?”文遲警覺地問道,使勁攥着手機。
“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文遲隻覺得這故弄玄虛的聲音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
似乎發現了什麼,文遲反手拉出床頭櫃。
“輕點,輕點,疼啊。”聲音恢複成了一個約莫五歲的男孩。
“還裝神弄鬼嗎?想吓唬我。”文遲承認要是沒有冰箱跳樓事件,她确實會被這鬼魅的聲音吓到。
房間裡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就說吧,讓你别吓唬她,你偏不聽。”
“哈哈哈,被打了吧。”
“他還小不懂事,您就放過他吧。”
其他的聲音,文遲沒有聽出來是什麼發出來的,最後一句,她聽到了,就是自己躺的床。
文遲松開拉着床頭櫃的手,問道:“你們都會說話?”
“我們一直都有意識啊,隻是您一直不知道。”
文遲聽出來了,是她的梳妝台在說話。
“怎麼停電了?”文遲一點也不想在黑漆漆的環境中說話,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外面線路壞了,可能等會就好了吧。”
循着聲音文遲看清楚了,是她的台燈,不禁慶幸這個燈可以儲電。
在燈光下,每一個家具的影子清楚地呈現在牆上。
文遲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都是正常的樣子,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我應該沒有幻視吧,這屋裡一牆的人?詭?】
【好驚悚,看着影子像人,可不都是家具嗎?】
【有趣,有趣,向着好玩的方向發展了。】
【這才是這個遊戲的主旋律嘛,就這樣就對了。】
【讓更恐怖的來的更猛烈些吧。】
“你們都認識我?”文遲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認識了,我們都相處那麼多年了,怎麼會不認識你。”
“對呀,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
房間裡的家具甚至于毛絨玩具都開始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曾經的點點滴滴,勢必要争出誰才是陪伴文遲最久的。
“可是我才搬來這裡一個月啊。”
文遲話落,頓時鴉雀無聲。
角落裡傳來微弱的嘀咕聲:
“完了,她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應該不會吧,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别說了,已經露餡了。”
一個聲音制止住它們,房間裡再一次恢複甯靜。
“真的沒有人解釋一下嗎?”文遲糾結了一下,姑且認為它們都是有生命的人吧。
“其實吧,就是,我們......”
“走開,走開,你們不要過來啊,都走開.....”
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隔壁的聲音打斷。
文遲聽出來是謝雲深,想起白天的事情,顧不得那麼多,拿起台燈起身就向房門走去。
“謝雲深,謝雲深,你沒事吧?”文遲站在外面,裡面的聲音停止了。
“他不會被吓死了吧。”台燈小聲嘀咕。
文遲扭着門把手,竟然沒鎖。
順着門縫招進去一點光亮,隻見兩米的大床上一個大鼓包瑟瑟發抖。
“離我遠一點,都走開,不要靠近我,都走啊。”鼓包裡發出悶悶的吼聲,凄涼又可憐。
文遲将台燈調得更亮了,在謝雲深的房間裡摸索,這麼大的房間裡總該有個燈吧。
果不其然讓她找到了,按下開關,房間裡瞬間亮如白晝,這人竟然搞一個路燈在卧室,真是奇怪。
“沒事了,出來吧,在裡面不黑嗎?”文遲站在床邊,哥們看着人高馬大的,怎麼那麼膽小。
被角微微掀動,謝雲深偷偷冒出頭,“我沒事了,謝謝你。”
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文遲瞬間懂了,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隐,都已經滿頭大汗了,也是吓得夠嗆。
剛走出謝雲深的房間,文遲就有些後悔,他那裡實在太亮了,不像自己這裡,一個屋的人都能看見她,隻有她是睜眼瞎。
【我還以為月黑風高夜要發生點什麼呢,唉,真沒勁。】
【樓上的,真要發生點什麼,能播嗎?】
【可能直播就會直接斷了吧,懂得都懂。】
【媽呀,這麼恐怖的氛圍,怎麼還能談情說愛?】
【差點忘了,這是一個恐怖遊戲。】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觀衆倒是适應的很快,隻有全同兩眼一抹黑,抓耳撓腮,到底是哪裡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