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語氣和從外面帶來的寒涼之氣讓畏寒的葉知槐打了個噴嚏,“怎麼了?”
她出來不過半日,離開時銀光齋并無異樣啊。
但燕钰自己也不知道詳情,隻是遵照師命來請葉知槐。
葉知槐有種不好的預感,也沒多廢話,重新披上厚厚的狐裘,闖入門外的風雪。
銀光齋很安靜,葉知槐小跑着,在澤甯劍尊的靜室前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純甯劍尊。
“城主,劍尊怎麼了?”
仇時周一臉擔心,看到葉知槐像是看到了救星,“剛剛孟家和東方一族的人都離開了無涯城。”
“這麼快!”葉知槐還以為孟繹思的事情會拖幾天,難怪剛剛孟家的人催得那麼急,孟繹思都來不及好好說話就離開了。
仇時周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們二人都受了重傷,隻怕是和師弟動了手。”
“是那兩個人!”葉知槐突然想起上午她想下山時在山腳碰到的兩名男子。
他們後來上山了?還和澤甯劍尊交了手?
“我之前同你說過,師弟為了壓制修為,身上有封印,可他今日同時與兩位劍尊動手,封印必然松動。可他現在不讓我進去……”
葉知槐瘋狂在腦海中搜尋關于原著的記憶,隻聽到澤甯劍尊的封印松動了……
可是,她剛剛就在山腰,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而且在原著裡面并沒有提及這一戰。
難道……
葉知槐想到了什麼,顧不上純甯劍尊,推開門着急地跑了進去。
仇時周擡了擡手,原本想拜托葉知槐試着能否進去看看自家師弟的情況。
結果沒想到那門口的禁制對也知槐完全沒有用,便知是自己想多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沒聽到有什麼大動靜,想了想,設置了個小陣法,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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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裡面,對于純甯劍尊的描述甚少,除了總是作為傳說中的當世第一人,幾乎沒有正面出場過。
葉知槐甚至都不知道他後來到底有沒有活到原著故事線的開始。
今天這一戰該不會……
靜室内的裝飾很簡單,繞過幾層紗賬,葉知槐看到了盤腿坐在長塌上調息的澤甯劍尊。
隻是澤甯劍尊的狀态似乎不太好,連葉知槐這種修為不高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很亂,安谧的靜室内甚至可以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喘息。
“劍尊。”葉知槐極小聲地喚了一聲,她也不敢貿然打攪,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郁冀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平複氣息,睜開眼看向她。
“你怎麼來了?”其實早在葉知槐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隻是他在銀光齋内的禁制一向是不限制葉知槐的。
聽到往日清潤的嗓音變得沙啞,葉知槐更加擔心了,“城主說您受傷了,您怎麼樣了?”
“無事。”
葉知槐走近了兩步,想做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以前都是澤甯劍尊為她醫治,現在劍尊受傷,她卻束手無策。
郁冀深深地呼吸了兩下,壓□□内翻湧的靈力,讓自己看起來沒太大問題。
隻是看着一臉擔憂的葉知槐,還是沒有克制住,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葉知槐立刻小跑過去,蹲下,握住了他的手,往日溫涼舒适的手心全是冷汗。
“劍尊,您會有事嗎?”
靜室内沒有火爐,冷得和冰窖一般,葉知槐雖然穿着狐裘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眼睛閃着淚光,莫名的悲傷席卷了她。
郁冀感受到她的害怕,擡手克制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寬慰,“别怕,我還不會有事。”
葉知槐咬了咬下唇,大着膽子說:“那我想在這裡陪着您,可以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