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雨調了個動畫片開始看,蘇脈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
于塵則起身走到廚房跟衛陌一塊兒忙活。
“你進來幹什麼?”衛陌問。
“幫忙。”
衛陌瞅了一眼于塵,然後指着水槽旁邊的菜說:“那行,你把那菜洗了。”
于塵挽起袖子開始洗菜。
“我還以為你不會呢?”衛陌說。
于塵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不會?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
“我以為——”衛陌說到一半頓住,“算了,你洗吧。”
“?”于塵眼神詢問。
“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于塵輕笑了一聲:“我們什麼樣的人?再說什麼樣的人都得吃飯吧。”
“那倒也是。”
洗好菜之後,衛陌開始炒菜。于塵抱着胳膊靠在旁邊的牆上看着。
“你不出去麼?我要開始炒菜了。”
“就是因為看你開始炒菜了我才在這兒的。”
“?你這是怕我下毒麼?”
“你不會,”于塵說,“我隻是好奇你炒菜到底好不好吃,剛剛在路上你妹誇了一路,我都聽到了。”
“等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順便——”于塵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又轉回頭,“我學習一下。”
衛陌懂了,“那你看着吧。”
衛雨看了一會兒電視也慢慢忘記剛剛的不愉快,開始和蘇脈聊天。
過了一會兒于塵跟衛陌兩人把飯菜端過來,衛雨收拾了一下桌子,蘇脈幫忙把沙發挪了一下,這樣就都能夠到桌上的食物了。
四人坐在沙發上圍着一張小方桌,開始吃飯。
蘇脈嘗了一下:“不錯啊!衛陌你還有這手藝呢,都可以去開個餐廳了。”
“是吧是吧姐姐!我就說我哥哥做菜特别好吃!”
“嗯,那看來今天我得多吃點了,不能白來一趟啊!”
“敞開了吃吧,飯挺多的。”衛陌說,然後給衛雨夾了點菜。
“謝謝哥哥!”
于塵也夾了點菜給蘇脈:“喜歡吃就多吃點。”
“你也是。”
“诶衛陌我覺得你真可以去開餐廳,你這廚藝這麼好,之前我都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會做飯呢,還做得這麼好吃。”
“是嗎,我從小就會做飯了,那麼多年下來廚藝肯定是有所長進的。”
“你這也太謙虛了。”
“你開餐廳,我可以給你投資。”于塵說。
“以後要是演員這一塊兒混不下去再來考慮這個吧。”衛陌說。
“對了你有沒有簽約公司?”蘇脈問。
聽到這個問題,衛陌頓了一下,然後回答:“簽了,不過是個小公司,年底到期。”
于塵看着衛陌的神色,問:“遇到麻煩了?”
“差不多吧,”衛陌似乎不想多提,“不過我能解決,也不是什麼大事,年底到期了就換另一個。”
“要是有什麼幫得上的地方盡管開口,不用客氣。”于塵說。
“對對對,大家都是朋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蘇脈說。
衛陌聽到這話有些暖心又有些不解:“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人怎麼這麼熱心呢,其實我跟你們相處也沒有多久吧,但是每次都跟我說要幫我什麼的,怎麼以前就沒遇到呢。”
“可能那時候緣分沒到,現在這不是到了嘛,而且我覺得你人看着挺好的,所以才想幫你的啊,而且,上次在那個橋上面的時候,我還以為——不過還好後面沒事。”蘇脈說。
衛陌回憶起那天的糟糕經曆,心裡仍然十分絕望和落寞,如果不是這兩個人過去跟自己說話,說不定自己真會一時想不開。
衛陌往旁邊低頭刨飯的衛雨看了一眼,壓下心頭那種難言的情緒,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那天不過是上去吹吹風而已。”
“那好吧。”
飯桌上幾人聊天倒是和樂融融,衛陌想:他好久沒有這麼放松的跟别人一起吃頓飯了,而且還是和朋友,“朋友”這個詞在以前對他來說,都是兩面三刀的,他能為了一時的利益出賣你,背叛你,根本不值得信任,但是這兩個人好像開始讓他對這一認知動搖了。
*
“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蕭騰望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有些哀傷和瘋狂。
“我明白又能怎麼樣呢?我們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現在相愛也是錯的,我們就不應該認識對方,我們——”許舒曼的眼中濕漉漉的,眼底有化不開的哀傷和苦澀,無奈和命運折磨着兩個相愛的人,讓他們彼此溫柔的推開對方,“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我們不合适,沒人比我們更不合适了。”
“不要,我—我可以彌補你,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微不足道,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蕭騰焦急的拉住許舒曼的手,慌忙的解釋着,平時的穩重和睿智在此時都消失了,腦子裡隻留下挽住對方這個念頭,“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隻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不好,這一點都不好,你知道嗎,我的心同樣煎熬,我一邊想着我的母親,一邊想着你,一邊又想着我的父親,我快要被折磨壞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快要被撕裂了,我真的好難受,我隻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
許舒曼還沒說完,唇上蓦然一重,蕭騰一手握着許舒曼的後腦勺,一手緊緊禁锢對方的腰,強勢而又霸道的吻了上去,他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他忍不住,他不想聽到對方再說什麼不想看到他,要遠離他之類的話。
許舒曼擡起手抵在對方肩膀上,本想一把推開,可是對方吻得更深,禁锢得更緊,隻要她有一點反抗的念頭就會被更用力的吻着,仿佛要在這吻中傾盡所有留下一點痕迹。
許舒曼慢慢閉上了眼睛,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睫毛上被沾濕,像是自己難過而又蒼白無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