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氣勢洶洶的站起身,餘光中瞧見張璐正巧進門,深吸一口氣,準備發力。
“不好意思啊,各位,接了個電話,哎,圈圈,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你不坐下嗎?站着多累啊。”
“白露為霜老師,您好您好,小羽子,快把畫拿來。”何娟不客氣的說道。
“小羽子?我?”陸亭羽笑道,她倒是要看看何娟想幹嘛。
“對啊。”
陸亭羽将包裝好的畫卷遞給她,何娟接過後雙手奉上。
“謝謝。”張璐雙手接過,問道:“我可以現在打開嗎?”
“of course!”何娟打了個響指,好戲開場。
拉開畫卷的瞬間,張璐眼神裡充滿了驚豔,随機才意識到這幅畫的價值,“這太貴重了,陸老師。”
張璐看向陸亭羽,很果斷的搖了搖頭,她是愛貪小便宜,也喜歡逃避事,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知道她是畫家就更能明白手中這份輕飄飄的禮物的厚重,陸亭羽不介意自己帶去的麻煩,也很樂意和她交朋友。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陸亭羽應道。
何娟清了清嗓子,道:“小羽子,還有一幅呢?”
”啊?“陸亭羽疑惑的皺起眉頭,就在她意識到走向不對時,何娟已經自作主張的上前拉住林在溪的手,“溪溪老師,對不起啊,不過你可千萬别怪她,她喜歡你可久了,家裡全是關于你的周邊,不過呢,我們家阿蒙腦子是有點不太好使,她六歲時用酸奶喂金魚把魚喂死了,七歲在街上大喊铠甲合體打哭了個四五歲的小孩,八歲去農場把羊的毛剃幹淨,九歲騎車掉溝裡,十歲甚至還尿床。”
“等一下,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陸亭羽面色爆紅,趕緊打斷何娟,拼命的想要捂住她的嘴,扭成一團。
“溪溪,張導,不要信她,她在胡說,她看我不順眼!”陸亭羽不忘極力解釋道。
“她還是個愛哭鬼!經常連哆啦A夢都哄不好!”何娟掙紮,呵,女人,我知道你所有黑曆史。
林在溪和張璐隔岸觀火,商量着要不要上前勸架,好在最後也沒真的打起來。
陸亭羽忿忿不平道:“魚是撐死的又不是因為不能喝酸奶,被打哭是因為那個小朋友自己說要扮演歐克瑟的,去農場是夏天,我擔心羊太熱,掉溝裡還不是因為你跟我說路邊有炮姐的海報,更重要的是,我才沒有尿床!”
張璐摸摸了鼻子,強忍住笑意,她側身悄悄對林在溪說:“怪不得她們倆能做朋友呢。”她這下是一點都不擔心陸亭羽和何娟的關系了。
鬧了這麼久衆人才想起點餐,陸亭羽和何娟坐在對立面玩手機,誰也不先看誰。
陸亭羽:【你故意的】
何娟:【誰讓你不理我】
陸亭羽:【我在和林在溪說話呢,你看不見嗎?】
何娟:【不管,略略略】
陸亭羽:【服了你了,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又塌了】
何娟:【你懂什麼,讓你偶像了解最真實的你】
何娟:【明明我形象損失的更嚴重】
陸亭羽:【滾】
何娟:【嘻嘻嘻】
張璐心生一計,她問道:“阿蒙,剛才聽圈圈說你喜歡溪溪很久了,真的假的呀?有多久?”
林在溪忽然也很想知道答案,陸亭羽猝不及防對上了她的目光,眼神裡沒有絲毫閃躲。
“從你還沒出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