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人們估算錯誤多領養了一個孩子,蘇琪和伊恩這兩個孩子卻都不胖,車輛後排的空間仍舊相當充裕。
眼鏡哥艾倫先生在前面開車,呆呆男蓋文先生也坐在前排,隻剩下面部有雀斑的戴納先生在後排照顧兩個孩子。
是的,一上車,經過大家的相互介紹,蘇琪得知了大家的名字。
目前(本文原創角色的人名大多為作者瞎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眼鏡哥——艾倫·布魯克
呆呆男——蓋文·菲爾德
小雀斑——戴納·布朗
金發碧眼同樣被領養的小男孩——伊恩·布朗
小男孩被小雀斑領養之後跟着改姓了,過去的姓氏完全沒說出口,大抵是什麼不必提起的過去。
再說一遍,外國人的名字是真的很難記啊嗚嗚嗚嗚,就連僅有的幾個記住的名字,也是千辛萬苦好長一段時間才記下來的。
比如說。
賈廷斯是因為常常結伴而行才記住的。
韋恩是因為有黑漆漆大電影而記住名字,實際上蘇琪真想不起來他姓氏是啥。
厄尼是因為出場比較有趣才記住的,更何況還有鐵打的漢娜在,據好多遊戲水友說這兩個人在未來會結婚成為一對。
格蘭芬多三人組以及比較出名的幾個教授老師都是因為看過大電影有點印象……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蘇琪開始思考,蘇琪陷入沉思,蘇琪左思右想仍舊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偏偏又死活找不到哪裡不對。
這般行為,落入旁觀者眼中那就是蘇琪仍在生氣,上了車也頭一撇跟誰也不說話。
金發碧眼小男孩盯着蘇琪看了一陣兒,嗤笑一聲,真正地撇過頭去望向窗外,好似外面有什麼奇珍異寶一般。
蘇琪毫無反應。
這可苦了坐在蘇琪和伊恩之間的小雀斑布朗先生,他尴尬地抓了抓頭發,喊了聲“蘇琪”,試圖打破僵局。
恰巧蘇琪茅塞頓開,想起來賈廷斯不是賈廷斯,應該叫賈斯廷才對,從思緒中剝離出來,茫茫然擡頭回複一句“啊?”
伊恩小男孩聽見動靜回頭瞅一眼,又撇回去看窗外,布朗先生好像更尴尬了。
前座的蓋文先生包臂側身探頭,笑嘻嘻地問:“嘿男孩們,你們在玩扮演木樁的遊戲嗎?”
開車的眼鏡哥艾倫先生目不斜視,上下嘴皮一張就是一口毒液:“你管那麼多幹嘛?沒準兒小先生是在反省自己為什麼被領養呢?”
蘇琪再一次重複:“啊?”
布朗先生狠狠踹了一腳前座的車座子,“閉嘴,就你倆長出嘴巴了?”
蓋文哈哈大笑起來,叫人看着便拳頭發癢,而布朗先生掏掏口袋,掏出了小碎花手帕,再掏,是打火機,最後終于掏出一小把帶包裝的薄荷硬糖,遞到蘇琪跟前,“暈車的話,要不要來塊糖?”
蘇琪搖了搖頭,“不,謝謝,我感覺很好,不需要糖。”
實際上蘇琪在心裡蛐蛐:可惡啊,為什麼即便是出了巫師界,薄荷硬糖也無處不在?巧克力,好想吃巧克力,就算沒有巧克力,什麼蜂蜜糖水果糖奶糖軟糖也可以接受啊。
金發碧眼小男孩伊恩主動拿了塊糖,禮貌地說“謝謝戴納。”得到了小雀斑先生的溫和淳樸微笑。
此時此刻,氛圍較為緩和。
布朗先生胳膊一擡,把硬糖全扣進蓋文懷裡,手帕打火機塞回褲兜。
蘇琪見縫插針小聲詢問,“布朗先生,”被布朗先生摸摸頭要求改口叔叔後接着問,“所以究竟為什麼會領養我呢?”
汽車剛好駛進一條靠着河的小路,蘇琪記憶中的河流理應是泛着粼粼的波光,這裡的河反而黑乎乎地流淌,隻有些許掩蓋在發動機哒哒哒下的一點聲響,好像是腦海中記憶擅作主張為靜谧的現實配了音,有種難言的虛幻感。
布朗先生并不意外有此一問,年輕人總是勇于直言的,車上的三位成年人尚未完全脫離年輕人的行列,既懂得小孩子不擅長拒絕,也懂得大多數幼崽畏懼實力不對等沖突的心态。
被簡簡單單三句話謊言欺騙,是成年人對小朋友輕視的後果。
把小孩扛起來一口氣辦完領養流程帶走回家,是三人組默契配合連環強控的手段。
仔細想想,好像一群大人采用強控确實是不太妥當,這完全是在依仗成年人有更強的身體素質和對社交規則的熟識。
果然還是吓到小孩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