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迷糊地睡了一下午之久,甚至還是在别人的大腿上。
鳴子搖晃着腦袋,落得低低的雙馬尾爆炸得像是一朵玉米花。
“肯定是我太累了的說。”她嘟囔着,不争氣的肚子又開始叫餓了。既然早上吃了三明治,那晚上就吃至尊青椒限定口味拉面吧!她相當草率地決定了今天的晚飯,可走下樓的時候,卻剛好撞上雛田。
“雛田你怎麼還沒回家啊?”鳴子三兩步跳下了樓梯,這時她才看見對方手裡提着一個菜籃子,綠油油的蔬菜吓得鳴子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我去買菜了,幸虧蔬菜市場還沒有關門。”
鳴子的鼻子皺起,嗅聞氣味的模樣活脫脫是隻小野獸。她歪了歪嘴,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蔬菜的模樣。
“我讨厭蔬菜!”
雛田拎着菜籃,擔憂地勸道:“但是,但是隻吃肉不健康。”
“略略——”鳴子哼哼了兩聲,她終于走下了台階,亂糟糟的頭發,皺巴巴的運動服,還搭配着一雙亮粉色的塑料拖鞋,怎麼看怎麼奇葩。但正是這忍界的一朵奇葩,悄無聲息地俘獲了日向大少爺的心。
鳴子趴在沙發上看電視,在她的另一面,廚房裡,雛田正窩在鍋爐前做菜。因為自己做菜的次數約等于零,鳴子甚至都沒有買圍裙。
廚房裡的煙火氣令她很不适應,從媽媽那遺傳來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對方日漸寬厚的背影。
鳴子想到小時候,三代爺爺來給她送生活費,讓她少吃點垃圾食品,鳴子就問:為什麼我沒有爸爸媽媽呢?
如果她有爸爸媽媽的話,肯定就不會一直吃垃圾食品了,她的廚房也不會積滿了灰塵,餐桌上也不會隻有孤零零的她一個了。
如今這陌生的氛圍讓鳴子望而卻步,她不害怕戰争,卻害怕普通的生活氣息。于是她扒着沙發的邊緣,像個小偷一樣偷窺着人家在做什麼。
雛田很快就端上來兩盤菜,米飯是出門前插上的。
望着這一碗白色粒狀物,鳴子看着空氣開始說話,“我覺得還是拉面更好吃的說。”
雛田反問:“中午不是吃過很多了嗎?不能一日三餐都吃拉面吧。”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呀,”鳴子細數起自己的諸多限定拉面,“我還花了好多錢呢!”
雛田表情中充滿了無奈,“快來吃飯吧。”
鳴子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餐桌前,金色的眉毛扭成一個倒八字。她拍了拍手掌,仍然有些不情願,“那我開動了。”
她也不知道這個手勢有什麼意義,隻是大家在飯前都會做這樣的動作,說這樣的話。
鳴子隻是模仿着,于是她的樹木繼續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