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正在玄關處整理鞋帶,隻聽身後的日向甯次問:“雛田,今天有任務嗎?”
雛田轉身,看見甯次正拄着根拐,手裡還端着隊友獻上的慰問品,隻是唠家常般問道。
上一次凱班出動任務的時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幾人喝了一種高濃度的自釀果酒,結果一個個酒後發了瘋,一陣亂鬥,甯次的腳趾頭被天天抖落的忍具壓到了骨折,小李因為耍醉拳一頭撞到了樹洞裡,至于凱老師,凱老師因為長期固定于輪椅上,四腳朝天頭朝地地與地面接觸了良久,至今還有些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明明是上忍了,卻依然鬧出這樣的笑話,這讓甯次心有魚而力不足,隻能做一隻閉門不出的貓。
“不是的,”雛田的聲音有些低,看上去仍有些不好意思。每當這時候,他就會生硬地轉換話題,“哥哥,牙今天好像要來看你。”
甯次顯得有些不耐煩,“我都說過了,馬上就能痊愈了。”
隻是小腳趾受傷了而已,但牙的表現卻好像甯次受了重創。
其實也不怪犬冢牙,誰讓甯次是個驕傲的人,上一次他連眼睛都快瞎了還假裝自己無事發生。出于這個前因,牙才決定親自上門拜訪的。
不過,比起受傷的腳趾,更加受傷的明顯是自尊心吧。那一天,凱班的四人組都是被别人擡回木葉大門的。
少見的被糊弄過去的甯次離開了,雛田也便心安理得地背上包,從後門離開了。
如果甯次的腦筋再轉一圈的話,就會知道雛田這是找鳴子去了。鳴子就像是一個NPC,每天都會出現在固定點位。家、學校、一樂拉面、慰靈碑,偶爾會出現在河邊。
雛田知道鳴子會出現在何處,因為他已經關注了對方将近十年之久,說是“一直看着她”也不為過。
雛田打心底覺得自己的行為其實很不對勁,一個男生,就這樣追着一個女生,怎麼看都像是跟蹤狂的行為,最近他還登堂入室,直接跑到人家的家裡去做飯——
是小櫻點醒了他。
‘鳴子她壓根分不清什麼是對人的喜歡,什麼是對食物的喜歡。她上次還說要和我約會而不是和大和隊長一起,說這樣我們就能平分拉面錢了。’
‘這難道能稱得上是約會嗎?’
小櫻苦惱的神情依然清晰在目。雛田知道,鳴子就是這樣一個傻女孩,總是和别人做下一輩子的約定,為了實現這個約定在荊棘路上跌跌撞撞。為了實現約定,甚至遺忘了自己。
宇智波佐助。提到這個鳴子,雛田便内心膽寒。如果說他的生命是一條正常起伏的道路,那麼宇智波佐助就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它不僅陡峭,而且流滿了鮮血和眼淚的痕迹。如今,這座血與眼淚造就的山就矗立在它他的路旁,雛田可以繞過,卻無法當作它不存在。
真可怕。
哪怕是吹動湖波的微風,也讓雛田抖了抖身體。
他很快就振作起來了,宇智波佐助走了半年之久,他從父親那裡聽說了,大人物們對他的存在默契地保持着緘默。一個悲劇之子,同時又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他們害怕着第二個宇智波斑,或者宇智波帶土的出現。
作為一個不稱職的忍者,忍界的事給他的感覺真的很遠。雛田從小就覺得自己不适合當忍者,他沒有天賦,也沒有那種能力。戰争結束後,他幾乎已經放棄了這個職業。比起當忍者,他更習慣幫别人做一些閑散的事情。
(呼呼——)
雛田打起了精神,身上的憂郁一掃而空。在靠近拉面店的時候,他聽見女孩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間地,雛田就變得安心,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
可當他走入熟悉的店鋪,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男人。
風影,沙瀑我愛羅。
穿着一身便裝,看上去頗為接地氣。
“天哪,是雛田。”雛田看見鳴子逆着光眯起眼睛,表情看上去像隻“m”唇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