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井野,鳴子好似堅定了内心。但她現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走了之,她還得給卡卡西老師一個交代。還有,她的盆栽們,如果沒有她的話一定會死翹翹!
鳴子有一盆養了五年的月蘭草,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優雅很美麗,實際上五年來它都沒有開過一次花,如今長得宛如一棵小型灌木,每天必定要喝下半瓶水。還有金錢草、幸福花、吉利木……
不過鳴子從不這般稱呼它們,花草們都有自己的名字。
灰姑娘、美美子、元氣君、壞卡卡……
于是大晚上,她拎着提桶,開始在木葉尋找一塊肥沃的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将油煙廢水倒在了花壇裡,鳴子家周圍的土地都不甚良好,根本不是她心目中想要得到的泥土。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又有些古怪,鳴子鳥悄着行動,做賊似地來回搜尋着。
在心中不斷祈求着不要碰到熟人、不要碰到熟人的漩渦鳴子,還是得到了與之相反的結果。
“你做什麼呢?”鹿丸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下。他還穿着工作用的馬甲,人眼輕易地就能看到他臉上的疲憊。
被當場抓包的鳴子嘿嘿一笑,若無其事地問:“你怎麼還沒回家的說。”
鹿丸總是帶着疲憊的臉更顯憂郁,“畢竟有很多工作要做。”
與無所事事的鳴子不同,鹿丸最近以火影助理的身份活動着。正是百廢俱興的時候,需要處理的文件幾乎堆滿了辦公桌。
鳴子不經意地搖晃着身體,“好辛苦——”同時,她将塑料水桶藏到身後去。隻是,水桶比她的腰身要粗大很多,看起來格外滑稽。
在鹿丸的眼神下,鳴子老實地交代了——不過隻是一部分。
不久之後,他們便在中央花壇邊上挖起土來。
“我也是個笨蛋。”鹿丸用手背抹了抹濺到臉上的泥沫子,手上的動作倒沒停下。桶中的泥土逐漸變多,鳴子則是腳麻地坐在了地上。面對鹿丸的自嘲,她還瞪大了眼睛,反對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
鹿丸的唇角扯了扯,真想把自己的半根筋放到對方的腦袋裡去。不過嘛,他也早就習慣了,就連吐槽也隻是一種習慣罷了。
雖然帶着抱怨幫了這個忙,但鹿丸依然表現得十分不解,“你是精力無處發散嗎?非要大晚上給盆栽們移盆?”
鳴子不敢說自己做這個是為了出村,鹿丸肯定會報告給卡卡西老師的。她語氣含糊,努力營造出一種傲嬌的感覺來。
那就是:美少女的事你少管。
然而,機智的鹿丸卻早已看穿了一切。
“你是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吧。”
鳴子一臉驚訝,幾乎要跳起來,但酸麻的腿腳隻讓她頓時萎靡,“你怎麼知道!”
鹿丸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今天不是召開了五影會議嗎?我聽說影們又在考慮佐助的事情,剛才路過山中花店,井野又說你今天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原來是有迹可循。鳴子頓時放心了,否則,光從她移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得出她要離村出走這回事的。
“其實我們也好久沒聯系了的說,上一次,佐助還是在雪蓮谷給我回的信。”鳴子無意識地攆着泥塊,抹開表面的覆蓋物,露出其中尖銳的石塊。
“我其實沒有目的地,隻是想出門看看。”鳴子緊緊盯着鹿丸的臉,眼神熾熱得恨不得要将他薄薄的面皮燒出一個洞來,“鹿丸,你不會告訴卡卡西老師的,對嗎!”她抱着對方的手臂,拼命地用眼神祈禱着。
我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别呢?隻是早一天玩一天而已。鹿丸聞着兩人間淡淡的泥土與草混合起來的香氣,和往常一樣,做出了相似的退讓。
“……知道了。”
鳴子喜上眉梢,但鹿丸又告誡她,“另外的事你也要記住。”
“啊?”鳴子的表情很快變得呆滞了,還有什麼事嗎?為何她的腦袋裡隻剩下魚的記憶。
鹿丸看着花壇裡的野草,沒有談論自己,隻是說:“你不是要做火影嗎?但是,僅靠四戰的功勞是不夠的。你要讓其他人都感到離不開你,得讓别人都下意識地信賴你才行。”他又點想抽煙,磨着牙齒,阻撓着煙瘾的上升,“離村的時候帶着任務一起去,我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想到鹿丸的用心良苦,鳴子又感動得眼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