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選址就在城外不遠處,出了城門,鳴子便看見一座剛刷上漆的平房。要是大和隊長在的話,說不定三下五除二就把新房子建好了。她這麼想着,便愈發羨慕起大和隊長的建築能力來。
遠在木葉的大和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暗地裡謀害他。
等到他們三個來到孤兒院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發青年正蹲着在教授其他人如何栽種種子。
“藥師兜!”水月喚了聲,青年擡起臉龐,慘白的面目上還遍布着一些細細的蛇鱗。這位地龍洞的仙人已經得到了完全的仙人化,哪怕是平時,他也保持着這副姿态。
褪去往日的枷鎖,今日才是真正的他。
圓鏡片後兜的眼睛閃着光,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又帶着少見的平和,随即摸了摸身旁孩子的肩膀,讓她去後院通知别人煮茶。
“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
香燐一甩豔紅的長發,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一旁的小木闆凳上(看起來是給孩子們做的),“當然了,我們可是馬不停蹄地過來了。”
水月想,說謊,明明是搭順風船、然後一路吃飽喝足來的。
兜又客氣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漩渦鳴子也會光臨寒舍。”
鳴子鼓起了嘴,不知怎地,她總覺得其中蘊含輕微的嘲諷。她偏過頭,不自在地說謊:“我隻是剛好碰到香燐的說。”
兜看上去并不在意這些小事,金色的眼睛一直都不曾不正視着誰。
“進來坐吧,待會兒我帶你們看看最近的進展。”
鳴子跟着他們走進了屋内,這裡看起來是大廳,裝扮着一些用餐用的桌椅,以及常見的盆栽。
一個面容樸素的男人拎着茶壺走了過來,“竟然有客人過來了。”
“烏魯西,這是香燐和水月,你知道的。”恐怕是用大蛇丸的名義提到過吧,鳴子想,“這是忍戰的英雄,漩渦鳴子。”
一聽到這誇大的稱呼,鳴子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冒出了一陣雞皮疙瘩,“别那麼講,我好尴尬的說!叫我鳴子就好了。”兜的揶揄對她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于是她怒目而視,隻是男子并沒有怎麼理會鳴子無足輕重的怒氣。這讓後者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哈哈,”烏魯西微笑着,“大家别太在意。”
鳴子一開始還在暗暗思索,烏魯西的态度為何如此自然,難不成他和藥師兜是老相識了?令人驚掉下巴的答案随即而來,因為烏魯西竟然是藥師兜的哥哥!
“什麼……!怎麼會!”香燐面色古怪,誰讓在她的心裡,大家都應該是孤家寡人才對,無論是紅豆,幽鬼丸,君麻呂,還是他們,都沒有任何存活的親屬了,所以才會選擇跟着大蛇丸離開,即便有的仍是被迫的。
烏魯西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親生的啦……我們以前是一個孤兒院的。”他的表情中帶着些悠久的回憶,每當談起過去,人總是會露出這種追憶的感情。
鳴子沒了聲音,越長大,罕見的憂郁似乎離她越來越近。
很快,烏魯西就代替兜接待着她們三人在四周逛逛。孤兒院剛剛建成沒幾個月,院裡的孩子們也并非安心生活。這些失去了所有親人、無法從那方面得到善待的戰争的遺孤們,眼神中充滿了不安。鳴子想起自己的包袱中除了換洗衣物外空無一物,一時間有些喪氣。
孤兒院的前院有一大片空地,鳴子她們剛剛到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塊土地。兜正在教授這些孩子播種(他竟然連着都會!),翻墾過的土壤中,有些已經堆起了土包,估計這些是已經完成播種的部分了。
除了普通的時蔬,最外圍還栽種了一些帶刺的灌木。與前院相對應的後院則尚未開發,仍然堆砌着一些雜物。
烏魯西又帶着她們往樓上瞧了瞧,二、三樓正是宿舍,裡面除了上下床、鐵桌外幾乎空無一物。
烏魯西無奈道:“目前我們的資金已經所剩無幾了,也不知道審批什麼時候下來。”
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鳴子頓感心傷,怎麼會這樣,她至少還是在吃穿有度的環境裡度過的。
鳴子很想作出一些努力,可她小小的錢包裡隻剩下一些錢币。前兩年一直沒怎麼努力做任務,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身上毫無積蓄。
鳴子猛然想起,對了,她這次在冬華城停留的目的就是為了接忍者任務,打出名氣的同時再賺一些盤纏。
可等她跑到任務公告欄一看,盡是些B級、C級的小任務,這和鳴子的預期目标所不符。她在B級任務裡挑挑揀揀了一陣,發現複合自己智能的任務有以下兩個,其一是護送一位大小姐至草之國志摩府,但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顯然不适合自己如今的行動路線。還有一個,是城主府在□□,雇傭時間打底三個月,從時間上來說又有些拖得太久了。
就在鳴子猶豫着要不要接點C級任務混口飯吃的時候,卻聽見一夥人在談論有人接下了懸挂時間超過兩個月的A級任務。
“聽說是那家夥呢。”一個忍者用神秘的口氣指代着那個神秘的人物。
“一開始我還以為那種家夥會蹲大牢呢。”
鳴子本是偷聽着,結果耳朵伸得太長,幾乎貼到人群中央了。
兩個忍者停下了言語,眼神古怪地看着這女孩。
鳴子讪讪一笑,“大叔,你們在說誰啊?”鳴子自認為是她年輕甜美可愛的模樣俘獲了他人的歡心,卻沒想到回複她的兩位忍者開口便是:“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個忍者,就不要摻和這種危險任務了。”
鳴子瞪大了眼睛,可惡,這些人竟然看不起她!但她如今隻是想得知誰是接走了那個任務的神秘人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