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回答的話,就請鳴子小姐你走開一些吧。”
鳴子看上又看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她語氣中頗為嫌棄,往後退了兩步,兩人間終于保持在了一個較為客觀的距離。
藥師兜站了起來,起身後拍了拍自己鬥篷上的灰塵。
“我有幸見過那位公主,記住了她的查克拉。而湖邊,又正好是她的查克拉最後消失的地方。”
“那你這也太湊巧了。”鳴子擡高了下巴,努力想要做出盛氣淩人的表情,隻可惜她的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昂起脖子,從下往上看就像是一塊饅頭。
真是吃了長相上的虧。
藥師兜腹部的白蛇也消散不見了,就連眼角的蛇鱗也慢慢淡去,如今他看上去隻是個臉色蒼白、身體不太好的人。
就在兩人對峙間,竟有一對忍者的腳步從不遠處傳來。
一頭飄揚的紅發,如此鮮活且明豔。
鳴子想也不想就鑽入茂盛的樹葉中,大自然的能力萦繞着她,使得她與樹木融為一體。
戴着木有人護額的年輕女人,飄揚的紅發令人無法忽視。與之同行的則是一名金發男子,同樣佩戴着木葉護額,穿着警衛隊的綠色馬甲。
是欺騙人的幻術嗎?鳴子放大了眼睛,觀察着他們身上查克拉的流動,但毫無發現。後知後覺地,她才發現自己遇到這兩個人的第一反應是藏起來,她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藥師兜擡着頭,凝視着鳴子藏身的地方。
“你是誰?”那個紅發女人發問。她并不認識藥師兜,對這個陌生人有警惕之心是格外常見之事。
兜沒有回應,他向後踏足一步,仙法·白激之術,鳴子所感受過的強烈的音波,與之配合着令人睜不開雙眸的激烈白光,鳴子緊閉雙眼。
藥師兜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女忍者揉着酸痛的眼睛,“麻煩了,該不會是敵人吧。”雖然同行人及時遮住了她的雙眼,可她還是看到了那陣可怕的白光。“感覺骨頭也在痛。”
木葉的金發忍者道:“沒事吧,玖辛奈?很疼嗎?”
被稱為玖辛奈的女忍砸了男人一拳,“敵人跑了呀!”
男子一點也不惱,語氣反而相當沉穩,“沒關系,我剛剛在他身上留下了飛雷神标記。”
鳴子背過身,将自己完全隐藏在粗壯的樹幹背後。
怎麼會?
這句話,到底要她說多少次才合适呢?
這裡真的是真實的世界嗎?
……
……
藥師兜拉好了兜帽,順着陰影混入了黑暗之中。如果那是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話……
他并沒有逃走,而是繞了一個大圈,繞到了木葉村外。與他過去的記憶一緻,孤兒院的建築物還矗立在原地。
想了想後,白蛇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孤兒院的鐵門中,他順着空氣中的聲音行走着,最終來到了一座教室前。教室中,修女正在教授孩子們最基礎的數學。
“那麼,這是幾?”修女點着黑闆,在孩童中尋找得知答案的那一個。
“是192!”女孩脆生生地回答道。
“答對啦,”修女輕輕地拍了拍手掌,“那麼,這道題呢?”
白蛇已經與陰影融為一體了,哪怕他進入了教室中,也無一人份發覺他的存在。
素有行走的巫女之稱的修女、曾經作為諜報忍者的修女,也沒有發現白蛇的存在。
她棕黃色的長發,淡綠色的雙眸,仿佛蒙上了面紗般的陳舊的回憶,一點點地重新浮現在兜的面前。
藥師野乃宇是如同兜母親般的女人。
如果人生的回憶一定要分給某個人,某些人的話,那麼野乃宇就是他人生裡的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