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說,這兩年,面麻總是離家出走。
“不會是青春期到了吧,自來也老師竟然還說這沒關系,怎麼可能沒關系的說。”
鳴子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來,“他也到這個年紀了的說。”
玖辛奈哈哈地笑了兩聲,叮囑鳴子:“如果晚上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哦。”
收拾出來的客房就在主卧邊上,鳴子聽見清晰的腳步聲末入房門後。她收拾出自己的小青蛙睡帽頂在了頭上,這樣一來,反倒輕松不少。
她靠在床頭,根本毫無睡意。
鳴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漩渦面麻到底去了哪裡,她隻知道,她現在有兩個目标,一是找到冬華城的公主并将她成功帶回,第二個目标,就是與藥師兜彙合。
鳴子想着,反正任務已經到手了,這百萬賞金就由她一人獲得吧!她頗為邪惡地笑了,可一想到孩子們幹巴巴的身材,她的良心又開始和自己作戰。
總是這樣,總是如此,所以鳴子至今還是一個窮光蛋。
想到這回要緊事,鳴子掏出了收藏在衣服内的任務卷軸。城主的女兒叫做伢子,卷軸上繪有公主的容貌,是個瘦瘦的女孩,看着有些營養不良的模樣。難不成城主也會苛待自己的兒女嗎,鳴子甚至覺得對方還沒有自己健康。
冬野伢子,你究竟在哪裡呢?你如今還安好嗎,受傷了嗎,是遭到了誰的迫害嗎?還是隻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對鳴子來說幾乎完美的世界,對于伢子公主來說又是怎樣的地方呢?
鳴子思索着,側耳傾聽到外出的聲音。她來到窗口,隻見一道金色的閃光刺破黑夜,消失遠去。
是去找藥師兜了嗎?鳴子想,那他可真是倒黴了。竟然被老爸盯上了。
就讓那家夥吃點苦頭好了,誰讓她惡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鳴子摸了摸自己頸部的皮膚,雖然傷口早已愈合,可被蛇牙撕咬的感覺仍然隐隐存在。
或許是房間内的氣息十分溫馨,鳴子竟沒有一夜未眠。她抱着枕頭呼呼大睡,等到醒來,已然是第二天的早晨。濃湯的氣息通過門縫間的縫隙湧了進來,鳴子的鼻尖縮了縮,兩眼一睜,整個人就翻下了床。
“早上好!”就在鳴子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出房間的時候,玖辛奈朝她打着招呼。鳴子被這嗓門吓了吓,頓時清醒了。
“早上好。”鳴子聞了聞空氣裡飄動着的香氣,“好香。”
玖辛奈扣好裙子上最後一顆紐扣,“是吧,水門特别會做菜的說。快去洗漱,馬上就可以吃早飯的說。”
牙膏泡沫在牙齒上來回摩擦着,鳴子瞧着鏡子中的自己,從五官上來看,真是相當的面善。
面善的人果然有好果子吃。
洗漱完後,鳴子落座在餐桌主位的左手邊,玖辛奈則是坐在了她對面。她在身旁擺了另外一副碗筷,那就應該是水門的座位吧。
在早餐的餐桌上,鳴子含糊地提起那位伢子公主來。
“伢子公主?”玖辛奈似有所思,“可我記得城主沒有女兒的說,水門你說呢?”
水門給出了肯定的答複,“老城主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并沒有女兒。鳴子,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在廚房裡調着湯,據說,為了讓這道湯更入味,他睡前将配菜腌了幾小時,後夜又爬起來進行熬制,到了今早,才堪堪出鍋。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你昨天分明出門去了。藥師兜昨晚到底有沒有挨揍……好想聽——
但她并不好意思提出這個問題,隻是将注意力轉移至城主的兒子和眼前的早餐面前。
聽到這個消息,她倒也沒有非常驚訝啦。畢竟身為女孩的她,在這個世界的對應面則是個叫做面麻的男孩。
水門戴着防燙手套、端着濃湯走了出來,“你來木葉是為了冬華城主的事嗎?”
這也沒什麼好隐瞞的,而鳴子本來就想從别人口中得知相幹的消息。就算是投奔表哥,也不代表她沒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吧。
“我們和城主的聯系并不算多,聽說他是個非常嚴格的男人,哪怕是對待家人也相當苛刻。”
水門将濃湯舀向三隻小碗中,“城主的話……帶土和卡卡西他們之前有接過城主的任務,也許你可以問問他們。”
玖辛奈補充道:“别看卡卡西那副模樣,他還是很可靠的呢。”
鳴子眉心一皺,“那副模樣”究竟是哪副模樣呀。
很快,她就理解了玖辛奈口中的可靠到底是何種意義。
用完早飯,水門獨自在廚間洗着盤子。鳴子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提出她也來幫忙。
白色的泡沫讓盤子變得滑溜溜的,鳴子害怕一不小心就将其打碎,捏着盤子的手指不能說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