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霧氣已經散去,溫暖的陽光給海面和雷德号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良好的生物鐘讓露娜準時醒來,她睜開眼又閉上眼,重複了這個動作三次,發現眼前的畫面并沒有發生變化。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心跳聲如雷鳴般震動,畢竟一大早起來看見這個畫面過于刺激。
露娜蜷縮在香克斯的懷裡,臉頰緊貼着他未着寸縷的結實飽滿胸肌,雙手環住緊實有力的腰身。
而對方也一手按在她的頸項上,一手緊緊摟着她的腰。
她微微擡頭隻見香克斯恬靜的睡容,紅發絲淩亂貼在額上,雙眸緊閉,呼吸均勻,胸膛随着呼吸而緩緩起伏。
近在咫尺的距離甚至讓露娜看清他下巴剛冒出頭的須根。
露娜下意識屏住呼吸,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緒。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發生到這個地步的,她腦子裡最後的記憶就是昏倒在甲闆上。
露娜小心翼翼地掙紮着想要退出香克斯的懷裡,手指緩慢地一點點撥開腰間的大掌,但兩天沒吃東西的身體讓她宛如案闆上掙紮的活魚,完全掙脫不開腰間結實有力的手臂禁锢,反而驚醒了沉睡的香克斯。
她猝不及防對上香克斯睡眼惺忪的紅色雙眸,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身體往後仰。
“醒了嗎?感覺怎麼樣了?”
香克斯剛醒來的聲音有點低沉沙啞,胸膛随着笑聲而顫動着,他微微往後退開,很自然的伸出手摸向露娜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對比,“哈哈哈好像沒在燒了?”
在香克斯提醒下,露娜才反應過來自己那天暈倒不止是生理痛的原因,她下意識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怪不得那天她還渾身難受。
她已經好久沒有生病了,沒想到久違的生病會如此來勢洶洶。
“感覺還行?就是有點餓了。”
露娜這兩天昏昏沉沉的,唯一吃進肚子裡的隻有那杯蜂蜜水,早就餓得手腳發軟。
“沒事就好,昨晚你蓋了兩床被子還喊冷。”
香克斯打了個呵欠,若無其事的解釋。
露娜按下那股異樣的情緒,将奇怪的聯想抛之腦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會在香克斯懷裡,感情是給她做人肉熱水袋啊。
香克斯背對着露娜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撿起地闆上的披風披上,“我去找魯要點吃的。”
露娜瞥向書桌上的餐點,她已經饑腸辘辘了,“桌面還有吃的,我吃那個就好了。”
“你才退燒,我去讓魯重新給你做新鮮的吧。”
香克斯面朝門口打着哈欠,揉着睡得淩亂的頭發堅持着,他昨晚幾乎整夜未入睡,臨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香克斯出去以後,露娜才發現自己身上和床單都沾上血迹,隻能無奈的将衣服和床單都換下來。
這時露娜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腳步聲停在隔壁香克斯房間前。
她估摸着應該是香克斯回來了,沒在意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露娜洗漱完換好衣服照着鏡子,發現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得像女鬼一樣,吓得她馬上掏出口紅補了一下唇色。
露娜自我感覺沒有什麼不舒服了,所以也沒再繼續窩在房間裡,直接跑去廚房。
“來了嗎,露娜,我還想給你送過去呢。”
香克斯過來通知魯的時候,魯正好在處理食材,幹脆優先給露娜先做病号餐,畢竟她好幾天沒進食肯定餓慘了。
露娜推門進入餐廳時,魯一手端着露娜專屬的病号餐正好走出廚房,一手啃着雞腿。
她接過托盤一看,上面放着的是雞蛋羹一份,小米粥一碗,寡淡得很。
特别是魯在她旁邊津津有味的啃着雞腿的時候。
可能露娜臉上嫌棄的表情過于明顯,魯不得不解釋,“别想了,這兩天你隻能吃這些,我們的船醫特别交代。”
“啊!本鄉!”
露娜想不到居然是本鄉吩咐的,忍不住跺腳,抓狂喊着。
“喔,你找我?”
露娜剛大叫完本鄉就在她背後冒出,吓得她整個人蹦起來。
“這麼精神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了。”
本鄉看着受驚瞪圓雙眸的露娜,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确認對方已經退燒了,但還是沒有大意的将這兩天需要吃的藥交給露娜,絮絮叨叨做出醫囑。
緊接着轉頭對魯叮囑,他是清楚魯對露娜的投喂:“這段時間露娜都得清淡飲食,你少給她塞什麼小蛋糕,冰淇淋那些玩意給她。”
“她就是這些雜七雜八零食吃多了才生病的!”
露娜:“!”
露娜晴天霹靂,她争取自由吃零食的權利:“我生病是我身體脆弱,和小蛋糕有什麼關系呢!有冰淇淋有什麼關系呢!它們都是無辜的!”
本鄉彈了一下露娜的額頭,無奈道:“少胡說八道了。”
魯将剩餘一口肉塞進嘴裡,嘴裡嚼着肉點頭答應了,他沒養過孩子,更加沒養過女孩子,之前露娜愛吃就一味讓她吃,現在他選擇聽船醫的。
“嗚嗚嗚,本鄉……”
露娜發現魯隻聽船醫的,隻好拽着本鄉袖子嘤嘤嘤假哭,企圖讓對方良心發現。
之前都吃這套的本鄉這次出乎意料的鐵石心腸,甚至讓露娜吃完病号餐就過去找他,他還要給她再吊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