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才是讓王鷗更氣憤的。
罪魁禍首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心裡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次把韓雪罵個狗血淋頭,王鷗就差拿個小人貼上韓雪的生辰八字,再用小針一遍一遍的紮了。
長時間側卧着躺向一邊,王鷗的手臂有些酸麻,正當她想要平躺下去的時候,一個溫軟的物體貼向了自己。
想都不用想,房間裡就她們兩個人。
到現在還要捉弄自己?
可等了一會兒,身後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她小心地轉過身去面對着韓雪,卻不見對方有絲毫要醒來的迹象。
睡着了?
身邊躺着這樣一個倒生不熟的人還能睡得這麼安心?
該說她單純還是心大?
随便睡個人在身邊都能睡這麼沉?
王鷗心裡又蹿起了一股無名火。
可下一秒,這炸起的毛又被對方給順了下去。
不知是夢見了什麼,韓雪腦袋一沉,朝王鷗的胸前鑽了鑽,擡手繞過她,穩穩的落在了她的腰上,整個人朝王鷗的懷裡貼去。
鼻翼間萦繞着韓雪的發香,王鷗意猶未盡地湊近她的發間細細地嗅了一下。
是茉莉的味道。
甘甜,清雅,就像那天陽光下,她的笑顔。
均勻的呼吸穿過睡衣扣子間的空隙,一下下打在王鷗的肌膚上,一陣似電流般的酥麻感順着那寸皮膚流向四肢百骸。
王鷗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隻是突然有種想要将韓雪擁入懷裡,緊緊抱住的沖動。
許是感受到了王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韓雪不滿似地朝王鷗的懷裡又鑽了鑽。
一陣輕微的悶哼聲傳來,韓雪的膝蓋在胡亂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不知有意無意,做壞地朝上面擡了擡。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王鷗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