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幸運，怎麼這麼好的兩個苗子都被他納入座下了呢。

“師尊。”

“怎麼？”

“我不喜歡這些劍。”

少年撿起一把震得最歡的劍，拔起來看了下又插回去，“這些劍還不夠，我聽說我們宗門裡，有着神劍。”

霄言歎口氣，他的性子雖說冷了點，但也沒有像他的兩個徒弟這樣，這麼狂妄自大吧。

“那你要什麼劍？”

秦牧衍本來一開始是想着随便挑一把就好，可聽了霄言這麼一說之後，反而有些較真了，他可不要普通的劍，否則慕雲遲看到了隻會覺得他弱吧。

雖然說已經逐漸習慣了慕雲遲對他的不滿，但莫名地就是不想讓慕雲遲看輕他。

“要什麼劍，總得先看過之後才知道，勞煩師尊打開一下了。”秦牧衍模樣乖巧懂事，但霄言總覺得這孩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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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遲躺在樹下曬着太陽，他的劍就插在一旁的地上，過了會它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對他的主人發出了共鳴。

慕雲遲沒睜開眼，隻是眼前的陽光好似被人遮擋住了，慕雲遲皺了下眉頭，“讓開。”

“師兄。”秦牧衍把自己的拿來的劍插在慕雲遲的劍旁，“我也去取了劍，還跟你的劍是一起的。”

慕雲遲轉了個身，“所以呢，要跟我比試？”

秦牧衍瞧着那張臉，彎下腰靠近了幾分，“師兄為何不睜眼瞧瞧我的劍，是……覺得我欺騙了師兄你嗎。”

他後半句的語氣驟然失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垂下眼表情可憐。

樹下的人最讨厭他這番作為，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但這不失為一種激他的方法。

“烈天。”慕雲遲坐了起來，他擡眼看向秦牧衍，果然還是按照原劇情那樣，拿了烈天。

秦牧衍一掃臉色陰霾，笑着說：“看樣子師兄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是已經料到我會選這把劍了嗎？”

慕雲遲拔出烈天，放在地面上，“是無名告訴我的。”

秦牧衍瞧着那把通體瑩白的長劍，倒是很适合慕雲遲，也難怪他會對這把劍一見鐘情。

一把劍而已。

“師兄要指導我一下嗎？”秦牧衍拿起劍指着慕雲遲，“還請師兄跟我比試一番。”

慕雲遲伸出一根指頭移開劍尖，但劍的主人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他比試，慕雲遲擡眼瞧了他一下，瑩白的劍身從他臉邊擦過，然後繞了半圈朝着他心髒刺來。

秦牧衍拿起烈天抵擋下這一擊，清脆的打鬥聲在林子裡回蕩着。

玄衣少年拿着烈天跟無名打得有來有回，可反觀慕雲遲卻站在一旁神色淡淡，他都不需要親自握劍。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秦牧衍的心髒跳得飛快，他很想把慕雲遲那張冷漠的臉皮撕下來，他想看到别的神色。

少年握緊劍将無名擊飛，朝着慕雲遲飛速奔去，在劍刃即将過劃破他肌膚那刻，無名也落在秦牧衍的脖子上。

玄衣少年收起劍，一臉認輸的表情。

可惜了，他還蠻想看到面前這人帶血的模樣。

“師兄都不需要親自握劍，就已經把我打成這個模樣，我還真是弱啊。”

秦牧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失落不似作假。

但慕雲遲很清楚，秦牧衍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符箓、丹藥和練出來的防身器具這些。

劍道這一塊，秦牧衍也才修煉幾年，他已經修煉了十多年，倘若真的按照原劇情發展，他怕是不需要多久就真的能打赢自己。

更别說現在的自己還有一具……病弱的身子。

倘若現在就殺了他呢，讓他死了呢？

哪怕自己在短時間内找不到那些藥材，也不用擔心會走上原來的道路。

無名在瘋狂共鳴着，他感受到了慕雲遲的殺意，于是乖乖落在慕雲遲身側。

“師兄，我今日有些困乏了，明日再繼續吧。”

烈天有些發燙，秦牧衍拿起劍查看情況，身側飛去一道劍刃，銀白的劍光帶着森森死意。

秦牧衍瞪大了眼睛，慕雲遲不知何時落在他身後，“……你說的對，該回去休息了。”

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烈天還在發燙，空氣一時間無比寂靜，秦牧衍半張臉在陰影之下，緩緩勾起了嘴角，這種将死之感好久沒體驗過了。

“慕雲遲……我真的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