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遲是想讓屋子裡的那人對自己下狠手嗎?還是說讓自己不要留有餘力地去對付那人。
不管怎麼想,後面那個說法行不通吧,畢竟慕雲遲這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呢。
這家夥該不會是想借機探一下自己的虛實吧,果然不能掉以輕心,他還以為慕雲遲是真的想讓他跟屋子裡的人能夠好好比試成長一下,原來真實用意在這裡啊。
差點就被騙過去了,還是得時刻注意着他啊。
“慕雲遲的師弟,你要和我打嗎?”屋子裡的人拿起劍,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劍身,“你師兄說讓你不要留情,哈哈,我也很好奇你這個小天才,究竟有多厲害。”
秦牧衍往後退了幾步立刻關上門,長劍被卡在門中間,他本想回頭看慕雲遲,但是長劍破開木門,一瞬間塵土飛揚。
慕雲遲早就退到了波及範圍之外,瞧着這一幕,默默把要修繕的費用算在了秦牧衍身上。
“少年為何不出劍,是看不起我嗎?”
秦牧衍搖頭,露出一個看似有些憨厚的笑容,“不,我隻是想在出劍前問一下閣下的姓名,畢竟閣下的劍術看上去不像是籍籍無名之輩。”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付言寒把劍一甩,“我名付言寒,是一個劍修。”
随着話語而來的是狹長的劍光,秦牧衍拿出烈天,火紅的劍身讓人眼前一亮。
“你這把劍有點意思,劍身上的血腥之氣太重了,你居然沒有被反噬?”付言寒又偏過頭瞧了一眼慕雲遲。
他站在樹上,低垂着頭望着他們二人,身後的銀劍閃爍着刺眼的光輝,付言寒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臉色。
因為太刺眼了,不隻是劍的光輝,而是他本身太刺眼了。
他本來還在好奇為什麼慕雲遲說不要留情,原來是因為他知曉他這師弟出衆的實力,所以想要打碎他的幻想嗎?
這少年手中的長劍,絕非普通人能夠駕馭,火紅的劍輝像是用無數鮮血染上一般,紅得灼眼。
這兩個人都在告訴自己,天才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
“少年,我打不過你師兄,所以他能用那副傲慢的姿态,但你我想試一下!”付言寒左手又拿出了一把劍。
是雙手劍術,能夠用雙手劍術的人秦牧衍還沒碰上,隻是聽聞過。
秦牧衍不知道為什麼付言寒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但現在大抵清楚了,慕雲遲果然是故意試探他真實實力。
看着兩人打起來,慕雲遲看了眼庖廚的情況,反正把庖廚弄毀的人不是自己,應當沒關系。
從始至終,慕雲遲關心的隻是因為二人弄毀的庖廚,試探秦牧衍實力虛實并非他本意,付言寒會被刺激到也隻是他自己多想。
他隻是擔心那些塵土會弄到自己的衣服上,畢竟白色的衣裳最顯髒了。
從始至終,隻是這兩人腦補太多的問題。
……
付言寒瞧着一而再再而三避開自己招式的秦牧衍,“拿出你真實的實力,我能看出你有所隐瞞。”
秦牧衍聞言抽空看了眼身後,慕雲遲不知到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付言寒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以為是破綻,兩把長劍朝着他的胸口和脖子刺去。
可眼前的少年僅憑着一把長劍就把他擋下來了,還逼得他連連後退。
付言寒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我就說你隐瞞了自己的實力。”
秦牧衍乖巧笑笑,“可是你的傷并不是我導緻的,你和師兄打鬥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吧。”
他注意到付言寒的右手握劍時有些顫抖,剛剛那一擊大約是受傷的緣故,隻是把他的手腕震得有點發麻。
看樣子他的劍術還是有些欠缺,确實比不上慕雲遲。
付言寒歎口氣,“你說得對,确實我在前面跟你師兄交手的時候就受了點傷,但你給我的沖擊也不小,你叫什麼名字。”
“秦牧衍。”
“好名字,聽上去就是要成大事者。”付言寒擦掉了嘴角的血液,“我有一個兄弟,他也很喜歡找人試劍,如果你能夠跟他比試一下,我相信他也會高興,又能遇見一個強大的對手。”
玄衣少年眉眼彎彎,與揮劍的時候判若兩人,付言寒挑眉,“幾日後的宗門比試大會再見,希望屆時能夠和你真真正正打一架。”
至于慕雲遲?他是不覺得慕雲遲會來跟他們打,那完完全全就是單方面的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