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近入住了一家旅館,顧澈理所當然地隻開了三個房間:他和林曉運一間,林曉幸和楚煜一間,伍俊自己一個單間。
才剛關上門,顧澈就從背後将林曉運整個人完全包裹了起來,仗着身高和體型差的優勢将她困在懷中不允許她逃離。
“...顧澈?”
回應她的隻有一道淺淺的男音,帶着濃濃的缱绻與思念從身後的寬闊胸腔中震動傳出。
“隻是想姐姐而已嗎…嗯?”
林曉運:“......”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頸脈一癢,身後人的吻就攜着陣陣酥麻襲遍全身,熟悉的觸感讓她絲毫動彈不得,身體立刻疲軟無力起來,腳下一軟就被他直直抱起往床邊走去。
仿佛才意識到什麼,她慌亂地抓起男人的衣襟,臉上泛着明顯的紅暈,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凝着他。
“你,你要做什麼...”
顧澈的眼裡彌漫着危險的暗色,尤其是在瞥見她臉上的紅暈時更甚,他小心地将她放到柔軟的床鋪上,嘴邊微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你覺得呢?我的...未婚妻。”
說完,他就俯身朝林曉運越靠越近。
!!!
他不會是要在這裡......
林曉運一慌,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隻能傻傻地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俊顔落到眼前。
就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0.001毫米的時候,顧澈看着已經完全閉上眼睛的林曉運淺淺笑出了聲,轉而低頭為她仔細地蓋上了棉被。
笑聲裡全是确認了她對自己愛意依舊之後的安心與滿足,心結全解。
遲遲沒有感受到動靜的林曉運在聽到顧澈的笑聲後迷茫地睜開了眼,瞥見他臉上的偷笑便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頓感尴尬和丢臉,臉更是直接紅到了耳朵根。
下一秒,她就将顧澈為她蓋上的棉被瞬間拉到頭頂,像個害羞的小倉鼠一樣将自己緊緊埋起來,完全隔絕掉眼前人那道令人面紅耳赤的視線。
一邊笑一邊擔心她悶着自己的顧澈隻好再次俯下身,更加溫聲細語地哄她:“笑笑,别悶着自己...未婚夫錯了,嗯?”
聽到顧澈秒認錯後,被子裡的林曉運捂着嘴偷笑起來,醞釀了一會兒才“噌”地一下扯下棉被重新露面。
她動作得太突然,顧澈還沒來得及撤身仍然保持着先前俯靠的姿勢,因此被子一揭,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之間瞬間就沒了唯一的遮擋,隻能看着彼此突然顯現的面容四目相對,各自一怔。
随後,兩人嘴邊的笑意悄悄褪去,眼裡的情意和眷戀卻越來越深...如此天賜良機,顧澈怎麼可能會放過,隻怔愣了一瞬,他就單手撫上了她的臉,一俯到底含住了她的唇,将兩人之間的微弱距離徹底泯滅,動作卻格外輕柔。
房内的燈光微弱,明明滅滅地映照出兩個人彼此依戀的身影,越來越濃的愛意也将連日以來兩個人所有的疲憊與憂懼灼燒殆盡。
所謂幸福,此刻的他們便是具象化;而所謂幸運,則是拼盡全力後的如願以償,失而複得後,彼此平安無恙,愛意依舊。
吻畢,林曉運懶懶地賴在顧澈的懷中,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溫暖氣息,一時再度以為自己身處夢中。
“我想你的...很想很想。”
夢呓般的話語一經出口便瞬間點燃了有心人的理智,結果就是一吻接着一吻,像是永無休止般熨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我等不及了,我們回去就結婚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他再也,再也承受不起一點與她分開的可能,他隻想光明正大的,時時刻刻都站在她身邊,保護她、黏着她,奉上他此生唯一且僅她而已的愛意,哪怕她嫌他煩也堅決不會放掉她的手。
他的話語帶着濃濃的不安和忐忑一字字傳入林曉運的耳中,她了然地眨了眨眼,嘴邊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心疼地看着他,點了點頭:
“嗯,好...”
唇上再次落下一吻,他像是要把這些天失去的全都一次性補回來一樣,不知疲倦,隻知索取。
——
對面的房間裡,伍俊一個人局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将房間上上下下地巡視了一通,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垂着腦袋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寬敞幹淨的房間,更比說住進來了,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這麼大的一張床是給他一個人準備的。
可他一身耕地的舊衣服怎麼敢躺上人家白花花的床?别到時候弄髒了,他可賠不起......
轉眼又想到了那個與自己起了争執的男人...他分明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卻仍然大方地為他付下了房費,雖然這在他眼裡不過是順手的事,但出手闊綽又高大帥氣,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