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已停機。”
電音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希望,陳青甯摔了手機,拉了一輛出租車門,說了位置後就閉着眼靠在後座上。
“小姐,到了。”司機停在一處高檔小區前,裡面的房子他有所耳聞,不是大平層就是别墅。
“嗯。”陳青甯從耳朵上摘下一隻耳環扔給了他。
“小姐?”
陳青甯下了車,面上不見一絲尴尬,清冷道:“不好意思,手機被我摔了,這隻耳環回收的話幾萬應該是有的,如果你不放心,我給你簽一張支票。”
司機笑得歡天喜地,住這小區的怎麼可能沒錢,這耳環絕對是真品,青天白日遇财神爺了呀。
“謝謝小姐,您這樣的人就該發财。”
陳青甯沒理他,下了車就沉默的往别墅裡面走去。
别墅裡冷冷清清,隻有一兩個傭人,其餘的都去參加林淮的婚禮去了。
她回了自己房間,從床頭櫃裡翻出一包刀片,對準自己手腕血管,眼睛不眨一下往下割。
刀鋒滑過皮膚,皮肉炸開,一點血冒了出來,随後不斷的鮮血湧出,源源不斷。
她割斷了自己的血管,沒有大吵大鬧,反而十分冷靜。
盡管她這樣做的後果是死亡。
血流了一會便凝固了,她去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然後跟感覺不到疼痛般又在傷口上補了一刀,放進熱水裡。
不一會兒,一盆子的水就被血染紅,她閉了眼睛,意識因為失血過多,漸漸消失。
陳青甯本該前幾天就發病的,她忍了下來,直到今天她看着與四年前重合的婚禮,她在忍不住了。
她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使人煩躁,她的身旁卻沒了那個能安撫她情緒,陪着她的人。
她接受不了沒有楚繁星的日子,接受不了她成為一個廢人的結局。
于是,她在二十三歲,這個鮮活意氣的年紀,在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家裡,想要結束掉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