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太太一聽阿鎂這話,再看看他倆一起一下子就火了說:“那你不早跟我說,現在才放屁,都是馬後炮,我看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就是跟你那些姐妹混到一起去了,我都懷疑是你給牽的線,現在他跑了,沒影了,你高興了吧?”她像個暴怒的瘋狗一樣沖阿鎂就嚷嚷,阿鎂一聽老瘦頭跑了。還賴上自己了,就說:“你這人咋這麼不講理,我啥時候給牽線了,他跑了是你沒看住,咋還把我賴上了呢?秋洪說:“可能是生氣了,出去溜達一會就回來了,不能走,他一個外地人上哪去呀!大姐,你别着急了。”阿鎂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說:“一會就回來了,他還能去哪?你等會吧,我們回家了。”她拉着老伴秋洪就上樓了,邊走邊小聲說:“這回我看是回不了了,那老頭都說了跟她過夠夠的了,這下完了吧?天天摳錢,你說你連個退休金都沒有,還想找啥樣的,不是罵人家就是打人家,總嫌棄人家沒房子,有房子有退休金能要她啊,她還長得不好看,你說人家圖你啥,這老頭這些日子打扮起來,我就覺得他有二心了。”老伴說:“那你咋不早點告訴她呢!你倆不是好嗎?”阿鎂說:“人家兩口子的事,我可不摻合,我這人嘴這麼嚴,我能瞎說嗎?我是樓長,不能帶頭扯老婆舌呀!那是啥素質,我不幹那事。”秋洪看看她沒說話,阿鎂心裡很高興,她終于可以看老王太太的笑話了。“就她那樣,憑啥能找老瘦頭那樣的男人,人家要工資有工資,要相貌有相貌的,他倆也太不般配了。我阿鎂才找啥樣的男人啊!怎麼能超過我呢?看看吧,沒過長,這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早看出來他對老李太太有意思,可能他倆跑了。呵呵,這下熱鬧了!”阿鎂和老伴異常興奮地回到家,到了家她就給這些老姐妹發信息打電話,說老王太太的老頭跑了。那高興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老頭是跟她跑了呢!老王太太在樓下站了好久,也沒看見老瘦頭的身影,她轉過身來往家走。她腳步沉重,緩慢地走上台階,就像有石頭綁在她腿上一樣,艱難的邁着腿。一個一個台階地上,好像上不去樓了一樣。她不得不面對現實,他走了,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了自己家,進屋感覺空蕩蕩的沒有生機。她坐下來,扒拉着手機,看看能不能給他打通電話。可是當她打過去的時候,那邊給自己拉黑了,她這回是徹底聯系不上老瘦頭了。她把手機一放,自己躺到床上,眼淚無聲地流下來。她是不舍,是孤單,是無助,還是憤怒,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做錯了?連着跑了三個老頭,都這樣無情地抛棄了我。我是多麼愛他們,給他們做飯吃,洗衣服,就是叨叨幾句,就受不了了嗎?不,是别人的原因,她們都跟我過不去,總是來挖我牆角。上次是四樓那個妖娆的二姨,這回又是誰呢?她們就是嫉妒我,我找的老頭都好,看不得我好,就來使壞。我怎麼就沒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呢?哦,是他買新衣服開始的,天天打扮的那麼好看,我都沒在意,總下樓去找她們玩,可能是看上誰了?還是他兒子又給他找了一個當地的老太太,我怎麼沒存他兒子的電話呢?聯系不上。唉!這事發生的太快了,我一點都沒意料到。這回樓裡的鄰居該看我笑話了,我先等兩天再下樓吧!沒法說呀!這王八犢子太坑人了。”她迷迷瞪瞪地睡着了,她真希望這是個夢。醒來老瘦頭就回來了,他們依然是一家人。
土西在中藥的調理下,身體逐漸恢複了正常,心情也好了很多,她自己感覺是因為特殊時期的特殊心情導緻的,假性更年期。晚上她剛下班打開門,準備開始做飯。庚寶金穿得非常好看地上樓來敲門,土西打開門一看他穿成這樣就堵門口問他:“你相親去呀?穿得這麼好看,不錯不錯,去吧,能相成,看着年輕好幾歲,比穿西服好看多了。”說完就要關門,庚寶金說:“我不是讓你幫看衣服好不好看,我是帶你參加婚禮去,走吧,咱倆一起去。”土西說:“我可不去,你朋友我也不認識,咱倆一起去容易誤會,我可不去。庚寶金拉着她說:“快點吧!你又不是不認識,你換換衣服嗎?不換就穿鞋,人家都等着呢!”她倆在門口唧唧歪歪地說着,老王太太開門說:“看你倆也不是兩口子,參加婚禮一起去多不好,土西你可别跟他去,他不是好玩意,再把你賣了。”庚寶金沒理會她,還是催促土西,把鞋子都給她拿出來了讓她穿。土西被他拽的沒辦法在低頭穿鞋子說:“到底是誰呀?還我認識,我認識的都快當奶奶爺爺了。我拿包啊,看你拽我幹啥,好像你結婚似的,急啥。”庚寶金說:“這鄰裡鄰居的都通知了,我能不去嗎?大哥拿我當朋友,說讓我告訴你一聲,也不用随禮,就是吃個飯喜慶一點。”土西說:“還鄰居,那是誰呢?”庚寶金一指她旁邊那家,土西驚訝了脫口而出:“咋地是他,這麼快呀!都結婚了,跟誰呀?”她這一指被老王太太看見了,她突然大喊:“庚寶金你說是誰?你等等我。”庚寶金拉着土西就跑,老王太太穿上鞋再追,就沒追上。到了樓下看見黃鋅在樓下站着,看見了她就笑了說:“老王太太,你老伴挺快呀!今天結婚,咱樓裡好像就沒請咱倆,剩下的都去了,在鴛鴦酒店。說請好幾桌呢!跟老李太太,人家兒子給辦置的酒席。”老王太太看着黃鋅說的眉飛色舞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說他跟誰結婚,就是那個挺瘦的老李太太?她老伴不是剛死沒多長時間嗎?好像也就一年啊!”黃鋅說:“對呀,就在咱們旁邊這個小區,人家兒子可同意了,就算是她娶的老頭,啥都準備好了。聽說老頭把工資卡都上交了,老太太不要,我是聽阿鎂她們說的。人家倆人工資加一起七千多,這日子能不錯,房子老太太有,啥也不缺,這回老瘦頭能享福,比跟你過強啊!”黃鋅看着老王太太一臉憤怒,老王太太說:“我去看看讓他們結不成,發昏吧!我把他們桌子砸了,這TM是早就勾搭到一塊了,鬧了半天是老李太太給整走了,這是誰給牽的線呢?”黃鋅拉住她說:“老姐姐雖說咱倆也沒少打架,但是現在我理解你,你别去了,你想人家能這麼大張旗鼓地擺酒席,能沒準備嗎?你去了也是白去,你們沒領證就什麼也不是,唉!咱倆都是可憐的人,愛而不得呀!這都是命,我有個不死不活的老頭子,站着茅坑不拉屎,不過也好,最起碼不能跟别的女人跑了,你自己再找呗!你一個人,女人怎麼都好找,哪有剩下的老太太,都是老頭找不到女的,别去自取其辱了,我是女人我向着你說話,我心眼好使,我要不攔着你,到時候那些人,出醜的是你。也就我好心跟你說這話,阿鎂她們早都走了,去參加婚禮去了,哎媽呀,就跟沒見過吃的似的。就是請我去,我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