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悠一戴着墨鏡,提着簡單的行李走出了人來人往的浦東機場,他摘下墨鏡,露出對于他的人種來說有些異常的晶藍色眼睛。他看着藍天,心想:‘這麼好的天氣,要是能看見3号血濺當場,肯定是一道美景吧。’
他灰藍色的頭發微卷,劉海略長,擋住了眼睛的上半部分。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許陰郁,眼睛深處藏着一種不甘心似的殺機。他不喜歡随時展現自己的本質,所以他日常會穿着寬松的休閑裝或者戶外服裝,掩飾他高大的身材和堅實的肌肉。
雖然他的職業非常特殊,但是在日常時候,他是個委婉又随性的人,也很懂禮貌。在他供職的地方,他算是比較靠譜的那個。
一個上海本地小男孩從青野悠一旁邊走過,他看着青野悠一灰藍色的短發,自來熟的問,“你cos的誰啊?”
青野悠一雖然會說中文,但是這小孩看起來又蠢又不友善,一臉的小小年紀就很難纏的樣子,他想假裝聽不懂。
這時候,小男孩的媽媽走過來扯着小孩就走,媽媽說,“走啦!不要和小日子說話!”
青野悠一,“……?”
與此同時,上海周邊的h市:
黃慈剛剛請了年假,今天是她年假前最後一天上班,她拎着裝了一些雜物的手提袋,跨上共享單車回家去了。
她打算先躺平兩天,然後一個人去南京玩。
她衣着随性,膚色微黃,身體勻稱,眼神溫良,但是眼角和嘴角都十分尖銳。她遠看起來是個理想的女知識分子樣貌,柔和文靜、低調理智,近看卻有些女生男相的鋒利和威嚴,讓人不敢接近。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結果在路上房東忽然打電話給她,說“哎呀小黃啊,你樓上的房間終于租出去了,是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男生,我看他人挺好的,以後你就有室友和你分擔水電費啦。”
這個消息對于房東來說是很好,因為他那個複式房子一直都隻有她一個人住一樓,二樓沒有租客。空着房間就等于少了收入,房東很着急。但是對于黃慈來說,這簡直是太糟糕了,在她就要快樂躺平的日子裡居然有室友了?她還是比較想過之前那個一人獨占大房子的自由日子。
黃慈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雖然不高興,但是語氣沒什麼波瀾的問,“他什麼時候住進來?”
黃慈在心裡想着那人最好在她休假結束後再來時,房東說,“他已經搬進去了嗷。”
黃慈踩踏自行車的力度一下就加大了,她冷着臉,聽着房東在那邊高興的自言自語。
終于回到了家,黃慈在房東還在叨叨着的情況下把電話挂了。她推開房子的門,本以為會看到大批的行李,結果發現客廳隻有兩個小箱子。
黃慈關上門,關門的聲音被樓上聽到了,然後那個男生走下了樓梯。
黃慈看到一個長相清秀、身體線條硬朗的男生,他的眼睛是晶藍色的,頭發是灰藍色的,雖然他眼神和行為成熟幹練,衣着休閑随性,看着是很帥的。但是,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你好,”那個男生用帶着日本口音的中文很禮貌的對黃慈說,“我的名字是青野悠一,是在樓上租房的房客,請多多指教。”
黃慈沒理會青野悠一,她當場給房東打過去了電話,聲音沉穩但是穩中帶怒的問道,“你怎麼回事?怎麼來了個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