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朱百憲很自然的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裡面典型的道士發型。
黃慈愣了一下。
“啊,”朱百憲這才想起來了似的,說“忘了告訴你了,其實我已經出家好多年了。不瞞你說,我在這方面還蠻有天賦的呢。”
黃慈一臉嫌棄的問,“你小時候你爸媽在道觀裡亂碰法器了?”
“啊?”朱百憲完全沒聽懂黃慈是什麼意思。
黃慈說,“我前些天在網上看到,有個道觀在廟堂裡貼的,‘亂碰法器,小孩會出家’。”
朱百憲,“………………”
黃慈從來都是這樣喜歡不動聲色的語出驚人,朱百憲早就習慣了,但是這麼多年沒見了再次聽到這種冷笑話,他有點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
看着朱百憲一臉的尴尬樣,黃慈直接說,“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會是看了新聞,來幫我捉鬼的吧?”
朱百憲一臉問号,說,“你家鬧鬼?隻是日本鬼子吧?那個人不是已經給抓走了嗎?”
黃慈都忘了,當時出現了超自然鬼怪的事并沒有上新聞,這件事廣為人知的就隻是‘間諜’的部分。
于是,黃慈歎了口氣,說,“算了,要是說起來世界觀都碎了,這些事我和專業部門的人說過了,估計他們也不會給我答複吧。”
在黃慈報警+舉報的當晚,除了武警和警察外,還來了第三波人,他們的工作簡單說就是專門研究超自然現象的。
那些人和黃慈了解過情況後就走了,黃慈查不到這個單位的信息,新聞上也絲毫沒有提及這個部門。
黃慈大概知道那些是不能說的事了,畢竟即使是對于她這種心境總是‘堅如磐石的唯物’的人來說那些異樣的場景也極為有沖擊力,要是讓心智不那麼堅定的普通人知道的話,隻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朱百憲是道士,本身工作領域就涉及到一些超自然現象,黃慈正思考着要不要和朱百憲讨論一下這些事時,朱百憲說:
“我這次來,的确是有一些要緊事的。”
看着朱百憲難得嚴肅的神情,黃慈以為他是聽說了那個怪物的事,結果——
朱百憲忽然滑行跪地,像是給雷祖磕頭一樣給黃慈磕頭,祈求道,“姐!求你了!幫我寫個總結報告吧!我實在是寫不出來了!”
黃慈:“……?”
朱百憲擡起頭來,哭着說,“主題是‘關于如何将道法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結合’的報告,你知道我一直不擅長寫東西的,思政方面我水平更是不行啊!我們那裡要求必須寫的!求你了!你一直很會寫這些的!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