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四目黑鳥已經餓了有一陣子了,它當然不會選擇青野悠一做目标,它俯視着藍靖河,張開巨大的鳥喙發出恐龍的吼叫。
四目黑鳥的聲波本身也具有破壞力,記載中體型最大的四目黑鳥甚至可以隻憑吼叫就震碎低級法師的防禦。
藍靖河面對四目黑鳥的威脅毫無懼色,他反倒是有些厭煩,這鳥東西的體型太大,擋着他看黃慈了。
“真是的,”藍靖河擡起手将槍口對準四目黑鳥的要害,他向上看的眼神裡頗有些冷酷,他說,“不長心的畜生,安靜點吧。”
在四目黑鳥向藍靖河撲過來的同時,藍靖河開了槍。
附過魔的子彈帶着旋轉的氣流沖向四目黑鳥的心髒部位,不過四目黑鳥的綜合素質比未成年的蛇女強大太多,它收起翅膀,速度極快的用如同鋼鐵般的羽毛護住了自己的胸膛。
子彈被彈開後向側面飛去,在牆面上彈了幾下才墜落。
四目黑鳥随即用翅膀抽向藍靖河,它的翅膀太大了,藍靖河來不及躲閃,直接被向側面打飛出去。
四目黑鳥還想繼續進攻,這時它忽然渾身抽搐,仰頭向上發出哀嚎。
青野悠一從四目黑鳥身後徒手刺穿它的後背,掏出了它的心髒。
四目黑鳥很快就躺下了,在血泊裡它又抽搐了幾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青野悠一像是扔垃圾一樣扔掉四目黑鳥的心髒,甩了甩手上的血,轉頭對玻璃隔間的衆人說,“已經可以了,看來他隻是一個有點小本事的人類而已。如果剛才我不出手,他會死的。”
這時玻璃隔間裡的衆人都看到了青野悠一身後藍靖河的異樣,朱百憲立刻對耳機說,“你先别動,藍靖河好像……有點什麼問題?”
青野悠一轉過身去看,他發現藍靖河坐在地上,仿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那裡。
藍靖河的眼神變了,從之前那充滿蔑視和媚态的樣子,變得清澈又懦弱。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捂着受傷的肩膀,恐懼的看着滿身是血的青野悠一,謹慎的問,“……請問,這是哪裡?”
五分鐘後:
藍靖河重新回到了那個寒碜的審訊室,他和之前頗有些嚣張的狀态完全不一樣,他此刻緊張又落寞,腰也不像之前那樣挺直,整個人很慌又不敢有大動作的樣子。
除了赤法女去了樓上,衆人都在審訊室的雙面鏡外面,黃慈說,“小時候的藍靖河就是這個樣子的。”
朱百憲撓頭說,“這真是麻煩了,看來他隻是一個人格分裂的患者,之前那個人格相對強勢而已。希望他下次轉換回之前那個看起來會告我們的人格時能忘了之前發生的事,要不我們就全完蛋啦。”
銅心說,“我聽說有多重人格的人,切換到不同人格的時候身體也會發生變化,你們不覺得現在的藍靖河看起來比之前瘦弱了一些嗎?”
青野悠一說,“不過現在這樣還是不能排除他身體裡有怪物的意識,畢竟人格分裂是很多怪獸人類的共同特征。雖然他之前沒有表現出任何怪獸的能力,但是凡事無絕對,畢竟他的另一個人格很狡猾,神情也給人一種非人感。”
黑役星說,“趁現在也許能問出些什麼,藍靖河這個比較弱的人格很明顯不夠機敏。”
“我來吧。”黃慈忽然主動請纓,“我很了解藍靖河這個弱人格,而且他應該會信任我。”
黑役星質疑的問,“就是因為你和他的這個人格關系不錯才不能讓你去。”
“如果我有問題你可以以後再把我抓起來,”黃慈說,“反正我和藍靖河現在都跑不了,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