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唉,總是動手多不好。
許知禮吐槽。
你這樣怎麼追人的啊,江嶼是不會喜歡你
方修然帶他到一個狹小的雜物室,裡面放的是掃把和垃圾桶。
許知禮被推進雜物室,一腳踩上橫着擺放的掃把,險些摔倒。
方修然怒氣沖沖地抓着他的肩膀,“咚”的一聲将他抵在牆上,許知禮隻覺得一陣劇痛,仿佛電流從脊梁劈到了肋骨。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方修然心情莫名愉悅,捏着許知禮的臉逼他正視自己。
“聽說你昨天在江嶼身上睡了四個小時?”
碎了碎了,下巴要碎了。
許知禮整個人都被他禁锢住,動彈不得,眼睛一眨,生理性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這就開始報複了?昨天放狠話今天就動手……大可不必這麼有效率。
痛痛痛系統!他打我啊他打我!救救救我!
【他還沒有打呢。】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嘻嘻一笑,【你不會受傷的。】
許知禮無比後悔,怎麼剛剛就把功能卡用了。
方修然的眼神看起來要吃人,太可怕了,這就是校霸的怒火嗎?
“說話!”他捏着許知禮臉的手搖了搖,這小娘炮,還以為多堅貞不屈,結果還不是乖乖跟着自己走,隻用兩隻手就壓制住了。
“我……”許知禮閉上眼點點頭,視死如歸,“嗯。”
方修然見沒有絲毫反抗,還低眉信目,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心生疑惑,這人到底有幾副面孔。
昨天不卑不亢和自己對峙的是他,茶裡茶氣躲在江嶼身後的是他,現在慷慨赴死任他處置的也是他。
他細細打量許知禮。
烏黑如墨的眼睫緊閉着,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嘴唇卻依舊紅潤。
媽的,這小娘炮,妖精似的。
方修然厭惡地松開手,許知禮得以喘息,他彎下身子扶着腰。
小夥子力氣挺大啊,給我整一激靈。
“你對江嶼到底有什麼想法?”方修然抱肘,垂眼盤問道,“他怎麼會允許你三番兩次的肢體接觸?”
這個你要去問江嶼,我隻是個普通同桌。
許知禮眼神無辜,“沒有,我沒有。”
“都睡過了還沒有。”
你這話說的,多引人誤會,醋味都溢出來了。
方修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電光火石之間,他一把抓住方修然的手臂,大着膽子湊過去,“其實,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啊。”
方修然瞳孔地震,難以置信,“你……你瞎說什麼……”
“我說我仰慕你。”許知禮面不改色,“我和江嶼走的近才能讓你注意到我……可是……”
許知禮頓了頓,委屈又遺憾地看着他,小聲說道:“江嶼心裡隻有你。”
方修然瞪大了雙眼,一時間表情五彩紛呈,“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
許知禮暗自竊喜,堂堂校霸被當作喜歡男人的gay,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憤怒。
方修然果然是喜歡江嶼啊。
許知禮誠懇道:“江嶼這個人你知道的,外冷内熱,嘴硬心軟。喜歡和讨厭都不會說出口,但是我看得出,他一定喜歡你。”
方修然面上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就恢複原樣,他皺眉,懷疑地盯着許知禮,“比如說?”
“呃,比如說……”許知禮信口胡謅,“他警告我離你遠點,别打你的主意。”
方修然挑眉,“他會這麼說?”
“那必須啊,千真萬确。”許知禮狗腿似地說,“你說他不喜歡你怎麼會這麼說。”
許知禮觀察方修然的微表情,見他眼神閃躲,微紅的臉頰,按捺不住上揚的嘴角。
這孩子還真是好懂啊,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了,喜歡和愛意都藏的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不用為生活,成績,未來這些瑣事煩惱,因為他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一生都達不到的頂峰。
方修然是,江嶼亦然。他們的人生就像小說,開了挂一樣。
而許知禮就是千千萬萬普通人其中的一員,如果沒有綁定系統,進入任務世界,他的生活都泛不起一絲波瀾。
一名21歲的大三學生,每天過着摸魚擺爛的大學生活。
他高中拼命努力,考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大學,但是上了大學之後反而沒有高中拼搏的精神了。
大三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未來的方向是什麼,考研還是工作。在學校不參加活動很少社交考試成績中上遊水平,不打遊戲不抽煙喝酒,也沒有女朋友。
平時就喜歡看書,在文字中體會别人的喜怒哀樂。
他的家庭不算富裕,隻能說是小康,爸爸是高中老師,媽媽是家庭主婦,有個成績很好脾氣暴躁的可愛妹妹。
畢業,工作,相親,談戀愛,結婚,生子。
未來的人生道路已經擺好了,許知禮就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就行了,至于理想愛情什麼的,也不重要。
誰知道突然被天降盆栽砸死,如同所有穿越小說一樣,綁定系統穿梭時空。
這個我熟,快穿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許知禮本以為,來到任務世界,是體會别人跌宕起伏的人生的,結果竟然穿到了五年前平行時空的自己身上。
那時候的他和五年後的自己太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