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聽依舊早出晚歸,許知禮就像個送孩子上學的家長,離開時還要說一聲“加油哦乖乖”。
羽聽每次聽到這兩個字表情異常難看,欲言又止,想發脾氣考慮到其他人又不能發。
每次放狠話,揚言“回家再收拾你”。
回去後總會忘記這件事。
有許知禮戲份的時候,羽聽總在旁邊站着,嚴肅地看他表演。
許知禮就幾個鏡頭,大多都是和女主的對手戲。
羽聽目光沉如幽潭,意味深長地看着許知禮。仿佛渾身散發着冷氣,凍得周圍人不敢靠近。
這種如同捉奸的表情,許知禮很難不在意。
他表情為何是這樣?像海參一樣。
從很多細節會發現,羽聽和海參像極了親父子,心情陰晴不定,從不隐藏自己的情緒,都是挂在臉上,有意讓許知禮知道,我現在很不爽,快點來哄我。
許知禮很心累,帶孩子似的,一帶帶仨。
此時拍的一場戲是女主解救了被欺負的石拓,她笑意盈盈地拉着石拓的手,溫聲安慰他。
許知禮的害怕半真半假,羽聽還在底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心驚膽戰地拍完這場戲就收工了,許知禮收拾東西跟在羽聽身後。
剛剛導演對許知禮說,那場和羽聽的對手戲不用演了,正劇裡不會播的,沒有演的必要。
許知禮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他正擔心後面這場戲該怎麼演,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脫衣服,總感覺自己在拍些不正經的東西。
隻是……
許知禮看着羽聽在前方越走越快,健步如飛,大步流星的背影。
不禁感歎,他又在生悶氣了。
許知禮歎氣,認命地拉開車門。
“今天不用做飯了。”羽聽冷冷開口。
“好。”
羽聽從後視鏡看了許知禮一眼,他低垂着眼睛,專心緻志地看路。
羽聽氣不打一處來,“導演說的要删戲?他說删就删了?你也不反抗一下。”
許知禮讪讪道,“我哪有說不的權利……我隻是個小配角,而且那場戲确實不太适合。”
羽聽冷笑一聲,“他不和我說,就找你一個,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也不是,他讓我跟你說。”許知禮想不通羽聽居然是因為這個鬧脾氣,一時覺得好笑,“這場戲這麼重要嗎,我都覺得沒事。”
“沒事?”羽聽提高音量,“我背詞不辛苦?你倒是大度。”
許知禮無語凝咽,仔細回想劇本,那場戲羽聽好像就一兩句話,這台詞還需要記嗎?
他無意與後視鏡的視線碰上,羽聽眯着眼睛看他,像隻生氣的貓。
許知禮牽牽嘴角,沖着他笑。
羽聽瞥了他一眼,扭頭不看他。
戲都快拍到一半了,許知禮才發現羽聽這麼固執,他想拍的戲,一定會執拗地堅持。
“你真的很想演那場戲嗎?”許知禮靈機一動,試探性地談條件,“要不我陪你在家裡演,你看如何?”
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羽聽猛地轉頭,面色泛紅,“你覺得我很想演嗎?”
許知禮微微挑眉,我覺得你很想演。
“好吧,既然你不想的話……”許知禮漫不經心地說,“那就算了……”
“慢着。”羽聽打斷他的話,“你說在家演?”
許知禮輕聲笑了笑,“是啊。”
羽聽嗫嚅着嘴唇,别扭地說,“這可不是我求你的啊,你說要演的。”
許知禮微笑颔首,他已經準确把握羽聽的心理,反而賣起了關子,“不過我有個條件。”
羽聽一愣,“什麼條件?”也沒在意為什麼自己和他演戲還要聽許知禮的條件。
“出演電影《山月》。”許知禮鋪墊了許久,這才進入正題,開始走主線任務
《山月》是一個原創劇本,沒有原著。
這可難為了許知禮,本來沒開機的劇沒什麼信息就算了,可山月還是隐藏的特别深,連導演都不知道是誰。
他軟磨硬泡求了系統好久,想收集一下相關線索,系統愣是一聲不吭,最後還是許知禮忍痛用30積分換來的信息。
說起來這還是許知禮在這個世界第一次使用積分,現在背包裡還剩下230積分。
四個卡槽用了三個,暗度陳倉卡一時用不上放在背包裡,任務脫離卡還剩兩次使用,悄無聲息卡和主角光環卡發出銀白色的光,相比之下主角光環的光暗了許多。
可能是用的次數太多了,效果已經越來越弱了。
系統說,一張冷卻性質的功能卡不是永久有效的,效果随着使用次數逐漸失效,上線是20次。
而在長藤高中裡,許知禮就用了十次。
自己還對雞用功能卡,想到這裡,許知禮就悔不當初。
主角光環多有用的功能卡,居然一次一次總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且用且珍惜吧,他有預感,後面的世界會越來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