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進去之後看到的不是那個叫霍偉的中年男人,而是一名俊朗帥氣的年輕醫師。
他自我介紹說,他姓江,是霍偉的徒弟。
黃新明很快對眼前的男子産生了好感。
江醫生溫柔風趣,所有詢問都是恰到好處,點到為止。
聲音如朗潤的山泉,玉樹臨風,清新俊逸,聽他說話時,會全神貫注地盯着他的眼睛。劍眉星目,目似點漆。
黃新明很快就陷入了愛河,他和江醫生之間的談話,更像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連進行了兩周的心理咨詢,黃新明終于忍不住對江醫生告了白。
他的治療結束了,他和江醫生之間的聯系也結束了……
他緊張又期待地在最後一次心理咨詢的時候向江醫生表白,本以為會遭受溫柔的拒絕。
誰知江醫生沉默了兩分鐘,握住了他的手……
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暧昧關系,會互道晚安互發語音的網友……嗎?
終于,在感情升溫的最濃之時,江醫生說了一句話。
想見你。
黃新明立刻丢盔棄甲,不顧一切就要向他奔去。
他和江醫生約定在學校大門見面。
江醫生比他來得更早,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長生玉立,身姿挺拔,側臉輪廓優越,氣質禁欲又清冷。
黃新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三步并做兩步地向他跑去,一把抱住了他。
他們去了酒店。
暧昧的氣氛達到頂峰,迸發的荷爾蒙使氣溫劇增,黃新明克制不住自己想吻他,卻被江醫生輕柔地擋了回去。
他的手指輕撫過自己的眼睫,黃新明飄飄欲仙,已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在江醫生的蠱惑下,做了許多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而後,江醫生笑着張開了雙臂,黃新明趕忙撲過去,下一秒天旋地轉,昏天黑地。
好熱,是荷爾蒙的氣息太強烈了嗎?好累,眼皮好重,擡不起來……
他費力擡起頭來,一眼就望進了黑眸中冰冷刺骨的寒潭。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黃新明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見江醫生冷着臉推開了自己,他向後仰去,直直地跌倒在地。
冷汗直流,身體發虛,四肢沉重。
黃新明就這樣睜着眼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他在地上痛苦地掙紮着,視線掠過桌上燃燒的香薰。
為什麼……
最後的畫面,黃新明看見心上人垂着眼看向自己,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劣質的替代品。”
……
聽完這一切的許知禮身體發抖,表情愕然。
“當時他沒死,隻是香薰讓他昏迷了過去。”江嶼盯着許知禮的表情,以得意洋洋的口吻說道,“接下來就是很無聊的殺人分屍了,我看不慣他那雙眼睛,就把它挖了出來。嗯……第一次殺人,沒有經驗,小刀插進眼睛裡的時候,血濺得到處都是,害的我清理了好一陣。”
“我隻想要他那雙眼睛,屍體對我來說毫無用處,所以我就丢到學校的後門下水道裡了。”江嶼輕松地說,“是很簡單的殺人方法呢。”
“你……”許知禮強忍着怒氣,“為什麼監控會失靈?你又是以什麼方式裝成霍偉的?”
江嶼歪了歪頭,突然伸手捏住了許知禮的耳垂,那地方剛被他吮吸得通紅,滾燙無比。
他惡作劇似的笑了起來,“這兩個問題就是另外的價錢了,你拿什麼換啊?”
許知禮咬緊後槽牙,“我做……”
“可是我今天不想做了。”江嶼虛以委蛇,“這麼多次還不滿足嗎……你果然比我想象得更加放浪呢。”
許知禮還想再說點什麼,江嶼擡起一根手指比在他的唇上。
“噓。”江嶼笑道,“一下子就揭曉謎底不就沒有懸念了嗎?小狗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來講郭蕭的故事。”
……
許知禮再度睜開眼,為了尋求真相,他早已不在意自己身體受了多少的折磨,可接連的兩天,江嶼都沒有碰他。
他表現的如同一個完美情人,解開了他身上的枷鎖,給他身上的傷口上藥治療,變着花樣做飯做飯讨他歡心。
不難猜到,江嶼不願意回答的這兩個問題大概率和系統有關。
他攥緊了拳頭,忍辱負重,萬萬不可沉不住氣。
他一定要還受害者家屬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