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劇情也是按部就班的進行着,隻是此次許知禮比先前更謹慎。
白若塵和酸與不一樣,他很聰明,也有很重的防備心。
他先前對二福說的隻是他的猜測,因為幻境再怎麼迷幻,都是基于他對這個世界的記憶來産生的。
也就是說白若塵從地水寒牢把許沨接走的記憶是真實的。
他隻是抱着一個試錯的想法,至少要讓白若塵把他帶上入雲峰。
他現在靈力全無,憑自己的能力是無法上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但白若塵也不能留。
一進到入雲峰的主殿,看到的仍是跪了滿地的仙門弟子。
他四處張望,尋找着甯寄風的身影,一無所獲。
也是,師尊這個時候是藏起來的。
許知禮斂了斂眉,耳垂略微發燙。
他記得師尊還當着大家的面捉弄了他一番。
也許不是捉弄,隻是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受刑的痕迹……
正當他思索之時,突然身體一輕,飄散的思緒被瞬間收回,許知禮低頭一看,他的身體又被風托了起來。
“唔……”
那風柔得如同一條飄逸的絲綢,裹挾着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檀香,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腔裡。
意識到那是甯寄風的手,許知禮心跳如擂鼓,更不必說是他們發生過親密關系之後……
甯寄風能與風通感,那不就意味着,他現在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手把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摸了一遍嗎?
師尊也太太太……
許知禮的臉頰上驟然升起一陣紅霞,微涼的風落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緩解他身上的燥熱,反而讓他羞赧不已。
恍惚中,他想起了【喪屍圍城】裡的畫面。
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許知禮面紅耳赤。
當時他并不是想做那種事,隻是迫切的想要獲得積分……積分、積分而已。
他的腦子裡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跑馬燈,過了好一陣子,那風才漸漸止了下去,極其溫柔的将他放了下來。
許知禮雙腿發軟,忍不住想往下跪去。
而他怎麼說也是第三次經曆這個場景了,他定了定神,穩住身形,這才勉強地支撐自己沒有倒下。
此刻,他身上的縛靈枷還沒有完全消失,縱使是想摸出朱韻刃殺掉白若塵,就憑他這副肉體凡胎,是無法做到的。
他閉了閉眼,耳畔傳來二福稚嫩的聲音。
【甯寄風,人稱霁月仙君,千露宗法力最高強的神仙,隻身一人鎮壓酸與五百載,主修風系與水系,他的修煉關乎着整個千露宗的存活,是宗門内地位最高的仙尊……】
二福念了一半,停了下來,“知了,後面的就不用我說吧,你都知道的,包括你現在能看見的任務對象好感度進度100%。”
許知禮微微颔首,點開升級後的全息投影一看,甯寄風的好感度的确是滿的。
對的,隻有真正見到任務對象的時候,才會播報他的相關信息。
所以在第五個世界,他穿進來的時間确實是被關進地水寒牢之後,而由于酸與的特殊能力,能使人分不清環境與現實,才緻使他對這個世界的構成産生了歧義。
他握了握拳,輕微地擡起了右手,白皙細瘦的手腕上,縛靈枷的痕迹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是現在!
許知禮恢複了精神,調動全身的靈力運于雙臂,肌肉記憶緻使他出招的動作行雲流水。
“天接雲濤連曉霧!”
此話一出,四面八方的雲像是有了生命,直直朝着許知禮方向彙集而來。
在場的長老弟子見此狀況,一片嘩然。
“什麼!”
“許沨什麼時候恢複的靈力,他這是要做什麼?”
“好多雲……唔,是水,是水汽!”
“許沨他瘋了嗎,一恢複靈力就在入雲峰的主殿出手,怎麼?難道他是想再次大鬧天宮!”
“霁月仙君!霁月仙君啊,請管一管您的弟子啊!”
……
許知禮額角滲出冷汗,順着太陽穴往下流,這一招天接雲濤連曉霧是沒有什麼具體的攻擊性的,隻是把周圍的雲霧聚集起來,以此來做障眼法,他要趁亂殺掉白若塵,帶走師尊。
頃刻間,濃郁的奶白色雲朵便将整個入雲峰遮蓋得嚴嚴實實。
也許是這一系列的事件在一瞬間發生的太快,衆人隻顧着慌亂,竟沒有一位風系弟子挺身而出,将這些雲霧吹走。
也是,這樣大規模的雲霧,也隻有霁月仙君甯寄風能遏制了。
甯寄風顯然是沒有想到許沨離經叛道的行為,身形一晃,剛想出手阻止,卻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師尊,不要動。”許知禮捏緊他的手腕,緩緩從身後摸出一把血紅短刀,“我會用這把刀殺掉……”
話音未落,甯寄風猛地甩開他的手,并朝着他重重地推了一把!
許知禮滿臉錯愕,因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一個踉跄朝後直直倒去。
嘭的一聲,後腦勺的頭骨與台階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雙目圓睜,視線緊緊地鎖在面前的白衣師尊上。
“啊!知了!”二福驚叫一聲,擔憂的飛到他耳邊,“不要愣着了,他是酸與,不是霁月仙君啊!”
許知禮回過神來,眼看着“甯寄風”臉色一變,眉目中還帶着幾分狠戾,他的心蓦地一沉。
果然……是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