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老大?”許知禮眸光閃動,而後看見他身後走出一個人,“喬靜……”
心中的巨石驟然落地,他頓時松了口氣,“還好……你們在這裡。”
他們一左一右扶着許知禮進入街道内的一間房屋,這是一個空間狹小的汽車修理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許知禮一進屋就忙不疊地問,他也幫着甯寄風堵門,用輪胎壓在堵門的桌子上。
“說來話長。”喬靜神色嚴肅,瞥了他一眼,“簡單來說,我們找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本來想把車開的遠一點去隔壁小鎮打探情況的,結果經過這條路的時候,看見了聚集在此的流民……”
“一切都跟你說的分毫不差,但這次沒有謝清。”喬靜緊皺着眉頭,說,“那些喪屍和流民看見車上有人居然開始砸起了車窗,我們實在待不下去才下車逃跑,剛一下車,我和老大就被圍住了,等到我們倆殺光了聚集在車門旁喪屍的時候,身後三個人就不見了。”
許知禮睜大眼睛,“不見了?你說費司康鯉和羽聽他們三個人同時不見的?”
“沒錯,此次行動除了你所有人都在車上。”喬靜說,“康鯉表現得很正常,我們下車之後被喪屍群沖散了,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地方,我和老大決定用尋蹤器把你叫過來,還有兩個尋蹤器在費司和康鯉的身上,那兩點是緊密相連的,我想他們兩個,不……三個,他們三個應該還在這邊。”
喬靜舉起尋蹤器,許知禮看了一眼,焦急地說道:“那還等什麼呀,他們兩個跟康鯉在一起是有危險的,費司還有能自保的能力,可是羽聽……”
“許知禮,康鯉真的是卧底嗎?你說的到底可信嗎?”喬靜打斷他的話,收起尋蹤器,望向他的眼神異常冰冷,“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外面有危險,可我們剛剛脫離了危險,沒有做好準備,不能上去送死。”
“這裡沒有謝清的出現,我的房間裡沒有出現康鯉塞的紙條,也沒有看見你說的喪屍疫苗,除了馬拜卡城現在真的出現了喪屍,其他的你都無法證明。”喬靜皺眉,“許知禮,你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許知禮愣住了。
他指了指自己,“你……你現在是在懷疑我?”
“如果這個隊伍裡真有卧底,你就是行動最可疑的那個,我難道不能懷疑嗎?”喬靜站在他兩米開外的地方,舉目望向他,眼眸轉動,她也看了一眼許知禮身旁的甯寄風,“老大,還有你。”
“連你也一直護着他……”
方才他隻是跟甯寄風說了這個想法,就被他冷聲打斷,老大皺着眉,隻留下一句,我相信許知禮。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令喬靜疑惑更深,甚至還帶着點狀況之外的怒火。
“我明白了。”許知禮說,“需要我來證明,你才會相信我,對嗎?”
喬靜閉口不言。
“那好,我本來是想等到所有事情解決之後再做這件事的……”許知禮苦笑了一聲,“那麼,隻要我能夠拿到疫苗,隻要我能夠複活許知諾,你就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吧?”
喬靜睫羽顫動,内心分明是受到了觸動,她看着許知禮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好,那麼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許知禮說,“等到知諾回來的時候,幫我照顧一下她,我不想再見到妹妹死于喪屍的手中了。”
喬靜口中咕哝了一下,許知禮神色雖和平常别無二緻,但能從他的眼神裡看見幾分憂郁的落寞。
或許是她真的太任性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懷疑許知禮。
隻是方才她險些死于喪屍的口中。在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她的腦子裡突然浮現了那張笑顔如花的臉。
喬靜心想,如果沒有再看她一眼就這樣死去了,那該有多遺憾。
她已經忘記了和許知諾見面的最後一眼是什麼時候了,也不記得她們說的最後一句話……
“二福。”許知禮叫了一聲。
二福立刻從他的帽子裡出來,憂心忡忡地問道:“真的要這樣做嗎?我覺得現在不是一個合适的時機。羽聽和費司兇多吉少,現在複活許知諾嗎……”
“對,我要用2000積分購買複活卡複活許知諾。”許知禮點頭,繼續道,“在妹妹複活的這段時間,我想用【瞬間移動】去鳳凰之都拿回疫苗。”
也不打算去大鬧SST了,直接把疫苗拿回來完成了劇情任務之後,再去解決康鯉的事情。
順利的話,這過程不到五分鐘。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這樣的話……”二福清了清嗓子,說道,“那麼,請在場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轉過身去,複活的時間大概是10分鐘,這十分鐘内,你們需要在心裡默念被複活者的名字,絕對不能睜開眼睛,也不能往後看。”
隻有甯寄風和許知禮能聽見二福的話,于是許知禮又對着喬靜重複了一遍。
喬靜将信将疑地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許知禮将功能卡插入卡槽,整裝待發之際對上了甯寄風的眼睛。
他沒有立刻點擊使用,快步走向甯寄風。
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向下重重親了他一下。
甯寄風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地貼上兩片柔軟的嘴唇,還未細品,許知禮的吻一觸即分,他松開了自己的脖頸。
“等着我回來。”許知禮彎起眉眼,沖着他溫柔地笑了笑,“等完成了這些事情,我們私奔好嗎?”
甯寄風眸光閃動,淺琥珀色的瞳孔中似乎暈着一汪清淺的泉水,美得驚心動魄。
許知禮内心觸動更深,和甯寄風确認關系之後,真是分開一刻都難捱。
細白修長的手指細細描摹過他的眉骨與鼻梁,指尖在他的唇珠上輕輕按了一下。
許知禮道:“等我回來。”
甯寄風握住他的手指,點了點頭,“嗯。”
兩人四目相對,深情款款,許知禮隻覺得甯寄風怎麼長得這麼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踮起腳尖,又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親吻一下還不夠,他覺得自己是啄木鳥,而甯寄風就是那塊木頭。
恨不得對着他嘴巴啄上十下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