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們早就發現疫苗出了問題,是何老師帶着我們一起研究,努力克服副作用的,但後來有一天,他突然把我們的結論全部推翻,甚至把我們的成果也給銷毀了。”蘇瑩越回憶,眉頭皺得越深,“也正是那時,我們才決定單獨做這個項目。”
“你們研發出來了?”許知禮問。
“說不準,我們隻是還原了當時被銷毀的成果,還沒有實驗。”蘇瑩道,“我們是接到康鯉的消息才匆匆趕回來的,先前我和祝悅一直在統計已接種疫苗的名單。”
“統計名單?”
“沒錯,我們要把他們隔離起來,他們極有可能犯罪。”蘇瑩舉起通訊器,“這是康鯉發給我的信息,他跟我說中心實驗室存放着一直他全新研發的疫苗,是克服了副作用的疫苗,隻要對已接種過疫苗的人二次接種就可以了。”
許知禮定睛一看,短信上面隻寫着一句話。
終極疫苗在保險箱裡。
“終極疫苗……”許知禮細細咀嚼這個詞。
“終極疫苗大概就是真正的疫苗吧。”二福猜測,“難不成康鯉早就已經研發出了沒有副作用的疫苗?但是他卻用了這個半成品?”
許知禮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迷茫的神色。
這樣就更奇怪了,為什麼會在臨死之前告訴他們這件事?康鯉會這麼好心?
為什麼不直接讓費司殺了他們,為什麼要留時間告訴他關于任務對象結局的事情?
“我們是來取疫苗的。”祝悅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神色有些緊張,“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們……”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甯寄風手邊的槍,這兩人長得挺帥的,就是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有種不近人情的冰冷。
她咽了口唾沫,和身側的師姐對視了一眼,大着膽子開口問道:“你說是來幫我們的,但你畢竟殺了我們的研究員,我……”
她想說的是報警,可這個世界警察根本沒有什麼用。
這個男人看上去溫良無害,她實在不敢相信真是他動的手。
況且這兩個字說出去,他會不會突然反悔,掏出槍就給她一子彈。
她的背脊發涼,緊緊抿住了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人是我殺的,跟其他人沒有關系,要怎麼處置都随意,因為很快我就不會在這個世界裡了。”許知禮靜靜地說,“不過在我伏法之前,我想看見你們研制出真正的喪屍疫苗,也許是他留下的終極疫苗,也許是何健帶領你們研發出的新疫苗……”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微笑,“請你們繼續努力,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而奮鬥。”
……
之後不久,何健等人回來了,他們跟蘇瑩等人說了自己注射疫苗之後被康鯉控制的遭遇,證實了許知禮的話。
由于甯寄風的特殊身份,他們一行人作為貴賓留在了鳳凰之都,包括守在門外的喬靜和許知諾。
他們不打算報警抓許知禮,也是沒有精力再去分神做這些事了。
他們打開保險箱,将終極疫苗的送進實驗室内研究,三天後得到了良好的結果。
這确實是一隻沒有副作用的完美疫苗。
SST聯絡國家高層,要将已注射過疫苗的人全部隔離起來接種第二針疫苗,等到副作用消失再出院。
同時組織其餘人接種最終版疫苗。
費司也成功接種了第二次疫苗,他昏睡了整整兩天,醒來之後,睜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闆,盯了半個小時。
團隊裡其他人圍在他的床邊,也不說話,就這樣守着他。
而後,他閉上了眼,笑了起來。
“兔子,我真是……小看了你。”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劃過幾道淚光,許知禮将這一切都盡收于眼底。
被控制後的費司可從來不會叫他兔子。
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苦盡甘來的滋味眼眶發澀,他也不禁勾起嘴角,又哭又笑。
和煦的陽光驅趕烏雲,一道道光柱穿破透明玻璃窗,灑在病床上,空氣中的細小灰塵紛紛揚揚,在光輝中翩翩起舞。
窗外的樹木郁郁青青,每一片樹葉都沐浴在陽光之下。
自此,世界終于得到拯救。
再過了些時間,等到費司的左腿完全康複了,他們告别了SST,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此次,甯寄風帶回去的是真正的喪屍疫苗。
是燃燒的火種,是蓬勃的希望。
回家的路上,喬靜和許知諾坐在後排,有一搭沒一搭的談笑。
喬靜說起自己在打工時遇到的趣事,許知諾則開始講述自己在學校的枯燥生活。
坐在一旁的羽聽聽着聽着,也忍不住加入其中。作為頂流明星的羽聽,他的經曆可要比這兩人豐富的多。
随便摸出幾個明星八卦,就讓她們驚得合不攏嘴。
費司坐在另一側,時不時冷哼幾聲。
躺在床上恢複的時候,總聽見羽聽對許知禮告狀,‘這種三觀不正的暴力狂還是别管了’‘難保他醒來之後會不會繼續傷人’……諸如此類的發言。
他現在看羽聽,怎麼看怎麼不爽。
羽聽也瞧不上他,盡管身體已經恢複,但被費司虐待的痛感還殘留在精神上。
一路吵吵嚷嚷,見到喪屍群就停下去殺幾個,盡管救不了每一個幸存者,但他們會盡可能把食物和物資留給他們。
等到國家加大生産疫苗,推廣使用起來,喪屍病毒終将會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