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背後不正常的體溫,靳津霄感到奇怪,“發燒了?”
梁晶晶胡亂地搖搖頭,頭發被蹭的亂七八糟,“老婆,我好難受啊,你幫幫我。”
幫,怎麼幫?
下一秒,靳津霄就知道了答案。
骨節分明的大手牽着靳津霄的手,察覺到掌心裡的滾燙,靳津霄的身子一顫,想要收回手卻被緊緊按住。
“我去給你放水,沖個澡就好了。”靳津霄做最後的掙紮,這一舉動卻更加刺激了梁晶晶。
梁晶晶将靳津霄調轉身子面向自己,因為剛才的反抗,靳津霄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紅,被刺激出了水花,在明亮的燈光下泛着晶瑩的光。
梁晶晶手指撫上薄薄的唇瓣,腦海裡卻浮現出牛油果台電視劇裡的台詞:薄唇的男人都薄情。
不可以!一條手持鋼叉的藍尾小魚在腦子裡瘋狂叫嚣,親上去!親上去!
梁晶晶手指來回摩挲面前漂亮好看的唇形,靳津霄吃痛,剛要發火,一個急促的吻落在唇上。
不待靳津霄反應,高大的男人裹挾着面前清瘦的身影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砰——
浴室的門被用力關上,水流聲嘩嘩響起。月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照在一地淩亂的衣服上。
*
第二天清晨,清脆的鳥鳴聲聲響起,吵醒了大床上熟睡的身影。
梁晶晶大概淩晨四五點左右就清醒了,想起昨晚自己幹的事情,再也睡不着。一個男人如果隻會強迫他人,這和禽獸有什麼區别!
梁晶晶悲痛欲絕,自己已經不是一條好魚了,他是一條禽獸魚。
線條感明顯的腹肌裸露在被子外,梁晶晶俯身看着睫毛輕顫、快要睜眼的靳津霄,深深淺淺的紅痕錯落在白瓷般的皮膚上,一路蜿蜒,手腕處有着明顯的淤青。
擡頭看着靳津霄精緻漂亮的臉,平時看着那麼冷酷的一個人,染上情欲時也會發出難耐的呻吟。梁晶晶想到隻有自己知道愛人私下裡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某處又有擡頭的苗頭。
梁晶晶停止胡思亂想,不敢再回味昨夜的瘋狂,雖然沒有進行到底,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靳津霄醒來不會把他趕出去吧。
梁晶晶決定再偷親最後一下,真的是最後一下。
身子緩慢向下靠近,将要吻上之際,靳津霄的雙眼睜開,定定看着面前欲行不軌的男人,黑色的眼眸濃得像一塊化不開的墨。
梁晶晶心虛得停住,手指摸上鼻子,“你,你醒了。”
靳津霄面無表情,沒有接梁晶晶的話,起身掀開被子穿衣服。
梁晶晶趕緊閉上雙眼,“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出去!”
某魚吓得一步三跳得走了。
靳津霄扶額,走進洗漱間,不經意擡頭看見鏡子面前的人影,感到有些陌生。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處都有粉色的印子,輕輕撥開衣領往下看,全是暧昧的痕迹。
他以前厭人厭得厲害,不算失憶前的經曆,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得和人這麼親密,腦海裡又閃過一些畫面。
靳津霄閉眼,片刻,再次睜開眼時,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吃過早飯,聯系張遠看好孩子,二人坐在了車上。一路上靳津霄都沒有說話,梁晶晶自然不敢造次。
況且前座的司機還在,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瞄小動作超多的梁晶晶一眼,梁晶晶想解釋的話繞在舌間,又咽回肚子裡。
下了車後,梁晶晶終于找見了空隙拉住靳津霄的手,“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昨晚太激動了,一想到要和你約會我就激動得不得了,所以才引得發情期提前到來,你還愛我嗎?”
靳津霄轉頭,看着一臉可憐委屈的梁晶晶無語至極,這條黃魚昨晚那是激動嗎,那是太激動了。他的手就沒歇過,現在一動手腕還覺得有些酸。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男朋友。
“下不為例。”
“噢。”
并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默默擡咖的梁晶晶得到靳津霄稱得上縱容的話語,步伐重新變得輕快起來,小跑幾步跟上靳津霄,“今天不是海洋館整修嘛,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拯救生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