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晶晶爽快答應:“行啊，那樣效果确實好，你要注意别被人發現，下班之前記得把人魚服弄濕。”

“嗯嗯。”

“你們兩個趕快換衣服下水，十五分鐘後遊客們就會進來。”一名工作人員催促。

“好啦，不想說也沒關系，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一定要好好表現。”梁晶晶拍拍面前女孩兒的肩膀，匆匆向男士換衣間走去。

馮世潔擡頭，眼眶和鼻頭都發紅，大大的烏青挂在臉上，她被那個怪人捉去後片刻也沒有閉眼，想到男人的恐吓，淡紫色的珍珠奪眶而出。

今天海洋館内的遊客依然是稀稀疏疏，總館如此，分館的慘狀更不必多說。靳寒淵站在二樓看着樓下的人群，臉色黑得像鍋底。

一旁的經理站着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用手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靳總，金家海洋館的動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聽話，我們派去的人沒有打聽出什麼來。”

“那你還能做什麼？”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經理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半天說不出個理由。

“滾！”靳寒淵心煩氣躁。周炤的研究到底什麼時候出結果？

金家海洋館的一些珍惜品種暫且不說，他們的動物十分通靈性，如果說裡面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靳寒淵是一點兒不信的。

畜生就是畜生，必須用點兒特殊手段才能馴服。

突然響起的鈴聲将沉思的靳寒淵從紛繁複雜的思緒裡抽離。

“什麼事兒？”靳寒淵接起手機。

“靳總，31号晚十點，邀請您來研究所見證奇迹。”

下午六點後的海洋館即将閉館，梁晶晶結束一天的工作，在休息室裡給靳津霄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梁晶晶估計他還在忙工作，決定一會兒買點兒美食去送驚喜。

“殿下，您先走吧，我自己找了個房子住。”

梁晶晶看着一整天心事重重的馮世潔，有些不放心。“你在哪兒住，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不想麻煩你。”

馮世潔受不了梁晶晶關切的眼神，不欲多言，收拾好東西後飛快離去。

梁晶晶站起身望着馮世潔離開的方向，摸不着頭腦，怎麼了這是。

海洋館後門東南角的小巷裡。

馮世潔想到一會兒要見的人，縮在布滿蛛絲的牆角緊張咬手。“殿下，對不起，原諒我。”她雙手合十，在心裡默默祈禱。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一雙黑色皮鞋映入視線，馮世潔擡頭，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來人正是周炤。

“粉梅梅，做得不錯，那條藍尾雄性人魚确實如你說得一般精彩。”

馮世潔憤怒起身：“你已經看見他了，什麼時候幫我研制藥水？還有，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周炤的嘴角擴大，“是嘛，我以為你對自己人魚身份的認同感很強烈呢。”

馮世潔瞪大雙眼看着他，與梁晶晶分開的那天晚上，她不幸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捕捉暴露了身份，以為自己的死期會提前到來的馮世潔沒想到男人隻是詢問他是否認識一條藍尾人魚。

藍尾是隻有王族才有的顔色，當今世上的藍尾人魚唯有梁晶晶一條。

“你想幹什麼？”被關在巨大鐵籠裡的馮世潔驚慌地問。

當時的周炤粲然一笑，喃喃：“果然如此。”

馮世潔感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強烈不安，“你想幹什麼？”她搖晃鐵籠，再次質問這個怪人。

“啊---！”

下一秒，馮世潔被電倒在地，漂亮的粉色尾巴不住痙攣。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要知道關于你們人魚的一切。”

馮世潔剛開始不肯屈服，可一天過去、兩天過去，男人總是電她，在她快昏死過去時又拿棍子将她敲醒。

從破殼日後隻吃過愛情之苦的馮世潔終于忍受不住，撿着男人感興趣的告訴了他。

再問到人魚族群的真正栖息地之後，卻不管周炤怎麼折磨都咬緊牙關不松口。

周炤沒再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也不生氣。

他隻對靳津霄拿到的那枚藍色鱗片感興趣，研究多日的他一直沒有方向，那種未知的感覺簡直快要把他逼瘋。

如今總算有了結果，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世界上竟真的存在着那種傳說中才有的生物，有趣有趣，靳津霄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今晚也有了答案。

“當然，作為你知無不言的報酬，我會盡快想辦法看如何延續你的壽命。你說你們的巫師是通過藥水來締結交換契約，具體怎麼做的你知道嗎？”

馮世潔翻白眼，“我知道了會求助你嗎？”

周炤又是笑，“或許秘密就存在于你們的王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