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始作俑者,示意梁晶晶給他一個解釋。
白珍珠将饅頭放進寶寶碗裡,轉身抱住靳津霄的腰,“爸爸!饅頭很好吃的,珍珠喜歡吃這個。”
靳津霄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對梁晶晶說:“再苦不能苦孩子。”
梁晶晶站起身,将靳津霄按在椅子上,又去廚房裡端出一小碟帶魚和白灼蝦,盛了一碗粥放在靳津霄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
梁晶晶握住靳津霄的手,“老婆,你辛苦啦!你需要每天吃好一些補充營養。至于我和孩子,我倆每天啥也不幹全靠你養着,吃饅頭完全可以,我們要勤儉節約。”
靳津霄深呼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那也不是這麼一個勤儉法,還有……”
他看向努力不讓自己圓溜溜的大眼睛瞥向肉肉的白珍珠,心情複雜的程度無以複加。
“你教育孩子的方法有問題,我掙錢就是給你們花的,你倆每天饅頭就鹹菜,那我掙錢的意義是什麼?”靳津霄言辭懇切,希望梁晶晶能幡然醒悟,每天繼續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開開心心的花錢。
而不是拿苦情劇本,靳津霄看着寬大餐桌上的可憐小碟子,覺得真是心酸。
“我們不要這樣好嘛?”靳津霄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他看向梁晶晶,有氣無力地說。
“不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們必須從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做起。俗話說千裡之堤潰于蟻穴,我倆省一點兒,家裡的錢就多一點兒,你的工作就少一點兒。”
靳津霄還要就這個問題繼續争辯,嘴裡突然被塞了一隻剝好的蝦。
?
“快吃,吃完我們坐公交去遊樂園。”
靳津霄看着不像開玩笑、一臉要把節約貫徹到底的梁晶晶,很想靜一靜。
出門前梁晶晶為了防止靳津霄開車或叫司機的行為,聯合白珍珠一人一邊拉住他,硬生生走了三公裡将人架到公交站台。
這個公交站台由于靠近有錢人居住的别墅區,裡面的人們基本不坐公交,因此有些荒涼。
“你打開乘車碼,我教你,刷這個碼之後再坐三十站,我們就到了。”
靳津霄拒絕一臉躍躍欲試要教他使用乘車碼的某魚。
父子倆在長凳的另一邊不知道嘀嘀咕咕說着什麼,梁晶晶這次出門背了一個巨大的明黃色雙肩包,裡面鼓鼓囊囊。
白珍珠也斜挎着一個小皮質包包,上面镌刻着一個簡筆畫的他,是疼孩子的蘇韻專門托老朋友做的定制款。
一人兩魚等了快半小時,302路公交車終于姗姗來遲。
司機大叔很是吃驚,不是吹,他在這站可以說從來沒有停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等公交。
他遠遠的看見這裡有人還說見鬼啦。
等三人上車後,司機仍然有一種不真實感,實在是三人的形象都是一等一的好。
那位混血感的帥哥身上自帶一種矜貴的氣質,五官張揚得十分具有攻擊性。另一位男人氣質清冷,俊美非凡,二人站在一起對人的眼睛極其友好。
小朋友可可愛愛,用他女兒的話來說,完全可以做童模的程度,小家夥一上車就找了一個座位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水壺乖乖喝水。
但是路程行了一半,司機就不這麼想了,巴不得今天從來沒有碰見他們。
“嘔——”梁晶晶又吐了一波。
靳津霄給他拿紙,白珍珠拿着水壺在一旁等着給爸爸漱口。
“我們下車。”靳津霄拖着梁晶晶要走。
“我不!”
“嘔——”又是一陣嘔吐。
司機大叔在前方趕忙喊:“吐車上二百!”
一臉倔強的梁晶晶聽了果斷起身,拉着老婆和娃趕緊下車。
“嘿真倒黴。”司機加快速度趕忙行駛向下一個車站,下一站開始就會有人大量上車。那三個家夥再不走,一個人暈就會帶着半個車的人一起暈,司機根據以往經驗判斷,到時候他這車才是真不能要了。
梁晶晶下車後呼吸到新鮮空氣就感覺好了很多,那種旋轉的感覺消失後,他又恢複了活蹦亂跳。
“你想省錢坐公交沒預料到自己會暈車嗎?”
“哈哈,沒有。”梁晶晶一臉老實地回答。
“以後還省嗎?”靳津霄眼神危險,看着一臉傻笑的梁晶晶又無奈又心疼,這條魚,他養他一百條也綽綽有餘。
靳津霄牽起白珍珠的手往前走,給助理打電話。
梁晶晶在後面追:“老婆你軟飯太香了,我決定恢複紙醉金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