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和夏油傑閑聊了沒多久,就看到兩面宿傩回到了意識空間中。
讓她和詛咒師都意外的是,放棄了身體控制權的詛咒之王,回來以後并沒有叫嚣着要殺了她,也并沒有所謂的憤怒神情。
那位傲慢至極的詛咒,隻是撐着下巴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就重新陷入了沉默。
夏油傑覺得,如果他被人給算計到這個程度,估計已經自閉了。
但是兩面宿傩不是,他有着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想法,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真的會去在意。
正如同夏油傑所猜想那樣,兩面宿傩保護城戶紗織的時候,确實是憤怒的恨不得将虎杖悠仁給大切八塊沒錯。但是回到了意識中,他又覺得這未嘗不是一種很有意思的體驗,容器越是驕傲,才越有摧毀的價值。
虎杖悠仁見兩面宿傩不吭聲,也沒有多和他說什麼。
面對絕對的惡,她和對方無話可說。
夏油傑見她要準備離開,也跟着挪回到了式神的身體中。
再次睜開眼睛,看着滿地的狼藉,虎杖悠仁搖了搖頭,啧啧稱奇:“織田,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織田作之助站在她的邊上,除了由于四處奔跑,還有協助抓住那些異能者,而導緻的衣服略顯淩亂,出了不少汗外,他基本上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說到底,這個工作不應該是他和虎杖悠仁來接的才對。
這個保護任務難度不大,但是弄不好就可能需要殺人的,他是不殺主義,艾俄洛斯則是不想殺。
兩個人做了底層的工作這麼久,無非就是因為他們從來不殺人使然,港口mafia首領明明知道這一點,還讓他們負責,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虎杖悠仁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失去意識,此刻一動不動的異能者,慢悠悠的開口道:“就算是底層的人員,他也一定是想要物盡其用吧?”
“不過,這個任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
少女一字一句道:“森鷗外正在謀劃什麼,而我們也算是他的棋子。”
織田作之助錯愕,卻并未反駁這話。
先前兩面宿傩控制身體期間,他所做的也就是将闖入城戶紗織房間的人給打暈,外面的戰鬥都是由織田作之助和彭格列首領的部下去做的。
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襲擊,城戶紗織并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她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人将敵人給帶到倉庫,讓那些受傷的人治療傷口。
見她并沒有用小宇宙給人治愈傷口,虎杖悠仁有點意外,明明那樣做是最方便的才對。不過想起來這位來自于她意識一部分轉世的雅典娜,對方所受到的教育是“小宇宙不得用于聖鬥士以外的人”,就能夠理解她的做法了。
和她這個擁有絕對力量的戰争女神不同,城戶紗織的力量更接近于輔助系,身邊沒有人保護的時候确實是不要暴露身份為好。
“……怎麼了?”
織田作之助這邊已經開始準備收尾工作,卻見艾俄洛斯呆愣的看着城戶紗織:“你有話和她說?”
“不。我們走吧,織田。”
話是這麼說,但是虎杖悠仁他們還是沒有能夠走成。
一個穿着西裝的彭格列成員走出來,攔住了她和身邊人的去路。
“兩位,九代目有請。”
兩人是不知道彭格列和港口mafia是不是有什麼聯系,但是大家同為mafia,要是見個面的面子都不給的話,鬼曉得森鷗外會不會讓他們以死謝罪哦。
彭格列首領來見城戶紗織,自然是有被安排妥當,有着自己休息用的房間。房間靠南,走進去就可以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入目之處是窗外開的鮮豔的花卉,關着窗還能聞到那舒服的花草香。
房間裡的布置也十分簡約大氣,除了一些精緻的壁畫和各種高檔茶具餐具,基本上都保留着足夠的空間。沙發上也擺放了柔軟的墊子,就連腳下都鋪滿了地毯。
就連織田作,都有點吃驚了。
之前他和艾俄洛斯去見城戶紗織的時候,那位小姐房間裡并沒有多餘的東西,沒想到給客人安排的房間準備了這麼多。
虎杖悠仁和織田作到了門口,那位請他們過來的西裝男人敲了敲門:“九代目,我把他們給帶過來了。”
白發的現任彭格列首領,原先在和身邊的人說着話,聽到敲門聲,就将視線給投了過來。
視線觸及少女那雙金色眸子,白發蒼蒼的老人握着手杖的手顫抖着,他顫顫巍巍的走過來,用力握住了面前人的手,聲音帶着一點哽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虎杖悠仁呆滞:“什麼?”
“當年我讓家光找尋的時候的,得知你已經被你母親給遺棄了,而你母親我們又找不到,就更加不可能找到你了。”
等等——!
那個神一般的咒術又亂給她加了什麼奇葩設定?
見少女一臉懵,老人讓人給另外一個人安排位置,他拉着虎杖悠仁的手,一路來到了窗這裡的位置上。
“你和家光的兒子一樣,同樣是彭格列初代的後裔,不過你母親之前生死不明,我們就當做她已經。但是我們并不知道,她那個時候已經懷上了你,如果知道的話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你。”
虎杖悠仁沉思片刻:“彭格列的首領?”
“你應該喊我爺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