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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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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永安這個時候的身份,很難讓人想到,會這麼快确定下來“要殺就殺兩個”,也以最快的速度執行了下去。】

【目标,還是會稽王與會稽王世子。】

王珣和下方的其他朝臣真是恨不得,頭頂的天幕能有個拖拉進度的按鈕,讓他們盡快獲知,到底誰才是那個永安大帝。

天幕屢次提到的“身份特殊”“這個時候的身份”,對于天幕上的神仙來說,似乎是一個默認皆知的東西,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啊!

每次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信息,他們就一陣抓心撓肺的難受。

按理來說,這樣的形容,在這建康城中符合标準的絕不會太多。

光是能夠接觸到中央人物、讀書不少,就能篩選掉相當一部分人。

可為什麼!他們這些人自诩有才,竟沒能找出一個可以對應的人選!

讓他們猜很有意思嗎?

可惜他們的這些抱怨,注定是沒法讓發出視頻的人看到的。

在天幕透露的曆史裡,司馬元顯并沒有如現在這樣,因太後宣調的懿旨被騙入宮中,遭到了伏擊被殺,而是光榮地當上了侍中,在建康橫行無忌,但也終于惹上了一個硬茬。

【這個時候的永安大帝注定了沒法招募兵馬。好在,一個聰明人在身不由己時,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比如說,挑起内亂,借力打力。】

【有兩個人,在這個時候,進入了永安的視野。一個叫支妙音,一個叫王恭。】

【先來說說王恭這個人。】

【他雖然姓王,但出自太原王氏,而不是琅琊王氏。提到太原王氏,有記憶力好的觀衆應該想起來了,在介紹司馬曜的妃嫔時,曾經出現過這四個字。】

【對,司馬曜已故的皇後王法慧,就是這個“王”。王恭,正是王法慧的兄長。】

【王恭這個人長得好,氣質也好,按照魏晉名士的品評标準,他能進前列,一度因為喜歡穿着鶴氅賞雪,被人誤認為神仙中人。】

【當然,他被永安格外看重,并不隻是因為他的長相氣度,而是因為,他的手中有兵權。】

【司馬曜這個人,算是東晉少有的實權皇帝,所以他一邊放浪形骸,沉迷酒色,為了更好地享樂,将權力下放給了會稽王,一邊也知道,應該要對他進行制衡,就将外地的兵馬交到了王恭的手上。】

【會讓他做出這個選擇,主要還是因為,王恭和司馬道子之間有矛盾。】

【王恭的兵權到了什麼程度呢?】

【司馬曜死在太元二十一年,将時間往前推六年,早在太元十五年的時候,王恭就已經擔任着前将軍的官職,都督兖州、青州、幽州、并州、徐州和揚州的軍事。當然,考慮到這裡面的一部分地盤被外族侵占,并不屬于這個時候的南方王朝,在王恭身上最有分量的官職,是兖州刺史和青州刺史。同時,司馬曜還賜予了他符節,讓他假節鎮守。】

【到了司馬曜過世的時候,他依然手握重兵,坐鎮在外。】

【要是換了永安在這個位置,估計笑都能笑醒了。誰拿到了這種權力,隻有别人怕他的份……】

天幕之下的王神愛還真是滿臉的羨慕。

要不是拿到了太後懿旨,北府軍不會聽從她的調派。就連那二百直系精兵,也是因近日的待遇,才算是她的人馬。

可看看這位王将軍……

反正是比王珣的兵權大了不止一點。

王珣微妙地感覺到了一道嫌棄的目光,轉頭去看,又什麼都沒瞧見,隻看到衆人全神貫注望向天幕的動作。

【據說早年間,司馬曜還打算讓王恭同時出任荊州刺史,要是這麼做的話,就是徹底的外州包圍中央了。】

【這麼一搞,司馬道子直接慌了,必須要打消司馬曜的這個計劃。傳聞,另外還有一個人也對這個委任大不滿意,正是将荊州作為大本營的桓玄。】

【這一條的可信度有多高不好說,因為僅限于記載在比丘尼傳中,被一筆帶過。畢竟,在荊州刺史官職被确定的那一年,桓玄才剛剛踏入仕途,應該沒有那麼快确認,他在幾年内就要重新奪回荊州軍的掌控權。當然,作為将來險些效仿他父親稱帝的膽大權臣,桓玄可能也确實有這樣的覺悟。】

【但很可惜,司馬道子一定明确地表達了自己的态度,桓玄也可能有過發言,最終都沒改變司馬曜的想法。于是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到支妙音這個人了。】

【司馬曜是個很信奉佛教的人,對尼僧尤為親昵,甚至不僅僅是讓這些僧人出入宮門講經,還讓這些人牽涉到了政治當中。其中最受司馬曜信賴的,就是支妙音。】

【這個時期的比丘尼,大多出自世家大族,有文化可能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長處,如支妙音,就是“談論屬文,雅有才緻”,難怪後來會被永安大帝派去修編戰亂中散落的文集。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還在與上層人物的接觸中表達自己的政見,對朝堂局勢大有影響。】

【為了成功阻止王恭再多領一州的兵馬,司馬道子也不得不将賭注押在支妙音的身上。他帶了一筆不菲的财富賄賂這位簡靜寺住持,請求她在皇帝面前多說幾句話。】

【最終各方發力的結果,就是一位“弱才”,當時任職黃門侍郎的殷仲堪,被任命為了荊州刺史。】

“難怪……”王神愛聽到這裡,不由有幾分唏噓。

“難怪什麼?”

王神愛環顧了一圈四周,想起來先前那封被截獲的軍報,隻傳到了她的手上,并未讓其他朝臣知曉,便趁着天幕的轉場間隙,簡短地交代了兩句。

她的難怪二字是在說,難怪荊州易主得如此容易。

正因為荊州刺史殷仲堪是個“弱才”,才會如此輕易地被桓玄所拿捏,又因為殷仲堪沒能在荊州軍中樹立起足夠的威信,才會讓桓玄敢大着膽子将他殺死。

廢物當然死得快!

朝臣頓時面面相觑。

他們也不知道該感慨的是,荊州出了這樣大的一件事情,疑似昔年桓溫舊事卷土重來,還是應該感慨,太子妃的消息比他們還靈通。

但這該找誰說理去?

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

【……總之,被永安看中的兩個人,一個是先帝在位時備受倚重的比丘尼,背後有一張千絲萬縷的關系網,一個是先帝心腹,仍舊手握重兵在外。】

【但比丘尼就是比丘尼,并不是朝臣,在司馬道子父子掌權後,更是被驅逐回了簡靜寺。】

【王恭手握重兵,但也隻是在入拜山陵的時候感慨一句棟梁仍新,卻見亡國之兆,暗指司馬道子等人禍國,仍舊駐守在外。】

【永安大帝思前想後,覺得這兩方,正是最适合用來殺死司馬道子父子的兩把刀。】

王神愛心中腹诽,倘若天幕未曾出現,王珣沒有成為她的助力,她的首選,或許還真如天幕所說,就是這兩個人。

支妙音顯然不是一個講求清淨無為的方外之人,而是希望借助于宗教,獲得等同于朝臣的地位,甚至得到更多的東西。

皇位更替之後的失權,對她來說就尤為可怕。

而王恭既能說出對司馬道子的譴責,當有除賊之心,隻是不知是不是缺了些決斷,竟遲遲沒有應對。

不如從中添一把火!

當火燒建康的時候,又有誰還有空管她呢?

……

【永安大帝的處境雖然堪憂,但先前能有人告密,現在也有少許心腹可用,即刻展開了行動。】

【行動的第一步,是讓司馬元顯在恭維奉承話的挑唆,和五石散的助力之下,将一批财貨據為己有。】

【以他彼時的地位,在建康做出這等行徑,一點也不奇怪。但好巧不巧,他劫走的那部分财貨,原本是簡靜寺的供奉。】

先帝在世時,對簡靜寺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用于供奉祭祀的禮器貢品數不勝數,金銀财貨更是從未斷絕,到了“富傾都邑”的地步。

簡靜寺中明明隻有門徒百餘人,車馬也過了百輛。

前陣子王神愛翻閱宮中賬冊的時候,都大覺驚愕。

要不是張貴人給她提供了第一批軍需錢糧,她都懷疑,自己會帶着北府兵上門搶劫。

司馬元顯是搶對人了!

但對于簡靜寺住持支妙音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皇帝換了人,她先前與司馬道子的交情卻沒有換來任何的好處,反而遭到了打壓。當年司馬道子給她送的禮,就這麼被他兒子以另一種方式搶了回去。

這都叫什麼事?

她的信衆早前就告訴過她一條奇怪的流言,說是司馬道子對她早就心存不滿,生怕别人再提及,自己早年間還要依靠一個女人來說好話。

如今看似還未發作,誰知道往後會如何呢?現在趕上了司馬元顯的劫掠行徑,可算是應驗了。

【……這位比丘尼當年能長袖善舞,得到司馬曜全心的信賴,手腕與眼力自然不差。她思前想後都覺得,若是繼續讓司馬道子父子執掌朝政,總有一日她損失的不隻是寺中供奉,而是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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