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沒其他人懷疑……這件事雖有陳平在背後傳謠,但你母親早早便下令禁止任何人讨論此事,所以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
白祖欣與安瀾順着蜿蜒的小石子前行着,周圍的植物,細看之下皆是靈草妙藥,也不知丹穎是怎麼尋到這處天然寶地的。
走近一處滿花花草草的院子,他們倆方才看到院門上寫着“濟世堂”幾個字,娟秀端莊,格有韻味。
“濟世堂隻濟平民百姓,不濟修為之人。”一清亮女聲從院子裡傳來,赫然是丹穎的聲音。
那女子悠悠朝他們走來,但再看清他們臉與服飾後,臉色顯然蒼白起來。
“安瀾?還有巫族之人?你們是來找我問真相的嗎?抱歉,我不能說。但你們若是查清真相過後,要我作證,我可以。”
白祖欣猜想她應當是被陳平施了如西子、二綠一般的法咒,不能通過任何手段說出真相。
安瀾眼神晦暗,啞聲道:“為何?既無法言說真相又如何作證?”
丹穎斂下眼眸:“你們知道真相便是知道真兇既背後謀劃者了,我被他設了禁制,隻有他死,我才能言說。就看你們有沒有實力将他制服,并殺了他。”
白祖欣悠悠道:“我有辦法,丹前輩隻需與我們回去便是。”
……
白祖欣與安瀾一同将丹穎帶回了坤靈宗,向掌門與各大長老講明此事。
而此時結盟大會完成不久,坤靈宗萬萬不敢怠慢巫族,十分重視此事,連證據也沒忙叫他們倆拿出,就先派人将陳平從梵音峰抓了起來詢問。
議事大殿内,白祖欣與安瀾挨着站在台階下面又把事情簡述了一下,而丹穎與陳平、梵音峰峰主在他們的不遠處對立而站。
台階上面分别是坤靈宗的各大長老和掌門,還有白蔹。
梵音峰峰主雖然不喜巫族,但這時候還是看清了形勢,絲毫不提白祖欣在裡面的作用,隻一昧地揪着安瀾說事:“夜闌長老啊,我知道你徒弟自小沒了母親,接受不了母親的死,但也不能随便指認一個人就說是他毒害的吧。”
安瀾也不理會他這番毫無邏輯但充滿攻擊性的話:“丹穎姨娘可以作證,隻是受了陳平的禁制無法言說。隻有……”
白祖欣在安瀾微微停頓思考時,插嘴道:“隻有陳平死,方可擺脫禁制。但我有一法,可以讓陳平親口說出真相。”
白祖欣說完此話,纖纖玉手又化出那日的銀鈴。
随着她玉腕清晃,“釘釘玲玲”的聲音在議事大殿裡回響。
雖然那梵音峰峰主一臉焦急,需要阻止,但在白祖欣的鈴響下,陳平立馬意識全無,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有作過的惡說出,其中還包括一些白祖欣與安瀾沒有查倒的事,列如:他利用魂蠱,将梵音峰峰内弟子做成傀儡收集怨氣,想要吸收其中力量,強大自身,先殺了梵音峰峰主,再進一步奪了坤靈宗宗主之位……
一時之間,大殿裡格外安靜。
突然,丹穎大聲笑了起來:“可笑啊……陳平啊陳平……你也有這一天,以往可都是你操控别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哈哈哈哈哈……”
掌門渾厚之聲響起:“大殿内,不得喧嘩。”
而丹穎全然不理,右手往陳平臉上一揮藥粉。陳平一時躲閃不及,直直吸入,臉色扭曲異常,口吐白沫,随後七竅流血,來不及叫人醫治,便氣絕身亡。
而丹穎因陳平一死,所受禁制也被解除,大聲道:“是你讓我的師姐中毒而亡,我便讓你受同樣的痛苦。
定你的罪?你可想的好,不控制我了,卻給唯一知道真相的我設禁制,想讓我一輩子活在痛苦中?哼!可惜仙神不占你那邊。真相就算遲來這麼些又算什麼?”
丹穎說着說着也狂吐鮮血,但還是一直痛訴着陳平的罪行,似乎知道就算陳平身死,說出真相,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最後,重重跌倒在地,卻忍痛微笑着閉上眼,嘴唇微微動着,似乎在說些什麼。
因為白祖欣離她離的比較近,又有較強的感知力,因此聽清了她說的什麼。
“師姐,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但你向來喜歡我笑,來見你,我自是要笑着的……”
……
因為陳平的親口承認加上丹穎的口供,陳平的罪算是認定了。毒害峰主、殺害外宗之人、盜竊巫族蠱術還用此做傀儡作亂……
同時還因陳平提到謠言是與梵音峰峰主共同散播的,隻是因為梵音峰峰主瞧不上巫族一輩。
為了給足巫族尊重和歉意,掌門與各大長老商議後當場直接将其峰主一職免去。
那人聽了直罵爹:“巫族區區一個小村莊,不過是人間皇帝老二的狗腿子,怎麼能與坤靈宗這樣的大門派合作呢?就算免去我峰主之位啊,就不要與其交好啊,還望掌門、長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