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紀淵沒有躲,看着遠方輕聲問道。
柳釀目光灼灼:“可以親嗎?”
紀淵抿唇輕笑:“你猜。”
又是這個……
柳釀往前,對着臉頰輕輕一觸,耷拉在紀淵的肩膀上:“猜不到~放點水吧~”
過來尋人的三人剛好目睹了這一幕,并發出了驚呼。
朱簡:“我的天!”
林佑:“刺激。”
方宜和:“萬惡的資本。”
營地的最邊緣,簡易搭建的帳篷裡,喝得爛醉的褚興瘋狂拍桌子。
“我說什麼來着,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是說了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嗎?”
因為羞恥,同樣喝得沒法見人的柳釀:“不行,我舅說過老實人賺不到錢。”
心中義憤,獨自灌酒喝到半醉的方宜和:“萬惡的資本!”
大病初愈,被禁止大魚大肉的朱簡:“已一個月沒碰葷腥了,這日子什時候是個頭。”
沒忍住喝了兩杯,帶點微醺的林佑:“你妹妹一般怎麼吃飯?”
柳釀眨了眨眼,用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林佑問的是什麼。他拍了拍林佑的背,投去同情的目光,一副你在說什麼廢話的樣子:“用嘴。”
林佑:“……”
“噗—”朱簡一個沒忍住,吐出了嘴裡酸奶。
無奈林佑隻能換一個說辭:“她吃飯有人喂嗎?”
柳釀打了一個酒嗝,沉默了,像是突然意識到人物關系,酒也醒了大半:“你不會喂過吧,你被我妹當保姆了?”
說着他兩眼放光,抓着林佑的手臂開始搖晃:“小王是不是特扣,洗衣做飯,掃地擦窗,茶藝調酒,按摩催眠的阿姨都沒請?”
林佑:“……”二人世界要什麼阿姨。
“天啊,那你也太慘了,一個人幹十多個人的活,甩了她這個選擇很正确。”
林佑:“……”是她提的分手。
“不過仔細想想你也挺厲害的,那麼多資格證傍身,一定能找到一個欣賞你的另一半。”
“噗—”朱簡嘴裡的酸奶梅開二度,再一次噴了出來。
柳釀看過去:“你怎麼了?”
朱簡:“沒什麼,被自己窮笑了。”
方宜和手裡的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萬惡的資本。”
林佑終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他拍了拍柳釀的肩膀,發出銳利的目光:“影帝也經常喂你吃東西?”
柳釀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偶像雖然喂了他吃的,但他和偶像不是林佑和小王那種關系。
“偶爾。”
他還沒有出聲,紀淵就率先替他回答:“不過我不是保姆。”
柳釀懵懵的:“你本來就不是。”
林佑:“……那我就是?”
褚興扶額,為了緩和氣氛他試圖轉移話題,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昏昏沉沉吐出一句話:“柳釀你家保姆這麼多啊。”
朱簡默默往角落裡靠,怎麼又是保姆,今晚是和保姆過不去了嗎,為什麼非要挑她沒有的東西讨論。
柳釀搖了搖頭,正襟危坐,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家的,是我的,除了我沒人能使喚我阿姨,你休想打她們主意。”
褚興捏緊手上的杯子,從酒桌上爬了起來,盯着柳釀一動不動,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想多了,我生活能自理。”
紀淵:“咳。”
方宜和:“咳咳。”
朱簡:“咳咳咳。”
林佑:“咳咳咳咳。”
這話确實過了,攻擊性有點強。
柳釀看了看周圍咳嗽的同事:“知道你過得很苦了。”
褚興:“嗯?”
“劇組連風扇都舍不得開,他們都熱病了。”
說完,柳釀又把視線轉移到褚興的頭上:“考慮換個形象管家嗎,他連假發都不給你配。”
朱簡:造型師這玩意劇組不是有一堆嗎?
“呵。”方宜和哼了一聲,林佑往她那邊靠了靠,配合她的語速:“萬惡的資本。”
紀淵看向褚興淩亂的頭發,估計卸了頭套直接忙工作去了,連整理的時間都沒有。
“确實。”
确實過得苦,也确實需要一個助理。
聞言,褚興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管着很煩。”
紀淵遞了杯酒過去:“别和小孩計較。”
柳釀看向比他小了幾個月的方宜和,褚興怎麼專挑年紀小的結仇:“萬惡的代溝?”
結合上下文,方宜和指了指自己,見柳釀點頭,又将手指放了下去,無奈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在圈内混下去的?”
還是在得罪了所有人的前提下…
柳釀挺胸擡頭,示意對方看自己都臉,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實力。”
“噗—”朱簡嘴裡的酸奶又噴了出去。
林佑:“嗯,鈔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