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是嗎?”顧墨遲調整坐姿,不再散漫地半倚在沙發上。
秦醉點點頭:“當然啦,你很優秀。”
顧墨遲喉嚨一緊,眼睛黑漆漆地直盯着他:“就這樣?”
秦醉歪歪腦袋:“不然你想讓我說什麼?”
“......”
“你為什麼不開心啊?笑一下吧。”秦醉用手指戳戳顧墨遲的嘴角,自己也醉醺醺地笑起來,“我覺得你笑起來最好看。”
笑了一會又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易繁雲笑起來有個酒窩,你笑起來為什麼也有...”說完拿起杯子又要倒酒。
“不許喝了。”顧墨遲奪過被喝得幾乎見底的紅酒皺眉,就這點酒量還好意思請自己喝酒,他可不想照顧醉鬼。
秦醉起身去搶,但身體左搖右晃地不受控制,反而一下跌進顧墨遲懷裡,顧墨遲手一抖,紅酒貼着脖頸順流而下,浸濕了白色的毛衣。
濕哒哒的感覺很不好受,酒瓶被顧墨遲捏得咯吱響,他陰沉着臉,聲音帶着壓抑的怒氣:“秦醉!”
暗紅的酒液襯得顧墨遲的皮膚雪白,頗有點淩亂破碎的美感。
好像草莓聖代啊。
這個想法出現的很不合時宜,秦醉頭剛好在顧墨遲的頸窩處,沒忍住舔了舔。
恍如有電流穿過,顧墨遲悶哼一聲,咬牙切齒道:“這是你自找的!”
秦醉被推翻在沙發上,顧墨遲封住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齒長驅直入,舌尖交纏之際,另一隻手探入白色毛衣去尋他的肩胛骨,衣服就要上翻的那一刻,秦醉驚醒了,一把拽住衣服下擺。
“等,等一下!”
前天的吻痕還沒消呢!萬一認出來了怎麼辦?
“你幹什麼?”顧墨遲被打斷,語氣很是不爽。
秦醉心虛地解釋道:“别脫衣服了吧,我怕着涼。”說完還往下扯了扯。
顧墨遲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腰間的紅痕,面上覆着一層涼涼的寒霜,“放手。”
他唰地一下掀開,看到衣服下的情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上面斑斑點點全是未消的紅痕和淤青,數量之多足以看出那人占有欲之強。
顧墨遲挑眉皮笑肉不笑,說:“這些都是什麼啊秦助理?”
“你到底是和哪個家夥厮混成這樣的?嗯?”
完犢子了。
顧墨遲這樣笑多半沒什麼好事。
秦醉不敢看顧墨遲的臉,深怕臉上的表情出賣了自己,哆哆嗦嗦道:“這個...其實吧...”
在心裡一邊大呼完蛋一邊叫苦。
哪個家夥?還能是哪個家夥!不就是你那天莫名其妙啃的嗎?
弄得亂七八糟害得我又是沒打上卡,又是生病回家的,能不能申請工傷補償啊我服了。
顧墨遲把他剝幹淨了,被高領遮蓋住的脖頸才完全顯露出來,後頸欲蓋彌彰的狗皮膏藥非常惹眼。
撕扯掉它,腺體上的牙印一下子無處遁形。
顧墨遲強忍着怒火,湊近去嗅,卻什麼也沒聞到。
不是那家夥?
難道這次是個beta?
“你很缺愛嗎?”顧墨遲面無表情地扣住他的下巴,“怎麼随便什麼人都可以。”
秦醉覺得這個理由正好來解釋這些吻痕,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顧墨遲冷笑。
秦醉雙手往後撐着退了一步:“你等等,我們...”有話好好說。
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顧墨遲抓着小腿拉回來,一下釘在原地。
秦醉一瞬間體會到盤古開天地的通透,疼得他直抽氣,顫抖着聲音說:“我們去樓上吧,好不好?”
“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
秦醉簡直要崩潰了,他看着顧墨遲好整以暇的表情,隻能猜着攀上他的肩膀去親,他親的很是艱難,一是因為他必須要繃着身體仰頭才能親到顧墨遲,二是這個姿勢需要他連着臀部一起發力。
顧墨遲看秦醉像小狗一樣的親他,雖然吻技一般但是勝在難能可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就勉強放過他好了。
“好吧,我們上樓。”顧墨遲摟住秦醉的腰。
“...喂!你怎麼...唔。”
秦醉突然騰空,驚慌失措,雙腿下意識圈住了顧墨遲的腰,他一隻手捂住嘴,一隻手緊緊抱着顧墨遲的脖子。
顧墨遲右唇邊上的酒窩凹陷,笑時眉眼舒展開來,看上去心情極為愉快。“怎麼了?我看你路都走不穩了才好心想要幫你上去的。”
“我...才不需要...”
“這樣嗎?”顧墨遲恍然大悟,松開了托着秦醉臀部的手。
“呃...!”
秦醉一開口,陡然發現自己連聲音都變了調,瞬間人都僵住了。
這混蛋就是故意的!
他緊緊挂在顧墨遲身上,大氣都不敢出,哽咽着耳語:“你,你還是帶我上去吧...”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無論如何都要被抱着上去的話,那還不如顧墨遲托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