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是什麼概念？

就是百分制裡都是優秀的那一批。

他和顧墨遲的信息素匹配度怎麼會這麼高？？

“這數據确定沒出錯嗎？”秦醉滿臉寫着震驚，探頭看向醫生。

“按理來說，數據不可能出錯。”醫生抻着眉，顯然也不能理解，可數據明明白白擺在這，測定器從未出過差錯，有時現實就是這麼魔幻。

秦醉不死心又說：“再測一次吧。萬一呢？”

醫生看向顧墨遲，他捏着貼片一直沒說話，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燈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晦暗的陰影。

片刻，顧墨遲擡起頭，深深地看了秦醉一眼，說：“那就再測一次。”

貼片重新覆蓋腺體，冷冽的雪松擠兌着那所剩不多的外來信息素洩出來。

“信息素匹配度測試開始，請在哔聲後釋放信息素。”

“哔———”

空氣被打進他的胸腔，無頭蒼蠅一樣胡亂碰撞，他像氣球一樣逐漸膨脹，連指尖都受到餘震，他不得不握緊拳頭。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結果能有所改變。

顧墨遲想。

三人屏息凝神。

“測試結束，本次信息素匹配度為——”

“90%。”

啪。

氣球爆了。

一瞬間，顧墨遲抓着秦醉右手臂把他按倒在床上，搖搖欲墜的悲憤迸濺出來。他失去理智般沖秦醉低吼：

“你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接近我？是誰派你來的？說話！”

“嘶！好痛！”

秦醉瞳孔驚懼驟縮，下意識喊叫出來，想要掙脫，可顧墨遲抓得極緊，動起來反而更加疼痛難忍。

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分開他們：“顧總！”

“有什麼事你們好好說，您先松開他吧。”

顧墨遲往後踉跄兩步退開，如夢初醒。

醫生忙上前去查看秦醉的情況，隻見他抱着那隻傷手蜷在床上，眼尾隐有淚光閃現。

“...”

顧墨遲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捂着嘴，神色陰郁。

然後房門拉開再撞回門框上，空氣被擠壓，發出極大一聲“砰！”的炸響。

這聲音大概可以殺死一隻鳥。

光把他的影子打散，滴滴答答淌着血，他頭也不回，隻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