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曦目送吳秋月抱着尊者離開密室,她緊緊咬住牙關,自己計劃這麼多年,本想着一擊斃命,結果就因為這個人前功盡棄。
尊者死不了,不管你是誰,都給我等着。
王晨曦想着,單手抱着十字架,另一隻手從身上一個隐秘的袋子中取出一枚塗了不知名藥物的刀片,瞄準兩腳之間的鎖鍊付輕輕一揮,刀片卡在鎖鍊的一環與另一環的交界,上面的藥物蹭到兩環,沒一會,堅硬無比的鎖鍊竟然被腐蝕出一個口子,再過一會兒,鎖鍊斷成兩半,墜入到腳下的岩漿裡。
“呼。”王晨曦呼出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後猛地一躍,正好落在平台上。環顧一圈後,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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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月把尊者抱回房間後,把她放在床上,用手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臉頰,眼神偏執:“大人,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道我有什麼錯嗎?我隻是想要你屬于我一個人而已,你乖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乖,我就隻能使用些強勁的手段了。”
她忽視尊者看她的眼神中的不可置信。
“嗯,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吳秋月突然笑了,不知從哪裡找了條銀鍊,一端綁起她的手,一端綁到床頭旁邊的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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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
“所以,是你殺了尊者?”衆人聽完吳秋月的陳述後,于曉言問出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吳秋月扶額:“是我殺的我就不會直接講給你們聽了好吧。後半夜尊者自己掙脫了鎖鍊,代價是硬生生的割斷了自己的手。這還是我第二天才發現的,我懷疑尊者的死與我有一定的幹系,害怕失去職位,所以把刀子藏在了王晨曦後的巫師,也就是于曉言的屋子裡,她們不正想殺了尊者嗎?我送個刀子不就正好随了她們的意。”
“我說這個隻是想證明我不是兇手,信不信由你們。我第二天看到尊者失蹤後很是生氣,所以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不信的你們可以問問聖殿裡的一些下屬,我如果殺了她還要大張旗鼓的找她嗎?”
吳秋月語速飛快的說完話後整個人往後一倒陷入沙發中,有一種要殺要拐任由君便的感覺。
于曉言掃她一眼,算是暫時相信了她。
“那麼按照吳秋月給出的時間線,淩晨一兩點,你們都在屋子裡嗎?或者說晚上都在做些什麼。”段林萱引導話題繼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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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時間線來到淩晨,段林萱顯然不在房中,因為得知寶物被聖殿之人奪取,組織派她這個昔日聖女潛入聖殿,殺人奪寶,如果躲不了寶物就給聖殿制造些亂子。
她按照消息,藏身于許可可房前一叢灌木之後,也多虧聖殿也要按照國家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規劃,在周圍栽培了許多花草樹木,不然她都沒地方躲。
正欲下手,就見一旁突然竄出個黑色身影,且走路姿勢怪異,踉踉跄跄地。
照着月光,段林萱依稀能瞧見黑色身影後的路上都是深色的痕迹。懂了,這人估計是哪受傷了,段林萱想着,暫時收起殺人奪寶的心思,藏好身形後,在一旁看戲。
如果這人也是來奪寶的話,正好使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哪有人帶傷來殺人的,看着傷也不是輕的樣子。
借着月光,隻見那人停在許可可門前三尺處,在地上放了一張紙,席地而坐,嘴裡叼着一隻毛筆,在紙上寫着些什麼。段林萱定睛一看,那是一個她看不懂的鬼畫符,上面是雲紋,下面是水紋,中間是一個八卦的圖案,再中間有一個古文‘換’字。
壞了,這換不管換哪樣對自己來說都不是好的,以命換命倒是沒什麼,這寶物本就不是用在修補身體上,而是一個開啟身體更高階段的鑰匙。
她看過了,以許可可現在的體質壓根就不能承受,如果換了個靈魂,那可就不好說了。
段林萱眸色暗了暗,手指收攏,一點銀光從她戴着黑手套的指縫中透出。
做不了黃雀,那就先做螳螂把蟬給捕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