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有這麼巧,指不定就是我們想的那樣。”
“說的沒錯,不過這也太大膽了吧,萬一被教導主任抓到,下周一又是一道通報批評。”這男的說完還當起菩薩關心起來了。
沖着他們這邊喊了一嗓子:“兄弟,悠着點啊,還沒天黑呢,要辦正事回家辦去!”
餘征似是聽不下去了,手裡的籃球被他拍得邦邦響。
“别說了,要是人家真就是單純摔一個跤,被你們這麼一說人家都不敢出來了,再說了,這籃球還打不打,不打我就先撤了,阿陽的遊戲機還等着我呢。”
“唉,别别别,這就來,走吧。”
那幾個男生聽到餘征的話才鬧哄哄的離開,籃球砸地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童安樂面色可見的松了一口氣,也第一次産生了餘征居然這麼靠譜的念頭。
謝複禮見人走遠之後,立刻将她扶起來,确保她沒傷到。
童安樂還停留剛剛那幾個男生的話裡。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整個人像是被架上爐上烤,熱得不行了,兩隻手往臉上扇了兩下,還欲蓋彌彰的說了兩句。
“還挺熱得哈。”
謝複禮神色原本還算不太淡定的,但他的那點不淡定也因為童安樂的舉動徹底消散掉。
他帶着調侃之意說道:“是這樣嗎?怪不得你臉這麼紅。”
這話很熟悉啊。
熟悉到她捂上自己的臉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取笑她。
童安樂捂着臉,“不然還能是哪樣,剛剛要不是你走這麼快,我也不會摔倒,還有你剛剛到底因為什麼生氣啊?”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面對她的倒打一耙,謝複禮瞥着她,聲音轉變得極其冷淡,“你不覺得你剛剛太不自量力了嗎?”
童安樂想起剛剛在操場的那個情況,如果不是謝複禮來得及時,或許她真的就不會這麼全乎的站在這裡。
但是面對那個男的嘲諷,她絲毫不後悔這麼說。
明明是是那個男的思想有問題,憑什麼她就要由着别人出口诋毀,自己要忍着不痛快,她才不要受這點委屈!
童安樂不出聲,身姿闆闆正正,一副不認同他話的樣子站着。
謝複禮微乎可微的輕歎了一下,“你做的沒錯,但是如果我剛剛沒有擋住他那一拳,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怎樣?”
“你在擔心我?”童安樂神經跳脫,突然領悟到他生氣的源頭。
謝複禮眼皮一掀,突然輕笑了兩下。
那些不确定都确定了。
童安樂愣住了。
因為她很少見他笑,即便是因為餘征和陸驕陽的關系,兩人關系近了許多,但始終隔着距離。
而且在這些時日中,是她在向他靠近,她主動的那一方。
當初她第一次知道謝複禮這個人的時候是在校園的貼吧上,一并出現在裡面的還有餘征和陸驕陽。
而真正見面的時候,卻不是在操場被她連無辜連累摔倒的那次,而是在高一新生報道的那一天。
他們班遲遲選不出班幹,所以當天别的班都開完班會都走了,隻有他們班還在開着。
在樓下等人的謝複禮,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餘征和陸驕陽,他就直接上來他們班找人了。
就是那一次,童安樂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見到了他。
謝複禮出現在他們班後面,一眼便吸引了她的目光。
清隽疏朗,周身挂着清淡高冷的氣質。
身上的那件白衣一如他臉上的表情,對一切因為他發生的反應都表現的八風不動。
就算是等人等了很久,臉上也沒有出現一丁點焦躁的情緒。
好像天塌下來都跟他沒關系,他照舊孑然一身獨立他們之外。
童安樂反而又對他産生了好奇。
所以見了那一眼之後,她才去看那校園上的貼吧,從那裡知道了謝複禮的更多消息,更加了解他的行事風格。
謝複禮人如其名,克己複禮,是捍衛校規最忠誠的守衛者,因為在初中當過學生會主席,所以啟明附中的人對他都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他成績很好,辦事利落;是校領導的重點關愛對象之一,老師眼裡的好幫手,男同學眼裡的學神,女同學眼裡的高冷校草,對人對事都挺義氣的,但前提是不違反校規。
雖然在大家眼裡他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好的人,但他卻是因為整天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所以讓人覺得他很難靠近。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而所謂的恨呢,就是他在守校規這方面,不少人覺得他太古闆了。
啟明附中每天早上都有學生會的人在校門口站崗執勤。
一是檢查每個人穿校服的情況。
二是抓遲到的同學。
作為學生會主席的謝複禮,幾乎每天都能準時準點守在校門口,上兩屆的學生會主席來執勤的總次數都趕不上謝複禮半個學期來的次數。
恨就是每到臨近打鈴的時候,他就會提前三十秒鐘關校門。
因為完全關上校門就需要三十秒鐘,所以讓這三十秒可以回到學校的同學罵謝複禮太死闆固執了。
即便是和他關系的最好的餘征和陸驕陽也不可能放過的,但就是因為他的對這方面的态度很是嚴肅,所以班裡的人都不敢有違紀行為。
因此他在的班每個月都有流動紅旗,也因為他在,他們的班主任當得極為輕松,班裡的大小事大家都習慣去問謝複禮,整得比班主任還像班主任。
知道這一系列的消息,童安樂更加好奇了他,還忍不住主動去靠近他。
想知道他真的是想貼吧裡面的傳言說的這樣嗎?為什麼這麼守校規?
這個念頭出來之後,她被吓了一跳,連忙制止自己流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