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做你男朋友!”
童安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轉頭,謝複禮還沒來得及撤退。
彼此最柔軟的嘴唇及滾燙的呼吸交纏相觸。
童安樂蓦地心一抖,瞳孔猛縮,看見謝複禮漆黑的眼眸裡倒映自己的身影,大腦陡然一片空白。
她嘴唇無意識蠕動,男人腦中的一根線‘啪’得一下因為她這個動作斷了。
謝複禮直接按住她的後頸,她的櫻唇在他嘴上變成了形狀,吻得很深。
她口腔裡醇厚的酒香一點一點被他占為己有。
耳邊是熱烈的鼓掌聲,餘征喜悅的尖叫聲,周邊人真摯的祝福語。
很雜碎卻很響亮,毫無規律的敲打着她的心。
童安樂沒有掙紮,直接閉上了眼,手心裡用力撚着那件衣服是男人的外套。
直到氣息沾滿。
謝複禮放開她,離開她,還說了一句話。
嗓音失了往日的清淡,是暧昧的低啞。
“你主動的,不能怪我。”
童安樂沒擡頭看他,眼睫扇動,沒點頭承認,也沒搖頭否認。
像是她所說的愣住了。
和餘征一樣,面對的是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
*
等人慢慢散了之後,餘征帶着南多澄離開了。
兩人剛表白完,餘征激動的将人抱在懷裡,結果南多澄一個激動醉暈了過去,餘征要不是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他差點都要叫救護車了。
這會兒包廂隻剩他們四個人了,童安樂才回過神來,耳邊全是謝複禮和她說的話,伸手就拿了桌前的酒,喝了一口。
她随手拿的這杯度數不小,辛辣的液體直沖神經。
謝複禮坐她對面,和旁邊的陸驕陽聊着什麼工作上的事,看見她喝酒,眉心動了動。
孟夏坐她旁邊,經曆剛剛那一會兒激動的表白場面,酒都醒了不少。
她看見童安樂盯着桌上的酒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揚了揚,“安樂,你怎麼了?”
孟夏這一問,對面的兩個男人也看了過來。
童安樂放下酒杯,臉上看不出喝醉的樣子,眼睛也很清明,“沒有,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她叉了塊水果遞給孟夏,轉移話題,“吃點水果吧,酒醒了肚子估計不好受。”
聽她這麼說,陸驕陽皺了皺眉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帶她回去醒醒酒。”
孟夏心虛的看了眼陸驕陽,又轉頭接過童安樂給她的水果。
“沒事,我已經酒醒了,我和安樂還有話沒說完,你們兩個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嗎?等等再回去吧?”
童安樂也不太想現在回去,回去就隻有她和謝複禮兩個人了,連忙開口:“是啊是啊,我和夏夏還有話要說,剛好你們也在聊,等一下再回去。”
陸驕陽抿平嘴角,問還坐在沙發上人,眼裡隐含别的意味,“我們還有話要聊嗎?”
謝複禮眉梢一揚,臉上的冰色稍減,看着對面的兩人臉上透露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果斷道:“沒有,回家吧。”
童安樂、孟夏:“……”
四個人最後還是在停車場分開了。
陸驕陽攬着孟夏的肩上車,童安樂餘光看見孟夏滿臉通紅的,比喝了酒紅上了好幾個度。
她上了謝複禮的車。
回去的路上,童安樂後知後覺的頭暈,降下車窗,讓夜風吹了進來,勉強保持清醒。
謝複禮知道她有偏頭痛的毛病,給她吹了一會兒,又把車窗升了上去。
童安樂也沒說什麼,頭伸了回來,懶懶的縮在一團。
謝複禮開得很快,但很穩,到家了,她也沒有想吐的欲望。
童安樂換好鞋回房間洗澡,剛從浴室裡出來,門被敲響,毛巾裹着濕發去開門。
謝複禮還是今天的那身衣服,看來還沒洗澡,手裡拿了杯水,“蜂蜜水,喝了會好點。”
她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喝了兩口。
謝複禮沒走,就站在門口看她喝。
童安樂看了他一眼,把杯子裡蜂蜜水全部喝完。
他自然伸手接過杯子,她也順手遞給他,“謝謝。”
謝複禮接過後,還是沒走,靠在門邊,眼底映着笑意,“我們不用這麼客氣。”
童安樂看見他笑,莫名心悸了一下,匆匆避開,依舊沒搖頭沒點頭。
他也沒在說什麼,站起身,溫聲道:“我答應過你來慢慢來的,好好睡一覺别想了。”
見她還愣着,指腹擦了一下她的唇邊的水漬。
仿佛在确認眼前是真是假,确認好之後又小心翼翼的退回去。
他延長尾音問她,“嗯?”
童安樂眼睛快速眨了一下,“知道了。”
等把門關上之後,她靠在門闆上緩了一會兒,才慢慢走回床邊坐下。
心裡萬般起伏,她捂着心口感受,眼裡的情緒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