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馬過隙。
童安樂徹底搬到謝複禮這邊,十裡雅苑的房子一開始她就沒想着長租,正因如此才順利和房東協商好搬走。
五月過去,六月走進。
周六這天,謝複禮陪她去接受照常兩周一次的心理咨詢,之後兩人開車去約會。
在一起快兩個月,約會的次數卻隻有剛複合那一次。
兩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謝複禮恐高症穩定下來之後,出差的頻率越來越多,大多數不是飛北城就是飛紐約,還要時刻處理‘知心理’的事情,經常忙到待到深夜才回家。
這段時間‘知心理’的開發進展飛速,應用程序已經出來了,過不了多久,等經過測試,确保沒問題之後就能正式上線了。
而童安樂也忙,講座結束之後,除了每周兩次需要過去一趟Luv提供幫助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工作室上,連周六日都沒怎麼有空。
考取心理相關證書之後,她還要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心理健康教育和宣傳活動,所以她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但謝複禮隻要一有空就下廚給她做飯,知道工作室的夥食不好,常常會給她做便當,或者給她點望月閣的外送。
她忙得吃不上飯或者沒胃口的時候,南多澄就會過來拉着她,看着她把飯吃完,充當謝複禮的眼線。
即便五月這麼忙了,她也沒瘦,反而還胖了好幾斤。
童安樂在副駕駛上舉着鏡子,捏着自己臉上的肉,嘀咕了兩句,“好像胖了一點。”
謝複禮聞言看了過來,又收回視線,手卻是伸過來握住她,“我怎麼感覺你手腕又細了一點。”
童安樂收好鏡子,認真道:“嗯,五月算是心理健康教育月,心理咨詢師都會借這個月宣傳心理健康,我也跟着去學習,加上還要備考證書,所以會比前兩個月忙。”
回答完他第一個問題,語氣變憂愁,“沒細,我昨天稱了體重,我胖了三斤啊。”
他狐疑的盯了她一圈,視線停留在她如白月牙的鎖骨上兩秒,又往下移,“胖了?我怎麼沒感覺。”
她注意到他看的地方,微愠的拍開他的手,“你看哪呢!”
謝複禮收回手,嘴角勾着,“我哪沒碰過。”
忽然他似是想起什麼,有點遺憾的說:“确實有地方沒碰過。”
童安樂白了他兩眼。
複合後的謝複禮一點都不知道正經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整天對她動手動腳的,自己衣服不好好穿,連她也不讓她穿。
這段時間兩人都這麼忙,他也不忘深夜回家壓榨她,美曰其名睡不着,要她陪着他運動。
後果就是他俯在她身上,忍得雙目發紅,然後自己跑去浴室冷水澡。
這種情況就算沒見過了也聽過,愛意裡沉淪,擦槍走火的人不是沒有。
不過即使重新在一起了,兩人也沒到那一步。
雖然沒到那一步,她卻也覺得差不多。
謝複禮學習進步的速度堪稱可怕,不僅僅是在學業上。
兩個月,他的手段愈發多樣。
每次都讓她産生要死在他手裡的念頭。
最近一次,出差了一星期的謝複禮一回來就把躺在床上她拉了起來。
一陣大汗淋漓溫存過後,童安樂軟趴趴的躺在他手臂上,沒忍住問他。
“你是不是在别人身上試過?”
“不然為什麼你怎麼老練?”
謝複禮額角帶汗,眼裡的欲氣還沒完全退去,潤濕的指尖撫過她的眉,低啞着聲音:“啊,夢裡試過。”
童安樂了然,但是對他的答案不滿意,甚至是生氣。
在他紅痕遍布的手臂上又咬了一口,斥責他,“你精神出軌了?什麼時候?”
她那一口像是咬在他眼角上,越來越紅。
輾轉于她眉眼的手不知何時繞她背後,掌心用力将人拉近,身上的熱氣相互傳遞,低笑一聲。
“高中到現在就隻有你,我出什麼軌?”
話音還沒落下,被他銜唇攪入,尾音她吞下。
得到答案的童安樂既後悔又歡喜。
後悔他的不節制,歡喜的是兩人從頭到尾就隻有彼此,是獨一份的喜歡。
……
謝複禮把車開到南城最繁華的商業圈。
童安樂在車上看見了裡面的遊樂設施,兩眼放光,“你怎麼帶我來這了?”
謝複禮解開安全帶,把車熄滅,手随意放在方向盤上,“你不是想來嗎?”
童安樂确實是想來遊樂園玩很久了,但是最近一直沒時間,而且謝複禮也不是喜歡來這種地方的人,加上他的病也不适合,所以就沒在他面前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