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樂睡得香甜,夢中的情景以至于讓現實的她嘴角都是上揚的。
南大附近餐廳的包間,餘征和南多澄在飯桌上公布喜訊,謝複禮那番話在這裡重現。
他問:“你想嗎?”想結婚嗎?
那時沒來得及的回複在這回應了。
她願意和謝複禮結婚。
謝複禮為她做了很多,她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你防不防得住我這隻狼呢?
所以他想結婚,那她會給他一個家。
獨屬于他們的家。
永遠不會離開,會一直相伴彼此,除了生老病死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睡夢裡的童安樂,在夢裡回應謝複禮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笑的很開心,與此刻現實在矚目着她的謝複禮一樣。
溫柔的像窗外皎潔的月色,缱绻浪漫。
……
童安樂答應了王韶華,第二天她回到工作室和楊錦交涉具體形成的内容。
她在紐約待過一段時間,時間不長,但因為有邱之澤在,加上他愛玩的性子,連帶着她,也去過紐約不少地方,還算熟悉。
南多澄知道了她要去紐約出差過來看看情況,“你去多久?”
“五天。”
因為明天要出差,所以今天的工作不多,将手頭上的工作交接給助理程菲,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沒事幹了。
她閑下來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滿眼的好奇。
“橙子姐,昨晚你和餘征去鬼屋了嗎?”
南多澄一聽,既無奈又好笑的說,“去了,他抱着我走完了全程,我耳朵都快炸了。”
童安樂舒了一口氣,臉上得逞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南多澄忽然反應過來,“你故意的?”
“嗯。”
童安樂大大方方承認,昨天她就把兩人去的那個遊樂園的地址告訴了南多澄,說這是個約會聖地,尤其是那個鬼屋。
“誰讓餘征說謝複禮沒人要的。”
童安樂想起那天謝複禮那明明受了委屈。卻又為了别人忍下情緒的樣子,心底就不舒服。
南多澄從她的語氣聽出了一種“自家小孩受欺負要替他出氣”的感覺。
她也護起犢子來了,“你什麼時候聽他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童安樂不假思索,“上次南大講座結束之後那次,在飯桌上說的。”
南多澄驚歎她的回答的速度,順着她說的話去回憶那天餘征說了什麼,在腦海裡搜索了一番,确認餘征沒有說過那句話。
那天意義非凡,餘征帶着她去和身邊的好友公開兩人的結婚的消息,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餘征沒有說這句話啊,我記得他說的是‘阿禮,你這車是不是漏油了啊,開這麼慢’這句話。”
童安樂的注意的點卻不在剛剛的點上,音量稍稍拔高:“什麼?他還說了這句話?”
“他說了這句話,不對嗎?”南多澄皺眉。
童安樂哼了一聲,“當然不對,等我出差回來我就去跟他領證,你回去告訴餘征,陸驕陽車速才是最慢的!”
“什麼!”南多澄聽到她的話,大喊一聲,“你要和謝複禮去領證了?”
“呀,你小聲點,我還沒去領呢!”童安樂示意她小聲點。
南多澄也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聲音降下來,“不是,怎麼這麼突然?又沒人催你,你這麼快結婚幹什麼?”
童安樂關上門,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來,“是沒人催我。”
“那你怎麼突然想結婚了?”南多澄不解的問。
“沒有突然,其實他有問過我,問我想不想結婚,但是其實是有點猶豫的,因為我父母是因為我才走,我怕如果他和我在一起,也會……”
南多澄沒想到還别的隐情在,愣住,但卻明白了她未說完的話是什麼,“你怕他會因為你,像你父母一樣?”
童安樂點頭,語氣堅定:“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當初我和他分開,就是這樣才會和他分手,而且我還無意中傷害了他,所以以後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我愛的人,保護他,不會讓所有意外發生。”
南多澄隐隐透過她這些話知道一點她的事,“Jolly,你可以的,我還是那句話,愛會驅使人做出想象不到的事。”
童安樂微笑,自信不自傲,“我當然可以。”
南多澄看着她,與她印象中的那個溫順憂郁的童安樂好像在慢慢消失。
反而現在的她,才是餘征說口中的那個的童安樂,熱情開朗,大方自信。
原來短短半年的時間,愛可以改變很多。
……
童安樂早早下班回家,收拾出差要用的行李。
現在氣溫越來越高,衣服越穿越薄,而且她隻去五天,裝好的衣物才填了四分之一的行李箱。
她看着這空空的行李箱忽然想起什麼,她跑去找手機,給遠在太平洋彼岸的人打了一通電話。
“喂?你在忙嗎?”
對面傳來帶着剛睡醒的嗓音,一聽就是被人打擾了睡意,“祖宗,現在我這才六點。”
她長長的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忘記有時差了。”
“……”
對面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水聲,聽聲音,邱之澤應該是起身了。
“大早上找我幹嘛?我昨晚忙到三點才睡,你有事快說,困死我了。”邱之澤抹了一把臉。
童安樂沒有一點擾人清夢的不好意思,随手丢了一件衣服進行李箱裡。
“我明天的飛機,去紐約。”
邱之澤看了眼時間,出了房間,轉去客房,“來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