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複禮想起來有一次童安樂過來的時候,怎麼都聯系不上。
那次她也和自己說手機丢了,但是又找回來。
他那時有察覺她盯着手機愣神,沒問清楚,要是他在多注意一點,她今天就不會遭受這些。
不過幸好,他忌憚Luv科技。
那這些年他做的努力也沒白費。
但徐為仁做的那些,他不可能會放過的。
謝複禮淩厲的掃過那手裡的資料,丢在一邊,“阿陽,三年太少了。”
陸驕陽冷哼一聲,“他犯的事可不小,隻有三年連他自己都心虛。”
因為家裡沒人管他,所以徐為仁從小就叛逆,在外面偷奸耍滑誰都不服,但在殘疾母親面前,卻是個乖乖仔。
邝建經常在外面工作,一年回不到幾次家,自然也管不了他,卻沒少給他擦屁股,好幾次他幹得渾事嚴重起來,兩人身上都落不着好。
而他之所以會有報複童家的舉動,都是因為徐為仁在外面得罪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人被徐為仁打得骨折,那家人在當地勢力不小,得知家裡的最寵愛的孩子被打成這樣,怎麼可能不找他算賬。
那會兒的邝建天天都要應對那些上門找徐為仁的人,直到他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去擦屁股才了結這些事。
而徐為仁母親得知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的之後,氣得接受不了住院了,可這時他又忽然面臨着失業,那些壓力一下子壓倒了邝建,所以他才會有報複童家洩憤的舉動。
但也因為這樣,報應也很快落在他身上,以極其殘忍的死狀死去。
那些看到現場的人,好十天半個月見不得面糊稀飯。
因為邝建死了,沒人替他收拾爛攤子,徐為仁失手捅死了自己同學,因為他在地方沒有監控,警方一時無法找出是誰害了那位同學,他才有機會逃到南城投靠丁海。
謝複禮眼眸如深不見底的深淵,危險又兇狠,“我知道了,這件事等我自己處理,辛苦你了。”
陸驕陽伸手往胸口一捶,“都是兄弟,客氣什麼。”
謝複禮斂眸,打了通電話處理徐為仁的事情。
挂了電話之後,他忽然說了一句不着邊的話,“幸虧我有Luv科技。”
靜默一瞬,陸驕陽笑了,“嗯,你的努力從來就沒有白費。”
是啊,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努力發展了這麼多年的Luv,終于保護了一次他最心愛的人。
終于,他做到了。
他提唇微笑,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陸驕陽沒在多待,帶着孟夏一塊回去了。
餘征原本也想過來看他們的,但因為人在出差,隻能急得打電話。
後面确認兩人沒事了才松一口氣,才轉身投入他的事業當中,說是他忙完立刻回來看他們。
第二天确實是一個大晴天。
童安樂早早換好藥過來找謝複禮,即便她自己現在是個病人,但相對于謝複禮來說,她是一個行動自如的病人。
謝複禮腰上的傷口不宜多動,隻能躺在床上。
童安樂怕他無聊,經常躺在他身邊跟他說話,時不時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好在床很大,可以睡下好幾個人,她也不用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
期間,邱之銘得知此事特意從濱城飛過來看他,這兩人才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在病房裡溫和的交談結婚的事。
南多澄也帶着餘征的擔心趕過來看她,順便讓她放心,已經給她請好假了。
工作室有些關系還不錯的同事也都一道過來看她,還問起她身邊的謝複禮,她都毫不避諱的介紹,謝複禮是她的男朋友。
謝複禮因此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不少了,住院期間經常以她的名義給工作室的人送餐,美曰其名幫她分擔工作辛苦了。
雖然這陣子工作室沒什麼工作。
同時,謝複禮也又不少商業上的合作夥伴過來看他,無論是好心的有目的,都知道了謝複禮要結婚了這件事情。
童安樂對此很滿意,親親大禮包每天都在上演。
而她也知道了那天發布會遇到的初景窈和季聽野是一對,驚呆之餘,還知道他們已經結婚半年了。
慢慢一天天過去了,童安樂額角的傷快痊愈了,脖子上的淤青也完全消了,她出院了。
謝複禮的恢複能力很好,腰上的傷口開始結痂了,原本按理來說,也能出院了。
但是童安樂不肯,非要他痊愈才能出院。
她怕他一出院就忙着工作,牽扯到傷口。
而謝複禮是以為她在焦慮他之前說的出院就結婚的話,所以不肯讓他這麼快出院。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的僵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