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狠狠掠奪,根本來不及回答,脖子仰起,刺眼的燈光讓她下意識閉上眼,卷翹的睫毛像被風吹動的花瓣。
謝複禮撫在她腰上的手遊離,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抵着衣帽間冰涼的鏡面,底下跟着一涼。
童安樂一向鐘愛偏淺色系的東西,無論是什麼。
但今日不同。
他轉移到别處,鎖骨被吮着,“換蕾絲的了?”
童安樂處在理智邊緣,身子發軟,艱難逸出幾個字,“嗯,好看嗎?”
謝複禮箍這她的腰,用行動代表自己的回答。
在她每個角落裡不留空隙的橫掃,一點一點染上自己的氣息,好似這些日子的空虛,都被填滿了。
手裡的動作不但不生疏,反而愈加熟練。
童安樂自然知道他為何熟練,視頻裡看不到卻聽得到的聲音,陪伴了兩人這些日子。
然後在今天通通用在她身上,無所不用其極的實現。
那件香槟色吊帶裙與那深沉的黑色襯衫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天上那輪滿月與夜晚交織,是盛大又熾熱的畫面。
謝複禮抱着香汗淋漓的她進了浴缸。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
童安樂靠在他懷裡,眼簾未睜開,但沒有睡着。
謝複禮靠在床頭上,指尖纏着她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時不時抓着那一小撮頭發去撓她的臉頰。
“阿禮,生日快樂。”她忽然說出一句。
他輕笑,“不是說過了嗎?”
她睜開眼,握住他的手,轉回頭看他,“生日祝福當然是要當面說才有誠意。”
謝複禮眼底的狀況不太好,顯然是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剛剛在浴缸裡你不是挺有誠意的嗎?”他在回味。
童安樂醞釀那些感動人的話被迫咽回去,“你正經點。”
他親了一下她發頂,毫不顧忌的展現自己的想法,“你在我就正經不了。”
“……”
童安樂發現領證之後謝複禮臉皮越來越厚了,與從重逢那個冷冰冰的人完全不同,什麼話都來,隔着屏幕一點不影響他發揮。
她從他懷裡起身,身上被謝複禮胡亂套了一件他的白襯衫,長度和那件香槟色吊帶裙差不了多少,風光被隐去很多,但卻一點不影響謝複禮起反應。
他慵懶的撩起眼簾,上半身沒穿衣服,坐姿不太正,那層腹肌依舊展現得淋漓盡緻,富有力量感。
謝複禮的眼眸在不太明亮的視線裡透亮異常,視線緊緊的落在她身上,跟着她的方向移動。
童安樂在櫃子裡捧出了一個盒子,盤腿坐在他對面,把盒子放在兩人中間,“這才是你的生日禮物。”
謝複禮打開台燈,掀起盒蓋,一棟溫馨房子模型豁然出現在眼前。
童安樂也盯着這個花費了自己最大努力做出的禮物。
他小心的拿出來放在手裡,仔細的看着這個精緻的房子模型,他填滿了幼時缺失的溫暖,但又有些心疼。
童安樂的動手能力有多差,他在清楚不過了。
少時他過生日,童安樂學别人親手做蛋糕當做禮物想送給他,結果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後來她實在做不出來,就隻能買了了一個現成的蛋糕,唯一動手的地方就是往蛋糕上面插了三根蠟燭,然後唱了一首歌。
在往後遇上一些節日或是一些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她每次動手要做點什麼送給他,卻總是以失敗告終。
什麼折夠一千個千紙鶴就能心想事成,結果折騰半天,那張紙成了老豆幹。
又或者是織圍巾送溫暖,結果剛開始兩步那團就先打結了諸類種種很多。
所以他清楚她動手能力,那溢出來膠水痕迹以及那沒沾合好,歪在一邊的櫻花樹模型,就能最大直觀的感受到這份禮物是她親手做的。
她想給他一個家,他們的家。
童安樂見他盯着模型發呆。還以為他不能理解自己送這個的含義,“你看出來了嗎?這是我們的家。”
謝複禮親了她一下,“我看出來了,謝謝你。”
童安樂害羞的擺了擺手,但言語卻一點不知道收斂,“你先别着急謝我,先留着,你打開房子的門看看。”
謝複禮一愣,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按她說去打開那個模型的房子,裡面有一個正方形的絲絨盒子。
但是因為模型房子的門太小了,盒子有點拿不出來了。
童安樂沒想到她當初特意設計的門居然在這卡住了,她還真不适合弄手工。
謝複禮搗鼓了一下還是沒能拿出來,童安樂脾氣上起來,想直接強拔出來。
但他不讓,極其專注想親手将那裡面的禮物掏出來。
童安樂隻好支個下巴看他慢條斯理的切換不同角度,想在不破壞者模型的情況下,順利把那個絲絨盒子掏出來。
不過還真讓他做到了。
童安樂見他掏出來,那些急切被興奮代替,朝他點了點下巴,示意他打開來。
謝複禮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隻男士戒指。
童安樂取下來給他戴上,和自己手裡的那顆粉鑽放在一起,雙手交握在一起。
她輕聲道:“阿禮,新婚快樂。”
在那天和謝複禮視頻的就想好了,她也要給謝複禮送一個戒指,牢牢的把他套住。
他是她的。
謝複禮握住她的手,留意到她手上那深淺不一的紅痕,放在唇邊輕吻。
“新婚快樂,我愛你。”
“我也愛你。”
這一晚注定不平凡。
室内缱绻旖旎,交纏的身影,逐漸攀升的溫度堪比熱夏。
庭院那許久未有動靜的水池在這一晚徹底流失。
那月光下的茵茵綠草被水沾濕散發生機,不停在夏日裡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