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愠第一次體會輕功的感覺,居然真的像書上說的一樣,有踏破雲霄的感覺,他看着身邊的風景不斷變化,叢林白雲都被他們抛在腦後,最後回到了衛無珩的馬車。
南梁跟着他們飛了下來,蘇愠剛落地,見了昏迷的錢坤,立刻掙脫衛無珩的手,跑過去查看錢坤的情況:“錢大人?錢大人?”
“他受傷了,需要趕快治療。”南梁開口道,衛無珩指了指前方:“前面有個鎮子,應該有大夫,南梁,你先給他吃顆保命藥丸,等到了鎮子,再找大夫替他醫治。”
“是。”
南梁喂錢坤吃下一顆藥丸,并且替他包紮了流血的傷口,由于隻有一輛馬車,因此一向潔癖的衛無珩也隻能容忍蘇愠和傷員錢坤與他共乘。
南梁坐在外面駕駛馬車,錢坤獨自躺在馬車一側,蘇愠和衛無珩并肩坐在另一側。
前方道路有些崎岖,車輪不時壓到石頭,就算南梁駕車技術再好,也禁不住外部條件不行。
蘇愠不想和衛無珩有接觸,因此幾次因為颠簸而與衛無珩的肩膀碰撞到一起,他都努力往外躲,默默遠離衛無珩。
然而車廂裡就這麼大,蘇愠的動作都被衛無珩看在眼裡,他眼珠一轉,忽地歪過頭,嘴唇湊近蘇愠的耳朵,把氣音往他耳朵裡灌:“蘇大人不會是想反悔吧?嗯?”
兩人湊的太近,近到衛無珩剛開口,就看到了蘇愠通紅的耳垂,蘇愠躲了一下,又被衛無珩摟了回來,蘇愠僵直了身體,咬着牙低聲道:“蘇某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衛将軍請先放開下官。”
“既然不是言而無信,那你躲什麼?”衛無珩的嘴唇蹭到了蘇愠的發絲,他的手也不老實地隔着衣服摸他的腰。
蘇愠身體一震,這是羞辱,他在羞辱他!
意識到這一點,蘇愠拼命地掙紮,低聲吼他:“你放開我!”
“那可由不得你。”衛無珩舔了舔虎牙,一邊控制住蘇愠一邊手上繼續往上摸到蘇愠的脊骨,雖然隔着衣服,但和之前的觸感差不多,隻是蘇愠本人的反應實在不如醉酒那日誠實。
蘇愠不受控制地在衛無珩掌下顫抖,忍不住盯着仍在昏迷中的錢坤看,衛無珩怎麼能、怎麼能在這種場合下這麼做?
然而魔鬼并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愈發放肆,見蘇愠強忍着不敢吭聲,衛無珩忽地用力掐了他的腰一下,蘇愠渾身一激靈,口中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
他猛地捂住嘴,衛無珩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耳邊:“我想聽你的聲音。”
“滾。”
衛無珩笑了:“你以為你能逃嗎?”
他想逼出一些聲音,腰間卻被一個尖銳物品抵住。
“嗯?”衛無珩低下頭,發現抵住他的是一支弩箭,蘇愠什麼時候從他身上順走了弩箭?
不過蘇愠此刻完全不像是有威懾力的模樣,他雙頰發紅,整個人因為害怕而不停地抖着,連拿箭的手都握不穩。
衛無珩很識相地移開了手:“蘇大人這是想要違約?”
蘇愠想罵人,但他還是忍住了:“我以為的條件和你以為的不同。”
“那你以為是什麼?”衛無珩沒想到蘇愠這麼天真:“像萬華樓歌姬那樣拉手喝酒彈琴唱曲?蘇大人沒這麼天真吧?”
“那至少……至少也得在沒人的地方。”蘇愠咬着牙說出這句話:“而且……我們要把所有條件都談清楚,比如……”
“比如進行到什麼程度、持續多長時間嗎?好啊。”衛無珩突然變得極好說話,他收回手,對蘇愠道:“馬上就到鎮子上了,客棧再說怎麼樣?你要是同意,就把箭給我。”
蘇愠垂下眼眸,把手裡的箭遞給他。衛無珩的武功他早已見識到,這支箭在他手裡不會給衛無珩造成任何威脅。
可是有些事,隻有試了才知道。
見衛無珩沒有多餘的舉動,蘇愠整了整衣服,倚在角落裡。
他現在腦中隻想一件事,如果進了鎮子,他真的要屈服于衛無珩嗎?這到底是交易,還是衛無珩對他的羞辱?
馬車駛過無人荒野,慢慢進了鎮子,最終停在了一家客棧面前。南梁的聲音出現在馬車外:“公子,我們到客棧了。”